韩墨卿说,“你说的送给他的礼物不会是前几天你去你沐舅舅家拿回的那个箱子吧?”
夜思天点头,“对啊,就是那个箱子。虽然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不想知道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可是我总觉是他还是想知道的。”
“哪有孩子不想有父亲的呢。”韩墨卿说。
夜思天头在韩墨卿的肩上来回蹭了蹭:“我真的好幸福呢,直到现在都有爹娘的疼爱。”
韩墨卿宠爱的摸了摸夜思天的头发,“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夜思天蹭的更厉害了,“不管多大我都要娘撒娇。”
夜思天的头发在韩墨卿的脖间蹭来蹭去,引的韩墨卿一阵痒。
她身子往的退着,笑着:“好了好了,你别蹭了。”
“我不我不,我就……啊。”
夜思天一直摇着的头突然停下,双手扶着两侧,双眉紧锁,面部表情有些痛苦。
一旁淡笑的看着两人母女情深的笑笑见夜思天这般,忙担心问道,“天儿,怎么了?”
韩墨卿也被夜思天突然的举动吓坏,“天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夜思天双手扶着额侧:“我,我的头好疼。”
疼的像是要裂开一般。#@$&
“嘶”夜思天倒抽一口气,神色痛苦的:“娘,好疼啊。”
同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韩靖琪的声音,“娘,天儿,笑笑,到家了。”
笑笑忙打开马车门,“靖琪!白叔呢,天儿她说头疼。”
韩靖琪闻言立即转身冲着刚从另一辆马车下来的白成岳叫着:“白叔,天儿说她的头疼!”
刚等着凌崎下马车的白成岳听到韩靖琪的喊声忙提步走了过来。%&(&
白成岳来到马车,夜思天已经疼的满头是汗。
韩墨卿见夜思天这么痛苦心也跟着绞痛,恨不能自己替她。
白成岳飞快上了马车,翻看了眼夜思天的眼睛,看到眼角处的血凝块,立即道,“先抱回家,我去我房间拿药箱。”
白成岳说完下了马车,便冲自己的院子去。
韩靖琪则上了马车将夜思天抱起,向她的房间走去。
韩靖琪心里着急,抱着夜思天走的飞快。
夜思天紧抓着韩靖琪的手臂,咬牙道,“大哥,走慢点,太快好像会更疼。”
韩靖琪听到夜思天的话忙放慢了些脚步。
韩墨卿与笑笑等人在一旁跟着,听到夜思天话心里担心又心疼。
韩靖琪低头看到夜思天额角处滴下的汗珠,更心疼了,天儿现在一定很痛吧。
守在夜思天院子外的白成岳远远的看到韩靖琪抱着夜思天过来,连忙迎了过来,“怎么这么慢?”
韩靖琪边往屋子里边回道,“天儿说走的快会更疼。”
进屋后,韩靖琪将夜思天放到床上,白成岳从药箱里拿出银针走了过来,“我先替天儿止痛,其他的过会再说。”
而此时的夜思天已经疼的脸色惨白。
白成岳将银针扎入夜思天的头顶,一根接着一根,随着银针的一根根的扎入,夜思天的疼痛也没有那般明显了。
慢慢的,她的表情也开始舒缓了下来。
白成岳落完针问,“天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夜思天声音还有些虚弱,“好多了,已经不疼了。”
听到夜思天的回答,一屋子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韩墨卿又担心的问道:“成岳,天儿怎么会突然头疼呢?”
白成岳看着夜思天:“天儿,你的头应该不是突然疼的吧?”
夜思天微有些犹豫点头:“这几天间歇的隐隐的疼,不过就只疼一会也没事了。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方才在皇宫里的时候,我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提出想要回来了。”
夜洛寒等人这才明白,原来夜思天提出要回来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无聊,而是她的头疼了。
白成岳叹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若是有任何不适一定要跟我说。你现在用的这个药,只是尝试着用的药。一旦有什么异常或是不舒服都要立即停下的。”
夜思天没有说话。
韩墨卿心疼的擦着夜思天额上的汗水,略责备道,“天儿,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不要忍着,要跟你白叔说的。若是再伤到了其他的地方,要怎么办?”
夜思天抿了抿嘴:“因为我担心。”
“担心什么?”韩墨卿不解的问。
“如果我说了,白叔一定不再为我用这个药水了。担心不用这个药水就没有其他的药水能用了。”夜思天道:“比起什么都不用我宁愿天天这么敷着药。至少……让我有种被治疗的感觉,让我觉得,这么敷着敷着,有一天我就能看到了。”
夜思天苦涩道,“娘,眼睛看不到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比我想像中的软弱多了。每一天,每一天的早晨睁开,我都希望能看到刺眼的太阳,看见笑笑的笑脸。可是第一次,我睁眼,仍是一片黑暗。”
韩墨卿眼睛殷红,心疼不能自已的握着夜思天的手,“天儿。”
夜思天回握着韩墨卿的手,“对不起,娘,我不够勇敢。”
听到夜思天的话,韩墨卿心里更难过了,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中滑落,她抬手拭去,哽咽道,“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你已经做的很好很好了,如果是娘的话,肯定做不到你这么好的。”
白成岳心里很是后悔,他不该在天儿的面前说,除了用这药试试外暂时没其他药的,害得她居然忍痛敷药。
“天儿,虽然白叔还没治出更适合给你用的药,但至少我们也不能用对身体有伤害的药对不对?”白成岳说,“而且白叔最近一直都在翻看医书,治药,相信我一定很快就能治出药来的。”
夜思天略带歉意的点头,“白叔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其实也不算痛,忍忍也没事。没想到会疼的这么厉害。”
“你这孩子,跟我说什么道歉。”白成岳心疼说。
“不管我怎么劝自己平和,勇敢,慢慢来,可还是忍不住的着急跟害怕。着急着恨不得立即能看到,害怕永远只能面对这一片黑暗。”夜思天说,“时间越长,这种害怕就越来越重。我,我好像真的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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