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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她没病


第192章:她没病

嘘,你听,世人在说你是个疯子。

……

她喜欢白色。

白色纯净无暇。

她讨厌白色。

白色容不得一点脏污。

时值隆冬,整座城市被白色的雪覆盖,尽管环卫工人以及院子里的人每日都会清扫积雪,还会在道路上做融雪工作,可是屋顶上、枝头上放眼望去白雪皑皑。

每当这时,她会穿着蓝白色的病服,披着厚厚的棉袄,踩着厚重的棉袜和棉鞋,避开医生护士以及许许多多的人,捧着暖手宝独自爬上天台。

天台真冷啊,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即便全副武装,却还是抵不过森寒的风刺破棉服冻住她的心脏。

她紧了紧指尖,尽管手里抱着暖手宝,可是她的指尖依旧是冻得麻木的。

她想爬上天台最高处,她想站在最高处观望白雪皑皑的世界,可是手脚的麻木让她的四肢不听使唤,上一次就是因为她从天台摔了下去才被送到这里来的。

她迷茫地看着锈迹斑斑的梯子,错愕的神经沉甸甸的,仿佛在朦胧的最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爬上去吧。

于是,她真的这么做了。

她丢掉暖手宝,烫得发红的指尖很快就在呼啸的北风中发白,继而不正常地刺骨而通红。她脑子里的声音在不断地催促她:爬上去啊,快啊。

她茫然地点点头,抬手抓住那根铁杆,肩上的棉服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倏地滑落在地上,北风抓住这个机会更是肆无忌惮地灌入她单薄的病服里。

爬上去啊,快啊!

她无声地回答:好。

一步、两步。

北风席卷着北方独有的森冷,卷起她宽大的病服下摆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纤细又柔软的腰间有一道大约十厘米长度粉色的疤,准确来说是长出了新肉的疤,在宽大的病服下若隐若现时似是腰间停了一只粉嫩的蝴蝶。

快了,只差最后几步。

她茫然地手脚并用,只差最后几步就可以爬到最高处了,她必须一鼓作气,等她爬上去就不冷了。

“她在那儿!”

“轰”地一声巨响,天台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可是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她听来就好像是真空玻璃罩外传来了模糊的细响,远不及心中不断催促她向上爬的声音来得急促。

她恍若听不到尖叫声惊呼声,听不到别人呼唤她的担心和急切,她只是一心地向上爬。

只差一点点就好了。

涌入天台的人里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有脸色煞白的小护士,还有一个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人。

他的平均值高于旁人,他一脚踹开天台的门,在看到她在天台上摇摇欲坠时,在尖叫与喧嚣中三两步冲过来,在混乱的吵闹声中准确无误地一把捏住她的脚腕,一脚踏上梯子的前两个阶梯,顺势将她一把拥入怀里,在身后的医生护士惊呼声中,他拥着她倒下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的天台。

他的胸膛滚烫火热,急促的呼吸在她的头顶撩着她的发丝。

她茫然地看着一片雪花落在自己的眼睛上,雪花大概是挂在睫毛上了,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医生护士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自己从那男人身上扶起来。

她被那男人一手搂住了腰,被迫坐在他的腿上,而后看着他半支起身子怒气冲天一脸匪气的看着她:“我TM说没说过让你别乱跑!”

……

院长办公室里,拿着手帕不断擦汗的中年男人顶着当下喜欢熬夜的小青年最喜爱的“五阿哥发型”,荒芜的头顶上几根发丝被汗水打湿,对着眼前这个一脸匪气的男人点头哈腰。

傅千烆一手扶着腰,一手拍在桌子上:“你放屁,我家宝贝没病!”

院长心里叫冤:我这是精神病院啊,没病的人能送这来?

然而眼前这人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怕是衣服底下还藏着左青龙右白虎,惹不起惹不起。

“傅先生息怒,我的意思是傅太太精神状态不是很理想,我们不建议她在这个时候出院。”

“放屁!你在教我做事?”

院长被傅千烆这一吼心肝儿都裂开了,他战战兢兢看了颜璐一眼,后者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景一脸茫然。

就在几天前,他们院里接了这个病人,可是眼看着这个病人进医院不哭不闹,每天配合治疗和吃药,除了不说话和发呆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问题,他们试图了解这个病人的过往只能从病人家属下手,而眼前这个男人是这位女病人的老公,由于亲眼目睹了不哭不闹的病人几乎跳楼的事实,这会开始“医闹”了。

他缩了缩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手帕被浸湿了大半:“傅、傅先生,如果您执意要将傅太太接回家也不是不可以。”迫于淫威压迫之下,院长不得不妥协,“但是,傅太太的情况最好还是不要让她一个人独处。”

病人才住进来几天,他们院方一时间也还没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法,但是傅千烆执意要把人接回去,他们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好心提醒了几句,当然,这之后被傅千烆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

随后半个小时内,傅千烆一边扶着刚刚那一摔摔出毛病的老腰,一手紧紧挽着神情恍惚的“傅太太”,随行的司机和保镖训练有素迅速将“傅太太”的东西收拾妥当,完美演绎了资本主义家的奢靡。

院长换了一张**的手帕擦着汗目送他们离开病院,几乎是车子发动的同一瞬间,坐在驾驶座的“司机”薛科宇薛大队长幸灾乐祸:“老傅,你的肾还好吗,哈哈哈,别是摔坏了吧。”

傅千烆扶着腰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痛的咬牙切齿,身旁的颜璐裹了件大衣偷偷笑了下就被傅千烆盯上死死咬住不放:“笑啥呢笑啥呢,老薛笑就算了,你也笑,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颜璐无辜地眨眨眼,眼睛里的揶揄还未收干净,哪里还有刚刚那种失了神的样子。

她一手揉了揉傅千烆的腰,狡黠的眼睛看向傅千烆的脸:“好嘛,那我们傅队长感觉如何,肾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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