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又失败了?
不透光的地下室,身型纤细的少女被禁锢了四肢行动的自由,足有两根手指那么粗的铁链拷住少女的手脚,黑沉沉的链子与她身上白得似雪的连衣长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恍若一束柔和的光被腥臭的黑暗禁锢了翅膀。
地下室里昏暗的光仿佛被切得支离破碎,林林总总都显得看不真切又阴森可怖。
铁桌为刑具,铁椅为镣铐,封闭的四面墙壁凸显出条条陈旧又腥臭的砖缝,凝固在砖缝中日久天长的血迹以及看不清本来颜色的碎肉裹挟着铺天盖地的腥臭钻入人的鼻孔。
啪——一鞭子抽碎了血肉,肉沫四溅泼洒了少女满脸。啪——一鞭抽碎了骨骼,清脆的裂响让人后脑勺一凉。
少女的脸色越发惨白,终于在一鞭又一鞭含糊的响声中,她突然歇斯底里发出一声尖叫,拖动着铁链子双手捂着耳朵,以高八度的尖叫声抗拒着血腥与恐怖。
角落里,阿宾全程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在尖叫声戛然而止少女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可怖而失去意识后摆了摆手。
“停。”
处置叛徒的手下面无表情地收了手,低眉顺目的眉眼中阴鸷的神色毫不遮掩,甚至乎人肉血腥沾了满脸他们亦不打算抬手擦拭。
受刑的人是别的势力派来打探莫司言底细的奸细,他是被一鞭又一鞭抽碎了血肉打裂了每一寸骨头苦不堪言致死的。
只不过他没有招出是谁指使的,因为从一开始阿宾就已经割了他的舌头让他口不能言,毕竟是谁派来的并不重要,横竖无论是卧底还是背后的人最后都会死。
至于那个被禁锢的少女不过是一个“观礼人”罢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连半天都撑不下去。
大抵是想到曾经有人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小半年,阿宾更是看也不看那少女一眼。
“拔了舌头。”
一旁待命的手下得了命令立刻动手,那晕厥过去的少女以为自己失去了意识便能逃过一劫,可不曾想在阿宾的眼中她已经是无用之人,她即将会是下一个被拔了舌头的受刑人,她最后的价值是像面目全非的那位叛徒一样考验下一位“观礼人”。
阿宾吩咐手下收拾一下遂起身,作为莫司言最得力的助手,他自然是要向莫司言汇报工作的。电话嘟嘟两声后接通,阿宾不自觉地颔首:“老板。”
莫司言嗯了一声挑挑眉,长眉斜入鬓角,冷峻的俊美被他嘴角淡淡的笑冲淡,乍一眼看去,那双眼眸里似乎别有深情,让人既移不开眼又不敢直视。
“怎么,又失败了?”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乎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但阿宾的表现却更为严谨恭敬。
“老板,人都用完了。”
这段时间以来,这样的事情上演了数十遍,然而不管是受刑的还是“观礼人”,通通无一幸免,最长时间不过撑过了48个小时,再无人能够撑过半年的。
莫司言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他似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随意平常道:“算了,再实验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小家伙是独一无二的,哪里是阿猫阿狗替代得了的。”
阿宾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是,随即他想起了什么,对电话里道:“老板,那个女人联系我们了,我们要不要……”
“不用管。”莫司言直截了当地打断阿宾的话,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心情不美丽,方才还噙着笑的嘴角渐渐地失去了弧度,只不过从更深远的远方望去,他眉目间干净又令人移不开目光的纯粹让他看起来像是供在桌上的神像,大抵说他就是神都不为过。
他坐在沙发上姿势看起来十分放松,两条腿交叠,上身微微前倾,一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以某种节奏一下一下敲打着,仿佛指尖流露出别人听不见的旋律。
“什么人都能加入我们,那我们的门槛是不是太低了点。”似笑非笑的语气语焉不详,笑意深处仿佛蕴藏了更加不为人知的东西。
那位踏着碎尸平静地举起枪的脸庞瞬间浮现在阿宾的脑海中,一阵令人肉酸的悚栗由心脏发起,如同电流一般瞬间爬满阿宾的全身。
他立刻按下心里这种异样,恭敬地低下头:“是,我明白了。”
——人生于法治社会下,社会秩序只有一条——别越线,可人却不止一种。
人的高尚与卑劣是没有底线以及上限的,有衣冠楚楚内心肮脏的毒蛇,也有遍体脏污心灵纯洁的天使。
生于法治社会中,在法律道德的约束下,放眼望去多为大众化的普通人,他们受着秩序与枷锁的约束,思维有着一定的局限性。
当然,人与人有所不同,在犯罪事实前,有勇于举报维持安定的普通人,自然也有放纵自我道德败坏与犯罪共舞的。
“为什么啊!我帮你们物色目标,替你们解决里那么多绊脚石!为什么现在我只是让你们带我和我父母离开怀宁而已,你们为什么做不到!”
林苗儿紧紧握住手机,在漫天飘雪间对着手机里怒吼,平日里清纯不谙世事的模样荡然无存,布满红血丝的双眼里浮起几分疯狂之态。
电话里那个与她交接数回的男音听起来格外干净,相对于林苗儿的疯狂,他显得悠然自在,甚至还有几分无所谓。
“你一个人离开可以,但我为什么要带上你的父母。”仿佛是觉得可笑,电话里的人发出轻轻的一声嗤笑。
林苗儿狠狠一咬牙:“他们是我的父母,我为你们做事不就是为了钱吗,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过上好生活吗,现在警察很快就会查到我的身上了,你们这个时候说不帮我?!”电话里,那人摆弄着一枚没有信号的窃听器,语气轻淡到无所谓,眼神遥遥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再说一遍,我只带你一个人走,你的父母不在我的义务范围,组织不养闲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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