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个茶壶砸过去,在门框上撞了个稀碎。南宫信一缩脖子,撒丫子就溜了。
他出门半晌,江凡才想起屏风后头还躲着个人,咋还不出来了呢?
疑惑的走过去,绕到屏风后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那人竟然躺在上,一手捂嘴,一手按着腹部,两眼翻白,口中直冒白沫,明显笑抽抽了……
江公子当时死的心都有。
连续七七九十八记五香莲花脚,才算把岔气儿的顾青衫踢回了魂儿。
“别急……别动……你让我再躺会儿,胸口疼……”
顾青衫显然是憋坏了,差点没憋死。
这是他这辈子听到、见到最好笑的事,没有之一,绝对没有!
估计后半辈子完全可以靠这个笑话活着了。
江公子也是觉得前途暗淡,八成要被这厮耻笑一辈子。
你说当初想啥办法不好啊,非得用这招。奶奶的,要说都怪南宫信,要不是他提醒,老子也不至于。
对,就是怪他,南宫马夫等着的,以后每次有人拿这个笑话本公子,我特么就抽你一顿撒气!
暗中发了半天狠,顾青衫才算坐起身,爬回桌案边,嘴对嘴灌了壶茶。
“我说,不管咋地,你也算如愿以偿,司马荆如今这么看重你,做起事来不要太方便。”
江凡平复下心气,想了想道:“看来计划可以实施了,就等着张仪的人,估计不日可到,毕竟他才是真的认为司马荆奇货可居……”
顾青衫点点头:“可惜啊,他永远想不到,自己在你的圈套里自以为得志。”
“活该,谁让他天天那么多想法,一个夏国还不够他折腾,要的太多了……”
“他是泰岳天下行走,想得多正常。”顾青衫看看他:“要我说,你才真正不正常啊……”
江凡叹了口气,久久没有言语。
眼看江凡开始喝闷酒,顾青衫瞪大眼睛忽然说道:“我想起个有趣的事,改日等你进了大王子府,他忍不住要想和你亲热怎么办?”
顾青衫,卒。
——
司马荆来回踱步,被拒绝了,这个他完全没想到。
但他的神色不忧反喜,让林昭姬觉得有些奇怪。
“我说过此事最怕她本人不同意,果不其然,但……你好像很高兴?”
司马荆微微笑道:“你是没听明白她话中之意。一个应字就说明一切,不应,不是不敢,不是不想,而是还不能。”
林昭姬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世兄的意思是……”
“不错!她已经告诉我们了,意思就是得先解决南宫的问题,这也算是她给我的考验吧。”
林昭姬这才恍然:“原来如此,此女心机果然深重。”
“这才对,这才对!”司马荆握拳狠狠砸了下手掌:“这样才是我想要的王子妃!”
林昭姬道:“那么接下来你便要利用刺杀一事做文章了?”
“对,没有比这更好的文章。如今因此事我那二弟如坐针毡,断不能出乱子,若是矛头稍微不对,他就洗不干净。所以……”
他露出一丝微笑:“南宫啊,说不得本王子要横刀夺爱!”
——
南宫信是懵圈的,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这么懵过。
昨日被人提亲已经滑天下之大稽,让他笑了一宿。
今天万没料到,大王子居然亲自登门,索要姜若尘。
而理由直接把他手中的茶碗都惊掉了。
——一见钟情,要纳为正妃!
南宫信当时足足有两炷香时间没回过神来。
后来差点都不记得说过什么,幸好有昨日之事垫底,没太过于昏头。
总算表现出极大愤怒,险些当场和大王子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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