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到这里,凌游的担忧也就消去了许多,现在他终于相信,郑广平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并且更有能力和董开山一搏;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郑广平对待董开山和那个曾经的大秘侯宇时,表露出了不屑,这种不屑更像是一种蔑视,一种没把对方当成够资格的对手那般的蔑视。
郑广平深深的清楚,对这群乌合之众并不为惧,别说董开山只是在北春等几个手能够碰的到的地方嚣张妄为了,就是他在整个吉山都把网铺开了,当惹到了真正的大佬时候,覆灭也不过是顷刻之间。
二人随后言归正传,就听郑广平说道:“我现在虽说掌握了唐宝龙的部分证据,但却形成不了完整的证据链条,很轻易的就会被他们化解,而且如果出手太早,定会打草惊蛇,这样再想抓住他们的犯罪证据,就更难了。”
凌游闻言对此也十分理解,于是便说道:“那郑叔叔,还请您给我指条路吧,现在我该怎么办?坐视不理,肯定不行,我对落霞酒付出的心血您也看到了,而且现在落霞酒已经慢慢打开了高端市场,我不能因为摔了这一个跟头,就把落霞酒高端市场的路给断了,陵安现在处处需要发展,而且处处需要钱,我还指望着落霞酒出菜呢。”
郑广平点了点头,凌游说的这些他都懂,于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就听郑广平说道:“亿山实业。”
“亿山实业?”凌游不解道。
“对,亿山实业;从亿山实业下手,先把那个逃跑的玻璃品公司的假老板抓回来,唐一航是用的这个假老板的名字接手注册的那家玻璃品公司,我估计收购这家玻璃品公司的钱,也是从亿山实业的账户里打出去的,让这个假老板咬出亿山实业的法人,也就是他那个表侄陈嘉豪为幕后推手,到时候我量这个陈嘉豪也不会把其背后的唐一航和宇亚集团咬出来。”
凌游闻言想了想说道:“可郑叔叔,就算是咬到了亿山实业,那也是产品质量的问题,我们也是和他们进行的正常合作啊,这问题不还是出现在我们落霞酒自身嘛,对大众和消费者的说服力不够,伤敌一千,我还是自损八百啊。”
就见郑广平淡淡一笑:“这个亿山实业,之前投资控股了一家酒企,当时投资这家酒企,只是为了能够利用这家酒企洗钱,所以这个酒企一直不温不火。”
凌游眯起了眼睛低头想了片刻,随即突然眉头舒展开来,惊喜的看向了郑广平说道:“商战?”
说着凌游笑了出来:“把这次的行为,定义为亿山实业对落霞酒进行的一次卑劣的商战行为,到时候经过媒体和报社的一番深入报导,亿山实业自然也不敢说明其真实原因,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郑广平呵呵一笑:“我就喜欢和你这样聪明的年轻人聊天,一点就透。”说着,郑广平给凌游杯中已经凉了的茶水倒掉之后,又续了一杯热的。
凌游此刻才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之前的茶他是一点喝的心思都没有,此时凌游笑着喝了口茶,然后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凌游和郑广平又坐了近一个小时,郑广平在这个期间还打了两通电话,一是确认接手玻璃品公司的钱,是否是从亿山实业的账户打出来的,消息回传之后,也果然没出郑广平预料,这么大一笔流动资金,果然还是如宇亚集团往常一般,所有脏事都是从亿山实业出钱,而另一通电话,则是帮凌游调查逃跑的那个假老板的飞机在哪里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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