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孬种!
牌再好,照样输得一塌糊涂!
苏月薇没去迎亲,也没去陪嫁,而是待在平远候府招待贵宾。
她今日穿了一袭粉色襦裙,终于不再穿白衣了。
粉色虽然好看,却极挑人。
苏月薇长得清汤寡水,根本就驾驭不了。
穿白衣还有几份楚楚可怜,穿粉衣却土得像村姑。
从小,柳佩兰就教她穿白衣。
因为白衣最衬她的气质。
扶风弱柳,我见犹怜。
男人见了,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柳佩兰就是靠这个气质勾住苏鄯的。
女人弱了,才能显得男人强大,男人的自尊心,自信心才能得到满足。
苏月薇知道自己穿白色最合适,一直以来,能穿白色,她也尽量穿白色。
可今天是爹娘大喜的日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穿白色的。
一开始,她有些忐忑不安,怕穿粉色不好看。
可夸她的人实在太多了。
渐渐地,她就被洗脑了,觉得自己美若天仙。
事实上,她根本就无法驾驭粉色。
大家夸她,不过是想要巴结她。
毕竟,二皇子就陪在她身边。
动动嘴就能讨好二皇子,何乐而不为呢?
二皇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最近却像是中了邪一样,一心一意对苏月薇好。
这让苏月薇很是得意。
连浪子都能为她收心,她果然魅力无边。
殊不知,二皇子不过就是为了给大皇子添堵。
演戏而已。
浪子收心?话本子看多了。
二皇子只是白天收敛了些,晚上被窝里的女人可不止一个,还三天两头换女人。
但这一切,苏月薇并不知晓。
在她看来,二皇子的正妃宝座,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此时此刻,她和苏鄯一样,春风得意!扬眉吐气!
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挽着二皇子的胳膊,在喜宴上进进出出,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换了高枝。
突然,原本嘈杂的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花厅入口。
苏月薇心中涌起一阵不安,连忙跟着看过去。
萧靳延身穿一袭墨绿色华服,端坐在轮椅上。
一个黑衣侍卫推着轮椅,朝着她的方向缓步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对绝色佳偶。
男子身穿一袭湛蓝色花罗春服,高大俊美,肤如美玉,凤眸魅惑,气势凛冽。
女子身穿一袭浅蓝色襦裙,体态婀娜,五官昳丽,明艳如天上皎月,纯净若空谷幽兰。
在场贵宾们的表情全都变得微妙起来。
胆子大的,甚至还忍不住低声议论开来:
“大殿下拼死救人,结果落得一个跛脚的下场,连储君之位都保不住,心上人还跑了,太可怜了。”
“能不跑吗?苏月薇连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都勾引,能是什么好货色?”
“也是,大殿下没了储君之位,苏月薇看不上了。”
“可大殿下毕竟救过她,而且,她与大殿下那么多年感情,岂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有什么舍不得的?没了储君之位,还跛脚了,这感情啊,也就没有了。”
“不至于吧?不是说苏月薇善良温柔,连蚂蚁都舍不得踩吗?”
“她为什么要踩蚂蚁?蚂蚁跟她有利益冲突吗?她呀,不踩蚂蚁,踩苏月婵呢。”
“啊?不会吧?她为何要踩苏月婵?那可是她妹妹!她那么善良......”
“屁事没有就掉眼泪,动不动就晕未来妹夫怀中,这就是她的善良?”
......
苏月薇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她目光阴狠地扫向窃窃私语的人群。
大伙急忙闭嘴。
苏月薇:“!!”
看了个寂寞!
都怪萧靳延!
这种日子,他来干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为了与他撇清关系,她费了多大力气!
是他主动要救她的,她可没有求他!
同样都是救,珩王救苏月婵,什么事都没有。
轮到他救人,怎么就出事了?
如果不是他留下后遗症,与储君之位无缘,她又何必换人?
二殿下是个花花公子,她根本就看不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人家极有可能成为储君呢?
苏月薇心中憋着气,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如果不是今天是爹娘大喜之日,她早就嘤嘤嘤哭个痛快了。
如今,却只能忍着。
不行,救命之恩太过沉重了!
她必须找一只替罪羔羊,把锅甩出去。
这不,现成就有一个。
只要萧靳延配合,苏月婵纵然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
萧靳延爱她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肯定会配合她的。
想到这,苏月薇信心满满。
她扭动腰肢,柔柔弱弱地走到萧靳延面前,红着眼眶,一脸委屈地道:
“大殿下,你明明是为了救婵儿妹妹才受的伤,为何大家都以为你是为了救我?万一婵儿妹妹误会多不好。”
萧靳延一愣,脱口而出想要否认。
可一接触到苏月薇近乎哀求的目光,他迟疑了。
如果他说出真相,薇儿的处境就会很不堪。
水性杨花,忘恩负义,各种屎尿盆都会往她头上扣。
她将来要怎么办?
若是将这救命之恩加到苏月婵头上去,那是再完美不过了。
他们原本就是未婚夫妻。
未婚夫救未婚妻天经地义。
世人都会赞他重情重义。
苏月婵也将欠她一条命。
见萧靳延久久不语,苏月婵心中咯噔了一下。
完了,渣男果然靠不住,萧靳延这货貌似要叛变。
果然,他道貌岸然地道:
“当初,本殿想救的人,的确是苏月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谣言竟传成了那样。”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沸腾。
大伙交头接耳,叽叽喳喳,争论不休。
苏月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又是一阵得意。
萧靳延还是一如既往地护着她。
苏月婵长得再美又有什么用?
他们可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岂是靠一张脸能扭转的?
苏月婵直接气笑了。
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一个两个全都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好在,她早有防备。
既然敢带他来,自然是算好了各种可能性。
她绕到萧靳延面前,目光嘲讽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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