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北琛一口拒绝:“不能!”
这一瞬间,他甚至都有一种不想再让洛星空见到小舞的想法!
小舞脸上的笑容顿失,也看出来爹地心情好像很不好。
即使再不舍,她也只能和哥哥说再见了。
“哥哥再见。”
小玦心里慌,既舍不得这个妹妹,又怕那个妹妹被发现。
也只能依依不舍的挥挥小手:“妹妹白白~”
砚北琛抱着女儿一路下电梯。
感觉爹地心情不好,小舞像是猜到了什么,突然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脸贴在他肩窝里:“小舞不会离开爹地的。”
砚北琛似乎没有想到女儿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一瞬间心头有些酸涩。
小舞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十分失落。
她不能离开爹地,就等于永远也不能和妈咪还有哥哥一起生活。
小舞困了:“爹地……”
“嗯。”他声线有点沙哑。
“你和妈咪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已经不爱妈咪了……”小舞困恹恹的,声音软糯糯。
砚北琛没有说话,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沉痛。
。
南城。
“怎么了?”
从餐厅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见常越寒一直盯着自己,洛星空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自己脸,以为是有什么脏东西。
常越寒回过神:“没。”
此时的他已经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疑。
仔细看会发现星星眉宇间和蔡文晴有两分相似的,如果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当年一出生被遗弃,后来被以亲生女儿为由接回了盛家,如今惊现身世疑云,却又被告知只是领养而来的输血工具。
四年前常越寒也有所怀疑,只是在看到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后,所有的疑云被打消了。
如今再看星星这张脸,她和义父眉宇间真的很相似。反观盛伊伊,她和义父之间没有半分相似!
洛星空担心小玦和烟烟,打算直接回钰城。
“钥匙给你。”常越寒突然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她。
洛星空怔了一瞬,抬头不解的看向他:“你不回去吗?”
来时她是直接坐他的车子一起过来的。
“我在这边还有点事,可能过两天才回去。”
洛星空有点意外,来时并没有听他说,要不就自己开车过来了。
“那我打车回去好了。”她怕他把车给了自己,他自己办事就更不方便了。
常越寒轻笑:“想什么呢,你觉得我在这边会没有车子?”
他在这边的车子房子确实还有好几套,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洛星空恍然大悟。
也是,他之前会偶尔帮夜伯伯管理夜锦集团,在这边肯定是有车子的。
“那好,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慢点。”
“好。”
接过车钥匙,洛星空驱车离去。
没多久,另一辆宾利就停在了常越寒面前。
“常先生。”司机下车,恭敬的打了个招呼后为常越寒打开后车门。
常越寒坐进去:“去夜宅。”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夜家别墅前。
常越寒已经有几个月没来过这里了。
管家打开门的瞬间看到是他,很意外:“少爷,您回来了!”
虽然只是义子,但常越寒在夜家佣人面前却十分受尊重,这也是因为一直以来夜权和冷秋雅将他视作亲生的缘故,整个夜家都知道,他将会是以后接管夜家企业的继承人。
只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半路杀出了个夜家私生女出来。
“周伯。”常越寒温和的和管家周伯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进入客厅。
在这里,他也算是半个主人,佣人们都对他尊敬有加。
“您有些日子没有回来过了。”
常越寒环顾一圈,确定这个时间点夜权应该不会在家里。
“义父不在?”他看向周伯,需要确定夜权真的不在。
“先生这会儿应该是在公司。”周伯见他手里还提着东西:“您找先生有事?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不用。”常越寒伸手制止。
然后告诉了周伯,他两个小时前见过夜权,也因为某些原因和他闹得有点不开心。
此次过来,是专程赔礼道歉来了。
“夫人出事后,先生这几年确实过得不太好,不过大小姐的出现似乎又抚慰了他一些。”周伯其实不太喜欢盛伊伊,总觉得她有两副面孔。
先生在的时候,她表现得很好,但不在的时候,她那大小姐的骄纵跋扈就全部暴露出来了。
“先生心里其实一直都惦念您,也希望您能回来继续帮着管理集团里的事务。”
常越寒抿了抿薄唇,并没有接话。
“您和先生之间就算真的发生什么,先生也不会真的怪您的。”周伯这么说,也是想安慰他一点小争吵其实不必放在心上。
周伯深知夜权对常越寒一直都寄予厚望。
“这是义父爱喝的茶叶。”常越寒将手里的茶叶交给周伯。
周伯接过:“诶,好。”
常越寒趁着周伯去放茶叶的时候径直上了二楼。
以前过来的时候,他也大多数都是和夜权在书房谈事情,要么陪着夜权下棋,冷秋雅将他当做半个亲生儿子,更是在二楼为他留了个房间。
所以他上二楼,周伯并不会觉得奇怪。
到了书房,夜权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他们三个的合照。
这张照片是一次冷秋雅的生日宴上拍的,夜权也一直很珍视。
照片中,冷秋雅和夜权面带微笑的坐着,常越寒则站在他们两人身后,身体微微前倾,手搭在夫妻二人肩膀上,爽朗的笑容洋溢在他脸上,整个氛围十分温馨和谐。
书房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不过他特地上来,是想找一根夜权的头发。
卧室他没理由去,也就只能来书房找了。
走到办公桌前,仔细的找了找,没发现半根。
只能说佣人打扫的太干净了,一尘不染。
视线瞥向沙发,一番找寻后还真给他找到了一根短发!
这时周伯也敲门进来,给他倒了杯茶。
常越寒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在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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