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注意到余乐虽然身材矮小,但眼神坚定,步履稳健,给人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感觉。心中暗自思忖,这位年轻的校尉虽然年纪轻轻,但显然有着过人的实力和胆识。他急忙拱手道:“原来如此。早就听闻你是年纪最轻的铁血内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八人都是方大人带出来的兵,难怪如此干练,实在令人佩服。”余乐恭维道。
“呵呵,既然如此,方某便告辞了。”方德及时抽身而退。
项铸、蓝冰等八人这才彻底地放下一块心病。
……
余乐向所有校尉下达了命令。他要求所有校尉都换上百姓的服饰,混入吴州的街头巷尾,以更加隐秘的方式查探周氏父子的消息。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融入普通百姓之中,搜集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同时,余乐给马仁俊、项铸、蓝冰等八名校尉下达了一个更为秘密的任务,那就是寻找上官星蕴的下落。上官星蕴在吴州查寻冷月公主风紫衣,仅凭单枪匹马要挑战吴州的地头蛇,肯定需要自己的帮助。
校尉们分头行动,有的乔装打扮成商贩,有的扮作过路旅人,他们穿梭在吴州的各个角落,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他们不仅要寻找周氏父子的踪迹,还要留意任何可能与上官星蕴有关的线索。
余乐和唐鹏则熟练地换回自己那套破衣裳,走出虎贲营,顺着熟悉的小街巷,径直向土地庙而去。因为,王孝武让他们到了吴州后,第一时间联系上潜伏的张辰峰。
……
当他们再次踏入那座土地庙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感到恍若隔世。记忆中那座曾充满欢乐和温馨的土地庙,如今已变得破败不堪,恍若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斑驳脱落的土墙,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无情。墙体上的裂痕和脱落的泥土,像是被岁月雕刻的痕迹,见证了这座土地庙的兴衰变迁。院子里杂草丛生,茅草、尘土和落叶满地,昔日整洁的景象已不复存在。那些杂草似乎在野蛮地生长,试图覆盖住这片废墟,而尘土和落叶则像是被遗忘的记忆,堆积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屋檐下结满了蜘蛛网,它们像是这座土地庙的守护者,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废墟。那些蜘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土地庙的寂寞与孤独。
他们站在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这座土地庙虽然破败不堪,但有他俩住着,也能保持整洁。他们从这儿离开最多一个多月,就成了如今这种景象,说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那么张辰峰他们一定有其他的落脚之处,他们会在哪里呢?
他俩默默地将院里的杂草拔除干净,将土地庙内外统统打扫了一便。完成清理后,他们决定在墙上留下一副画。他们找到了一块平整的墙面,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两个小孩和一个瞎子的形象,旁边还画上了虎贲营的衙门。这幅画虽然简单,但寓意深远,相信张辰峰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意。
弄完一切,他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土地庙。
……
夜幕降临,古老的吴州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城内的灯火逐渐亮起,星星点点地照亮了街头巷尾,古城墙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厚重和坚固。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凉爽。夜色中的吴州城显得格外宁静而祥和,仿佛一切喧嚣和纷扰都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消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草香,令人心旷神怡。
街道两旁的商铺、酒楼和茶馆都亮起了灯火,照亮了行人的脸庞。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在街上,街坊们有的聊天说笑,有的欣赏着夜景,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人去宅空的周宅破败不堪,因为没有灯火,四周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地氛围。微风吹过,带起一阵阵尘土和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宅邸内的景象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砖块和泥土。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有的已经塌陷下来,露出了天空。屋内更是凌乱不堪,家具破败,杂物堆积如山。
此时赫然出现一胖一瘦的两个黑影。其中一位轻声骂道:“该死!”
“唉,通儿,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这都是命!”
“爹,孩儿是恨咱家的银子被余乐那小子拿去邀功,才升为铁血内卫的振威校尉。今生今世我与他势不两立,恨不得食他肉,啃其骨!”
“好孩子,爹往后就指着你报这个仇了。”
“爹,你为何不一起去?”
“你犯浑啦?爹留在吴州还能偷偷给他们贩些粮食过去,还能有些利用价值。过那边,人家立马会将咱们踢开,在吴州找第二家采办。人活着,一定要有被人用的价值,一旦没有了价值,你就如同草芥一般。记住了吗?”
“记住了,爹。”
“幸好你爹留了一手,走,去水井。”
……
在后院,一阵诡异的轱辘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周宅死一般的沉寂。那声音像是从古老的井中传来,低沉而缓慢,回荡在空旷的院落里,给这座人去宅空的周宅增添了几分阴森和恐怖。
“爹,想不咱家家底有这么厚。”那胖乎乎的黑影吃力地将一个沉重地箱子拉了上来,兴奋地说道。
“儿啊,你要记住爹的话。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钱财不要放在同一个地方。”高个的黑影说道。
“哦,记住了……哇,居然是金子!”胖子显得格外小心,压抑住狂喜,轻声地说道。
“这可是咱周家压箱底的,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启用。事到如今,顾不上这些啦!”
“放心吧,爹。我会帮你挣回来的!”
“那就好。”
“快走吧,这儿随时会有人来。”
他们非常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抬着沉重的箱子从后门走出,将箱子抬到船上。然后迅速地划动船桨,向河中央驶去。他们的动作非常熟练,仿佛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行动。船很快便融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一串微弱的水声和渐渐远去的船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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