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老鸨惊恐万状的声音,她尖声质问道:“哎哟,军爷,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紧接着,是她不甘心的抱怨,“哎,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客人都被你们给吓跑了!”
然而,她的呼喊很快被军士们威严的命令所淹没。“都给我站住!立刻把手上的东西丢到地上,否则格杀勿论!”军士们的声音冷酷而坚决,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将手中的强弩对准了那些蠢蠢欲动的龟公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势,龟公们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知所措,有的面露惧色,有的已经开始向后退缩。终于,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龟公们顿时作鸟兽散,四处逃窜。
玉香阁内一片混乱,尖叫声、呼救声、花盆落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嘈杂不堪。而老鸨,这位平时威风凛凛的玉香阁的老板娘,此刻却已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已经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晕了过去。
“妈妈……妈妈……”几个还未被吓跑的姑娘试图上前搀扶老鸨,但她们的呼喊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无助。
“你们意下如何?”余乐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墨离和墨莲,等待着她们的回应。
墨离紧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她深知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但内心的渴望自由与向往外面世界的期盼让她无法退缩。终于,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好,妾身答应你们。”
墨莲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她紧紧握住墨离的手,目光中满是信任与依赖:“我听姐姐的。无论姐姐做什么决定,我都会跟随左右,不离不弃。”
……
过了一个时辰,都城缉查兵马司的将士们终于带着墨离与墨莲姐妹俩离开了玉香阁,随之撤离的还有那些曾让气氛紧绷的士兵,玉香阁重新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老鸨凝视着空洞的天花板,内心如潮水般翻涌,五味杂陈。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犹如一场梦魇,让她深切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往昔灯火阑珊、人声鼎沸的欢场,此刻却像被秋风扫过的落叶般,显得格外寂静,甚至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
过了许久,她才叹了口气,心道:算啦,就当破财消灾,至少保住了性命,也保住了玉香阁,自己再去物色个孩子吧。她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
……
余乐将墨离、墨莲带回到自己的住处先安顿下来。姐俩在他的宅子里东看西瞧,一切都显得颇为新奇。
听完余乐对于比武招亲的描述,墨离微微一笑,露出两只小酒窝,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原来,这位余大人是打算让妾身帮忙演一出戏啊。”
余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知道自己的打算瞒不过眼前这位聪慧的女子,于是坦然解释道:“墨离姑娘,实不相瞒,我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希望你们能相信我,这出戏若能成功,你们将重获自由,不再受任何人摆布。”
墨莲白了他一眼说道:“余大人,你好坏!为了这件事,你把妈妈弄得像丢了魂似的。你的心思我们姐妹俩都明白。既然是为了自由之身,妾身自然愿意配合。只是,这出戏要如何唱,还得看大人的安排了。”
余乐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解释道:“你们的卖身契确实已经在我手上,但这并不是我的目的。我真正希望的是,你们能帮我完成这个任务,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将它归还给你们。到时候,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完全自由。”
墨莲在一旁,紧紧咬着自己红润饱满的嘴唇,眼神复杂而深邃。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余乐,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大人,这场比武招亲,你……会参加吗?”
余乐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震,他确实没有亲自参加的意思,正欲摇头拒绝,墨莲却未给他机会,继续以坚定的语气说道:“你若置身事外,妾身又如何能确保全身而退?试想,若真有他人技高一筹,夺得头筹,我和姐姐岂不是要被迫嫁与他人?这场比武招亲,乃是公开公正之举,一旦结果尘埃落定,即便是官府也无法轻易更改。”
“呃……”余乐没有预料到这个细节,说道:“那行,我亲自参加,不过这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我拿了第一,你们便可以取回卖身契,从此便可以恢复自由身。”
墨莲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
……
乾坤门外,一张光鲜夺目的告示突兀地悬挂,瞬间吸引了过往行人的注意,引发了不小的骚动与热议。
“诸位听好了,这可是新鲜事儿!”一人兴奋地高声念道,“比武招亲!墨离与墨莲,孪生姐妹,她们不仅才艺双全,更是国色天香,乃是玉香阁头牌。而今,这二位佳人比武招亲之法,寻觅命中注定的良缘。限十八岁以下的少年才俊前来报名参赛,不仅可以同时抱得两位美人归,还有一千两银子做嫁妆。”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议论声此起彼伏。
“真乃奇闻!这玉香阁的姑娘竟如此大胆,敢以武会友,寻找如意郎君。”
“是啊,而且这两位还是孪生姐妹,同时纳入门中,这等好事,不知会引来多少少年才俊竞相角逐。”
“不过,你们可注意到了?这告示上还特别注明,参与者必须是十八岁以下的少年才俊。唉,可惜了,我才二十八岁都不能参加!”有人摇头叹气道。
“可惜个啥,我才二十三,正值英气蓬勃之际,为何不让我报名?把报名的年纪卡在十八岁?”有人忿忿地嚷道。
“我兄弟十九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弓马娴熟,算是人杰了吧?他都没资格报名,你嚷嚷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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