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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大长公主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大长公主

姜暄和在茶室中等了一阵,慕容峥就回来了。

见他神色不算好,姜暄和上前去,拉住了慕容峥的手:“陛下……如何?”

慕容峥叹了口气,将姜暄和揽入怀中:“他跑了。”

“跑了……”这是姜暄和没想到的,又想到刚才的那一丝异样,姜暄和伸手轻拍慕容峥的后背,“陛下别急,这次让他逃了,下次定然能活捉他!”

慕容峥轻笑出声。

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的拓跋扈轻咳一声,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只觉稍稍有些刺眼。

“今日三殿下也劳累了,便线回去休息吧。”慕容峥轻笑,对着站在门口的拓跋扈开口。

拓跋扈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想来自己的心意是被慕容峥看穿了。

只是自己也是最近才理顺了自己的心意,没想到慕容峥竟是这般敏锐。

拓跋扈也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行了个礼开口:“那臣就先告退了。”

等到拓跋扈离开,慕容峥猛地把姜暄和拥入怀中:“这位裘国三皇子倒是能干。”

“他确实……还可以。”姜暄和想到之前同拓跋扈结识和相处,也不由勾起唇角,“若非是皇室中人,应当有更大成就才是。”

“他若不是拓跋炎的弟弟,想来早就死了。”

姜暄和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一想到如同毒蛇一般的拓跋炎,姜暄和也觉得慕容峥这话没什么水份。

若非拓跋扈是拓跋炎的亲弟弟,很可能就跟南越王一样,被炼制成蛊毒了……

见姜暄和的注意力全都到了拓跋扈那里,慕容峥有些不悦的开口:“爱妃也觉得这位三殿下不错?”

他都这么说了,姜暄和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可就是真傻了。

“陛下,旁人再好,暄和也不过是欣赏,亦是觉得他能为您所用而开心。”姜暄和抱住慕容峥,把脸贴在他怀中笑着说。

“当真?”慕容峥捏了捏姜暄和的下巴,“不是哄我?”

“当然不是了!”姜暄和垫脚亲了慕容峥一下,“陛下珠玉在前,暄和看谁都是一样的。”

听到姜暄和这般剖白,慕容峥心中愉悦了不少,伸手环住姜暄和的腰,凑到她耳边说,“现在这么乖?若是到了榻上也这般多好?”

姜暄和听他说荤话,脸上顿时爬上两团红晕,扭,动着就要挣开慕容峥的钳制,却被慕容峥抱得更紧。

两人笑闹一阵,慕容峥开口:“暄和,你打算什么时间回宫?”

姜暄和愣怔片刻,随即开口:“陛下,为何突然问起?”

她净白,慕容峥自然不会突然提起,毕竟他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住在姜府的。

慕容峥叹了口气,面上多了些无奈:“是姑姑要回来了。”

姜暄和眼睛微微睁大:“是……晋阳大长公主要回来了吗?”

慕容峥点了点头。

姜暄和心中有些晃晃然。

她上辈子是没见过这位大长公主的,只知道她常年在山中修行,并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何许人也。

“晋阳姑姑……”慕容峥有些欲言又止,“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同她说不上亲厚。”

“所以,晋阳大长公主是为何突然要回京?”姜暄和有些疑惑,毕竟上辈子这位公主一直到她死,都没有回宫京城……

“我也不知道,”慕容峥纠结一阵,决定把自己关于这位姑母的事情说一下,“我这位姑母,可不是寻常人……”

姜暄和吞了口口水,认真的看着慕容峥。

“她是我皇祖父中宫元后所出,自幼便骄纵跋扈,侍从少有不顺心,便动辄动鞭抽,打,”慕容峥叹了口气,看着姜暄和认真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皇祖母规劝多次都无济于事。”

“后来,她看上了新科状元,也是当时礼部侍郎的嫡长子,想让他尚公主。”

“本朝不允许驸马干政,且那新科状元家中本就已经娶妻,自然婉拒了公主。”

“谁成想,新科状元的夫人一日去上香之时,竟被土匪掳劫,三日后才送了回来。”

姜暄和面上有些悲痛。

这世道女子太过艰难,这基本就已经判了这位夫人的死刑。

“原本大家还没往这位姑母身上想,她竟是叫人送了三尺白绫去,说被她被土匪劫持,失了清白,就不应该活着回来。”

“没办法,那夫人只能自戕。”

“姑母也如愿嫁给了状元郎。”

姜暄和只觉有些唏嘘,但是这也并非是她在山中修行的缘故,毕竟都已经顺了她的意了,不是吗?

她没插话,静静的等着慕容峥说下去。

“其实那位夫人没死,当时被驸马救了,两人抱头痛哭,且夫人当时便已经怀孕了,礼部侍郎也没办法,安排夫人回到他们家乡,隐姓埋名的活了下去。”

“只是姑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找驸马闹了好几回,都没什么结果,后来竟是差人寻到了那位夫人,彼时夫人身怀六甲,即将要临盆。”

“驸马与夫人跪地苦求,说孩子生出来便养在公主膝下,之后夫人远走他乡不再回来。”

“晋阳大长公主,没答应?”姜暄和面色已经十分难看。

慕容峥叹了口气:“何止是没答应,她一剑刺死了那位夫人,还把婴儿剖了出来……”

姜暄和倒抽一口凉气,也想到了上辈子自己无缘得见的那个孩儿,身形不由颤抖起来。

慕容峥伸手搂住姜暄和,却也把故事说完:“驸马当时就昏死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如同槁木一般,话都不会说了。”

姜暄和也跟着叹了口气。

晋阳大长公主这种行为,着实令人发指。

“公主见他这般,也是厌弃了,着人将驸马剥皮,在里面填上干草,挂在了礼部侍郎的宗祠中,礼部侍郎见到那场景,当时就吐血身亡。”

“先皇……没处理吗?”姜暄和艰难的问了出来。

“我父皇本就是庶出,当时被皇后抱养,之后才能承继大统,他也知道这个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杀肯定是不能杀的,她是皇祖母唯一的血脉,在皇祖母的苦求之下,被我父皇送到山上清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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