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无事发生。
左开宇也乐得清闲,在林业局干自己的事情。
沈南星告诉左开宇,她已经和丁永刚私下联系过,但丁永刚表现得很平淡。
左开宇听到这个消息后,告诉沈南星,正因为丁永刚掌握了罗林的把柄,所以才如此平淡。
丁永刚这人,可不能小瞧他,他可是一个隐忍了五年的县委书记。
堂堂的县委书记隐忍五年,又有几个能做到?
就这份卧薪尝胆的能力,就不能小瞧他!
沈南星同意左开宇的看法,表示会继续与丁永刚联系。
至于王思莹那边,左开宇也并未多问,他知道,省纪委的人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也就在省纪委的人秘密在青竹镇调查走访时,县长罗林很气愤。
当然,罗林并不是因为省纪委的人在东云县秘密调查而气愤,而是源自于上一次县委常委会通过的那份升迁名单。
那份名单是丁永刚拟出来的,涉及多人的职位变动,而且变动极大。
有在财政局干了多年的科室主任被升迁到其他局任副局长,也有组织部的副部长被调往县局出任局长的,总之,县委以及县政府各个部门之间的人事变动极大。
这些人事变动之中,更多的是股级干部升为副科,副科干部调换部门,有一些大杂烩的味道。
正是因为太过大杂烩,导致现在各部门内部出现矛盾。
这些被调来调去的人都是有关系的,但是他们的关系都在曾经的老单位。
他们在老单位里谁都给他们面子,可到了新单位就不同了,他们还仗着在老单位的资格在新单位里为所欲为,这让原本单位的领导很是不满。
由此矛盾产生,这几天,县政府几个县局的领导不断打报告,要求将局里的某某调离。
这一刻,罗林才明白丁永刚这一招的用意。
这就是让他们内部自乱阵脚。
罗林召开了县政府会议,几位副县长分别发表言论,罗林一一听取后,对这些言论与建议很失望,没有一条有用的,全是夸夸其谈,甚至还在明争暗斗,想要获取更多的利益。
他也明白过来,他如今快要退休,县长这个位置可是宝座,这几位副县长谁不眼红?
当然,直接成为县长,他们的几率很小,可他们盯着的是常务副这个位置。
如今的常务副县长何长林已经归属于丁永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因此一旦罗林退休失势,那么何长林极有可能是新县长。
若是到时候出现丁永刚与何长林这样的党政班子,那么现在这几位依附于罗林的副县长能怎么办?
他们不是傻子,所以在这时候自然要提前争夺属于自己的利益,到时候如果何长林上位,他们也能有更多的筹码。
罗林这几天反正是焦头烂额,一大堆麻烦等着他处理。
而此刻,左开宇却在计算着时间,计算孔余冬来找他的时间。
吴家。
孔余冬被绑了起来。
没错,被绑了起来。
之前吴腾对孔余冬有多尊敬,那么现在吴腾就对孔余冬有多恨。
吴腾怒声呵斥道:“姓孔的,你到底想没想到解决办法,我爷爷已经痛得昏迷了三次,整整三次啊,再昏迷一次,他这条命你来赔吗?”
吴腾双眼中满是怒火,他握紧拳头,看着被绑在座椅上的孔余冬。
本来,吴腾是没想绑孔余冬的,但是昨晚孔余冬竟然想偷偷逃跑,这吴腾可忍不了。
他直接下令,让庄园的安保人员将孔余冬绑起来,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而孔余冬之所以要逃跑,原因很简单,他的定骨手没能救治好吴老爷子,而且,吴老爷子被他的定骨手诊治一番后是越来越痛苦。
之前,吴老爷子在打了止痛针后能够缓解疼痛,安然入睡。
可现在,止痛针竟然不起作用,得连续打几针才能勉强缓解背部的疼痛。
这可是老人啊,老人家能打多少止痛针?
因此,吴老爷子强忍疼痛,最终昏迷了一次又一次,足足三次昏迷。
吴腾让孔余冬说明情况,为什么会这样,孔余冬看了许久,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孔余冬忽悠起来,忽悠吴家人他正在想办法。
当晚,他就决定离开吴家,免得吴家把愤怒发泄在他的身上。
可偏偏,他没有逃掉,被吴腾堵住,然后就被绑起来。
如今吴腾怒问,向他索要解决办法,孔余冬是根本没有解决办法,他哀求吴腾说道:“吴少,你爷爷的病痛我真是尽了全力啊,我保证没有害他的意思,我……”
孔余冬辩解起来,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吴腾听罢,冷笑起来:“你尽力了,是啊,你是在尽力想害死我爷爷,是吧?”
“姓孔的,老子告诉你,这件事你不给我吴家一个说法,我不会放过你,正所谓杀人偿命,我爷爷死了,你得偿命!”
孔余冬脸色苍白。
他此刻是毫无办法,完全没想到吴老爷子被他定骨手诊治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按照他的判断,吴老爷子理应是要痊愈的啊,但事实相反,吴老爷子的疼痛越来越严重。
他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原因,便对吴腾说道:“吴少,你还记得左开宇吗,应该是那混蛋在搞鬼,是他!”
吴腾一听,冷笑一声:“好你个姓孔的,不仅手段歹毒,心肠更狠啊。”
“你说左开宇搞鬼,我告诉你,左开宇那天见我爷爷只是看了几眼,他连碰都没碰我爷爷,你说他搞鬼?”
孔余冬想想也是,这样诬陷左开宇显得太幼稚,当时所有人都在场,只是他用筷子显露了一招隔空摸骨术,而左开宇呢,只是盯着吴老爷子的背部看了许久。
他咬了咬牙,又说:“吴少,那天左开宇信誓旦旦,说不定他是有办法的,想故意看我出丑,所以才说治不了,然后走掉。”
吴腾一顿,冷笑起来:“你刚刚还诬陷他搞鬼,现在怎么又说他能治我爷爷的病,你他妈是女人吗,变脸比真正的女人变得还快!”
孔余冬尴尬的看着吴腾,解释起来,说道:“吴少,那天左开宇看了几眼,他就知道你爷爷曾经常常弯腰,而且还干过重体力活。”
“你不觉得奇怪吗?”
“除非是你们告诉了他你爷爷曾经干过什么。”
吴腾一顿,他也想起来,左开宇是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他确定,他从未告诉过左开宇他爷爷曾经是做什么的。
那为什么左开宇能看出来呢?
难不成真如孔余冬所言,左开宇能治自己爷爷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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