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接到陈燕回的来信,舒姣抚掌轻笑,“不愧是史书留名的毒士,果真是名不虚传。”
西蛮大王子死亡,二王子痴傻,哪怕有西蛮国君压阵,西蛮也要陷入内乱当中,一时半会儿怕是顾不上觊觎信国了。
元真……
元真更别提了。
元真老国君病逝,被派出来打仗的大王子得知继承大位的人不是自己,当即造谣说继位的六王子伪造遗诏,已经率军三十万直攻皇城。
明晃晃造反了。
元真内乱比西蛮还凶。
对信果威胁最大的竺古,先是在和元真的对战中损失重大,眼下又还陷在和西蛮的战场中,至少一年内闹不成事。
除去这三个国家外,信国四周那些小国,就暂时不足为惧了。
综上所述!
信国,一年内是安全的!
谁能想到,西蛮、元真和竺古的三国大战,到头来却叫信国坐收了渔翁之利呢?
爽!
想到这,别说舒姣,宫中的裴瑾和裴婉,心情那也是美得不行。
随后又抓紧时间,赶忙该练兵练兵,该发展经济的发展经济。
原本繁荣之下,散发着腐烂气息和淡淡死意的信国,又似乎重新焕发出了一点生机。
繁忙状态中,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
仿佛昨日才收到西蛮大王子的死讯,今日西蛮与竺古的大战便已结束。
结果不出所料——
西蛮战败,狼狈逃离竺古,还想借道项城回西蛮。
这场战局,结束得比原剧情中要晚上许多。因为这次信国偷偷摸摸给西蛮提供不少援助,让他们继续撑下去。
所以,竺古损失也比原剧情中大太多。
不久,元气大伤的竺古和西蛮便双双派遣使臣来访问信国。
这下轮到鸿胪寺大展身手了。
被舒姣清理过的鸿胪寺,里面可全都是她看得入眼的精英,正是缺政绩表现自己的时候。
这两国使臣来得正好!
还没完。
收到两国使臣要来的消息不到七日,又得知元真的使臣马上到访。
嚯!
大丰收啊!
鸿胪寺从上到下忙得不亦乐乎。
功劳!
政绩!
赶紧到碗里来!
但有个事儿,确实又稍见为难。
因为元真的使臣来的俩,一个是正在造反中的大王子派来的,一个是刚坐上国君之位的六王子派来的。
该怎么接待呢?
换句话说,该帮谁呢?
此时此刻此形势,元真使臣到来那只有一个目的——寻求信国帮助。
元真在未壮大之前,时常以信国附属国自称,奉信国为上国,国君任命之类的重大事情,自然要得到信国的首肯。
只是近些年,元真实力强横,又离得远,渐渐便不把信国当回事了。
如今嘛~
那自然是谁能得到康平帝的应允,谁就能坐稳元真国君之位。
所以元真那俩王子赶紧派使臣来访信国,唯恐慢上一步,就让对方得了便宜。
元真的来意,信国朝堂上站着的那批人,心里一个比一个清楚。
旁边几个实力不太强盛的小国这么一瞅——
不对啊!
怎么元真派使臣了?西蛮和竺古也派使臣了?你们这些大国是不是背着他们在搞什么事儿?
莫不是信国这位“老父亲”又崛起了。
那他们都得了信儿,难道还要无动于衷吗?
不行!
他们也得派个使臣!
什么?
你说没有拜访的理由?
使臣出使还需要什么理由?
当然是我们这些不孝儿女,迫切的想听到“老父亲”的教诲,想和“老父亲”进行文化交流,想给伤心的“老父亲”送去一些孝敬罢了!
鸿胪寺:……
救命!
他们是想要政绩,但麻烦别一下子全来啊!
是想把他们累死吗?
但没办法,接待外使本就是鸿胪寺的差事。为此,舒姣也已经加了三天班儿了。
她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这具身体可能这辈子长不高。
“长不高很正常,那不是被你心眼子给压着了吗?”
003忙里抽空回了句舒姣。
舒姣笑哼一声,“我看你挺闲啊,都不知道帮帮你可怜又忙碌的宿主。”
“帮啊,我帮。”
003应着,“我把商城给你打开,你看上哪款挑哪款,我给你打折。”
“打多少?”
“九九折。”
多少?
九九折?
舒姣都被气笑了,“那你可真大方。”
“必须的。”
003毫不客气的应下,“谁让你是我最心爱的宿主姐呢?我必须得宠你啊。”
“滚蛋。”
“好嘞。”
“等等!”
“……我滚回来了,宿主姐有什么吩咐?”
“给我汇总一下来访的大圩,大央,南洋……这几个国家的详细资料。剧情里写的太少了,都是一笔带过。”
没资料,她怎么能正好敲诈到对方使臣红线上呢?
难道要接二连三的试探吗?
这若是只有一国使臣到来,她慢慢试探也不是不行。但一下子来这么多,她没那耐心。
“两积分。”
“嗯?”
舒姣眼眸微眯,“打个折。”
003:……
它瞅一眼自己的牌局,推倒,再看一眼收入,“算了。虽然你现在有点儿小气,但我刚赚了一笔,这两积分算我送你的。”
主要这位宿主姐它是真的满意。
既不想退休,又不需要它时时刻刻紧急救命,几积分送也就送了。
很快,003就把资料发给了舒姣。
舒姣扫上一遍,便全记在脑海中,当即伏案写了份计划书。
“姣姣,娘可以进去吗?”
不大会儿,书房外响起裴清欢的声音。
“娘。”
舒姣拉开书房的门,“您这时候了怎么还没歇息?”
这都快子时了。
外面清冷似水的月光洒在庭院中,微风拂过,树影摇曳,万籁俱寂,裴清欢正带着个婢女站在门口。
“还说我?你看看你,这几日睡得多晚?”
裴清欢有些担忧,“那鸿胪寺就那么多事儿,里头那些官儿都是摆设不成,要叫你一个孩子累成这般模样。”
她抱怨着,又差婢女送上宵夜。
眼见婢女识趣退下,裴清欢轻皱眉头。
“也怪你皇舅舅没本事,竟要让你们三个孩子整日为国事操劳。你们也别太惯着他,他一个皇帝,莫不是真想半点事都不做吗?”
这话换别人来说,那是妥妥的僭越,是标准的以下犯上。
但裴清欢身份毕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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