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平亲自询问,带了一个手下做笔录,聂飞单独一个人,双方就这么面对面地坐着,杜文平对聂飞倒是有了兴趣。
整个洪涯县,这么年轻的副科级干部就连做务虚工作的年轻人都没几个,当副乡长这种务实工作的年轻人就更加没有了,可谓是独一份。
再则,杜文平是老纪检了,以前在市记委待过,在洪涯县也办过好多起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沉浮宦海几十年的老板凳,聂飞现在的状态就跟那些被他查办过的老板凳一样沉稳。
像这种人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心里有足够的底气和把握不让记委的人抓到半点证据,要么就是这人真的问心无愧,没有干一点违法乱纪的事情。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值得杜文平严肃认真地对待,如果聂飞属于前者,那么如此小的年纪便有如此定力,杜文平就必须严格查实,这种人一旦放出去,那就是对国家和人民的不负责任。
如果聂飞是属于后者,真的问心无愧,杜文平也不会冤枉聂飞,毕竟为官之道的首要,就是要清廉自律,连清廉自律都不能做到,那就不如不要当官!
“抽根烟吧!”杜文平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拆了,拿了一根放在桌上手指往前轻轻一推,拿根烟就咕噜噜滚到聂飞跟前,杜文平自己也点了一根,吐出一口烟雾。
“大前门?”聂飞呵呵笑着拿起烟看了一眼。“别人抽烟抽的是档次,看来杜主任抽的是品味啊,这近百年历史的烟,抽起来应该味道不错!”
聂飞也不扭捏,见杜文平打火机放在桌上,自己就拿了起来点燃。
“我也不兜弯子了!”杜文平一边吸烟一边道,“你的姓名职务我都了解,那些就不说了,我们接到举报,你就说一下关于你在港桥乡靠山村的那个果园子和那十余亩地的事情。”
“我说了你就信?”聂飞呵呵笑道。“行,我知道你们也要做调查,那我就具体讲讲。”
“果园子其实没什么可讲的,我承包果园子的时候还没有进乡政府,这个是微型企业,你可以去县里微企办查询相关情况。”聂飞吸口烟道。
“而且我也打算将果园子的所有权交到我父亲的手中,至于那十亩地,的确是我跟村委签的土地承包协议,但这也有一个前提,是我当副乡长之前,具体的你们可以去检查我签署合同的时间。”
聂飞的话也说得很明白,这两件事情都是他进入体制之前做的,对于一个事业编制来说,也没有强制规定说不能做生意。
现在顶多不过就涉及到聂飞在进入体制之后没有及时地对这些资产和股份做出妥善的处理以及向记委备案。
“港桥乡穷,乡政府穷得连条路都无法拨款修,修路的钱还是扶贫办付主任罗伊自行垫资修的。”聂飞又继续道。“而且果园子和桃花坞也是我们扶贫计划的一部分,通过发展特色农业带领村民摆脱贫困,村民没有钱拿出来投资,我们就只好先做出这一步,算是做个表率。”
“所以你认为这次这次别人针对你的举报是在故意抹黑你?”杜文平已经知道聂飞下一句要说什么了,便笑着问道。
“可以这么说!”聂飞点头道,然后就把他和罗伊具体操作的一些步骤、发展思路以及当初差点就引进砖厂项目的事情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杜文平听得很仔细,还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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