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舒景华还上蹿下跳地撺掇村民不要来承租摊位,虽然聂飞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却非常苦,而古言的这一个威胁,完完全全成了聂飞心中打开愤怒的催化剂。
聂飞一想到这些,心中就觉得多了一股莫名的悲凉,他想干成很多事,可是没钱没势力,他干不成,他只能游走于各个有背景、有实力的人之间去迎合,这让聂飞觉得很累。
聂飞掏出了电话,他总想找个人倾诉,不过却突然不知道该找谁,他想跟聂长根说说话,但却又怕聂长根担心,想告诉苏黎,却又怕苏黎压根就对自己说不了什么,阴差阳错的,聂飞拨通了罗伊的号码。
“聂飞?”电话那头,罗伊的声音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聂飞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给自己来电话。“有事吗?”
聂飞没有说话,他有些只想听罗伊的声音,不过这种无声的沉默却让罗伊更加焦急。
“聂飞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别吓唬我!”罗伊的声音开始发颤,聂飞这种情况她已经开始担心起来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良久,聂飞才笑着回答了一句。“就是我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碰到什么事了呢!”罗伊听到聂飞这么说,俏脸微微一热,“你是住在宾馆吗?”
“没有,我跟投资商谈完事出来,准备去夜市街喝点酒。”聂飞迟疑了一下,“伊伊,我觉得我好无能啊!”
“你怎么这么说?”罗伊对聂飞的称呼已经默认,但她觉得今晚聂飞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得罗伊心中有一种不安,他担心聂飞会出什么事情。
“我想做事情,却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以为自己跟投资商处得不错,不过却发现只要我做错了一丁点事情,人家就可以撤销投资,呵呵,你觉得,我是不是像一个乞丐?到处乞讨一样?”聂飞苦笑着。说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他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已经开始湿润,他怕如果再说下去真的会哭出来,他不愿意罗伊听到自己的哭泣。
“聂飞!聂飞!”罗伊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他已经听到了聂飞最后那句话开始发颤,罗伊一下子明白,肯定是投资商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要取消投资。
罗伊知道这笔投资对聂飞来说意味着什么,从最开始帮自己扶贫道最后聂飞成功转换角色,他希望自己也能扶贫,那就是聂飞的梦。
当有一个人把你的梦抬上了高高的云端,然后再狠狠地摔了下去,这种痛,足以让人丧失斗志,甚至足以让人疯狂,这不关乎于梦想的大小,只是因为他是梦想!
罗伊就慌了神,思考了一下之后就立刻把手机拿起来给彭正盛拨了个号码过去,现在已经没有到县里的车了,港桥乡连个出租车都没有,罗伊只能让彭正盛派他的司机过来。
毕竟罗伊是梁博文的儿媳妇,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彭正盛就立刻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火速道刚敲响接罗伊。
聂飞在回县城的路上没有拦到一辆车,一路走去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城郊,总算能看到出租车的影子了,招了辆车,聂飞无力地斜躺在后座,直接去了夜市街,找了个小馆子直要了一盘花生米抄了两个菜,点了一打扎啤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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