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你怎么能这么办事呢?”听完舒景华的叙述,赵兴民不禁皱起眉头,舒景华这几天也给施工单位和那些村民做过调解,可这家伙压根就不是调解的料。
每次一走过去就是牛逼哄哄的,腋下夹着手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副十足的领导派头,动不动就骂那些村民是刁民,连合同都签了钱也拿了还要造反,舒景华这种调解哪里是调解?那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所以古言就是摸清楚了舒景华的这个性格,知道这家伙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才给舒景华下了这么一个套。
而且张大为是古言这边的手下,那也是个灵通人物,古言早就把该交代的都给交代好了,所以舒景华在骂那些村民是刁民咋咋呼呼的时候,张大为也在一旁火上浇油,赞扬舒景华深明大义,是难得一见的好官,马屁拍得杠杠直响。
这马屁就越发地助涨了舒景华的气焰,所以这几天舒景华是越调解,这些村民就反感,要不是这家伙是副乡长,估计早就被揍过几次了。
“农村工作怎么能像你这么做的?”赵兴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这农民其实就是一头顺毛驴,你得顺着他们去做工作,哪能像你这样的?”
“姨父,那个我知道错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啊!”舒景华不想听赵兴民给他说教,再说现在还说那些有什么用?得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一会县委刘书记和张县长都该来了,我该怎么办啊?”
“你先不要着急,我这不是在给你想办法嘛?”赵兴民说道,“这样,我先给刘坤民和张国忠打个电话探探口风再说!”
“行,姨父那就拜托您了啊!”舒景华听到赵兴民这么说,仿佛就已经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急忙说道。
“以后好好工作,别弄这么多麻烦事出来!”赵兴民又关心地交代了一句便挂了电话,之后他就坐在椅子上沉思。
今天靠山村发生的事情,得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是比较严重的方面,出现了财产损失,人员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不严重,这是一个可控的因素,所以这件事就必须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挑头的村民肯定是跑不了的,不可能因为你是贫困农民就让你为所欲为,除了对挑头的人要进行调查以及定案之外,对点燃挖掘机的人也会进行调查立案,毕竟这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结果很简单,公安机关走程序,最后法律判刑,该坐牢坐牢,该赔钱赔钱,不过赔钱这一块那就有点难办了,法院判了赔钱但被告没钱赔的案例多了去了,你又拿他没办法。
第二是比较简单的一面,也就是关于舒景华的,从政府部分来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分管这部分的官员是要担责任的,至少一个失职的责任跑不了,舒景华作为分管干部,调解投资商与村民之间的各种关系那是分内之事,结果把分内之事给干成了这副模样。
所以这件事情的处理权就在县里的领导手里,如果县里愿意放舒景华一马,那顶多就是给舒景华一个行政处分。
行政处分里面分很多种,有行政警告、记过、记大过等等,如果赵兴民能够做通刘坤民的工作,那对于舒景华来说,行政警告是再合适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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