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情倒是最难的,因为省里的大老板已经不允许在洪涯县设置出口了,如何能够把这点给解决掉,现在成了最大的难题,所以现在摆在聂飞面前的,都是几座大山,想要铲平,恼火啊!
到了下午的时候,兰桥宏就敲开了聂飞的门,告诉聂飞让他找河道疏通公司的人,价格商定好了之后,只要合乎支付程序,水资源公司那边就会付款。
聂飞就有些奇怪了,他搞不清楚兰桥宏跟刘坤民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不过想不明白他也不去想了,只要有钱办事就行,所以聂飞就赶紧联系了以前他找好的那家公司,把价格谈好之后就让水资源公司走了一遍流程就付了款。
他对疏通公司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赶在强降雨天气到来之前以及晚稻最后的种植期之前把河道给疏通,那么大片大片的水田肯定是有不少人家的,要真弄得人家颗粒无收,聂飞不忍心,因为他就是农民的儿子。
所以在河道疏通施工的日子里,聂飞几乎就不在局里了,每天就守在葫芦水库。
“元林,聂飞好像一个礼拜都没来局里了吧?”甄友伟这天上班突然想到,就把陈元林给叫到了办公室,“他忙活什么呢?”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先问问。”陈元林平时也压根就不去管聂飞,因为现在聂飞已经不值得他们关注了,扶贫款都已经收回来了,聂飞现在在局里就已经成了人形的盖戳机器,下面的人有什么开支,让聂飞直接签字就是了。
“黄涛说聂飞给局办报备的是去葫芦水库了。”陈元林立刻联系了黄涛,他是局办主任,聂飞属于领导干部,所以哪怕是请假都要说明去向的。“那地方他跑过去干什么?而且还是半个月!”
“我先给周志怀打个电话问一下!”甄友伟思索了一下便道,俗话说事出反常既有妖,聂飞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葫芦水库跑半个月,肯定有什么事情。说罢,甄友伟便将洪涯县人事关系通讯录翻出来,找到了周志怀的号码。
不过挂了电话之后,甄友伟的脸色就不好了,甚至有一种想把电话都摔了的冲动。
“甄局,怎么回事?”陈元林看甄友伟这副模样就知道聂飞肯定在葫芦水库搞什么事情。
“聂飞请了一家疏通公司在葫芦水库疏通溢洪道!”甄友伟说这话都有些咬牙切齿,刚才跟周志怀通电话的时候,周志怀还特别感谢了甄友伟对宁安乡农民的关心,说疏通了河道对于今年农民的春耕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这就让甄友伟恼怒了,先不说聂飞疏通河道的那笔钱是哪里来的,关键是这家伙把规矩给破坏了,为什么现在很多老百姓办事都被那些机关单位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就是因为大家都认为这是对方管理的部分,自己不愿意找麻烦上身。
宁安乡和水务局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当初签订托管协议的时候,协议上写的是葫芦水库,但依照水务局的意思,溢洪道属于配套设施,自然是属于水库的一部分,所以包括溢洪道的疏通、管理维护都应该是宁安乡来做。
可是宁安乡却不会这么干,本身水务局给的那点费用就少,实际上他们这边对于水库的巡查也根本没做多少,自然不会还揽下疏通溢洪道的事情,所以这两个单位就一直这么推诿扯皮,甚至也闹到过县里,但也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总不能因为这件事闹得两个公家单位去法院打官司吧?这也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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