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就听不得麻处长这三个字,想当初他还只是个小科员的时候,大家伙可没少拿他这张麻子脸来开玩笑,这俗话说姓氏是没法选择的,那些领导也一直都叫他小麻。
虽然这听起来不好听,但也没办法,人家是领导,你总不能对着人家干,平级的同事有的要么直呼其名麻增平,一些自以为跟他关系比较熟的干脆就直接叫他麻子,换他他刚参加工作那会儿,麻子这个称呼在交通厅可谓是如雷贯耳,最后发展到甚至其他单位的人过来办事也这么叫上了。
以前在学校有同学叫他麻子他还跟同学打了好几次架,可在交通厅他自然就不敢这么乱来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刚进单位的新人,所以他就这么一直忍着。
当然很多人都是有口无心开玩笑这么叫的,不过这在麻增平心里就给留下了很深刻的伤痕,也就促使他不顾一切地要往上爬,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走上领导岗位,把这些人踩在脚下的时候,看谁还敢这么叫他。
规划处处长在厅里也算是一个中层领导干部了,所以自从麻增平爬上来之后,很多人就不敢再向以前那么叫他了,毕竟以前是平级的同事,人家现在成了自己的领导,但是叫麻处长呢,麻增平还是不高兴,于是不知道是谁,就开始叫他增平处长。
这样叫起来不但把麻增平最忌讳的麻字给去掉了,而且听起来好像还有一股子亲切感,显得麻增平在单位里平易近人,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这么叫了。
但聂飞今天一进门就麻处长麻处长的叫,第二次进来的时候又给叫错了,虽然换了口风,但麻增平觉得,这是对自己赤裸裸的羞辱。
“那增平处长帮我们查一下这个申请走到哪一步来了总可以吧?”聂飞就道,口气也有些不好起来,心道不过就是一个称呼吗?你犯得着这样?又不是封建王朝还摆什么忌讳,虽然聂飞也能理解有的人的确心里上有这种缺失,但至少心态也应该放随和一点啊,自己当初也被人叫做“孽种”呢,他跟古言那么好的关系,也没冲人家前台小姐发火。
“你当厅里是什么地方?想查什么就查什么?”麻增平就没好气道,他看到聂飞说话带火气心里就更气了,心道你丫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科级的副局长,还居然到老子这里来摆脸子来了。
“洪涯县递交的申请我知道,现在局里事情太多,而且都还是很重要的工作,所以像变更服务区区间的事情,就要留到后面来办,等下个月你再过来询问吧!”麻增平就拿起桌上的一个本子就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下个月这时间也太久了,麻处长,这涉及到征地问题,还请厅里是不是加快点速度?”聂飞见到麻增平这副脾气,他的火气也上来了,麻痹的,这他妈算什么人?老子不过就是叫错了你的名字嘛,何必这么为难人?既然你这么忌讳,那老子偏偏就这么叫,身为党员干部,难不成还搞这一套?
邵波就在后面又拉了拉聂飞的衣角,示意聂飞不要激动,倒不是他这么激动,而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再耽搁了,根据聂飞从刘坤民那里得到的消息,眼看外一环就要修过来了,隔壁县也快要展开服务区的征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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