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事情是发生在昨天的，昨天罗局长就过来宣布了通知让一些人去学习打扫维护那个什么公共厕所，很多人都愿意干。”刘大爷便将情况给介绍了一下。“结果今天城管局的马副局长就过来了，说如果不去的话，就扣工资，再不去那就直接开除。”
“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工人就跟马副局长顶了两句，结果就当场开除了。”刘大爷又继续道。“结果这一开除就捅了马蜂窝，这环卫所的工人本来就是兄弟连兄弟，亲戚连亲戚的，这一下子就好多人都不服了。”
“而且马副局长说了，也在那里倒苦水，说这是水务局聂局长的要求大家支持县里的工作，说你现在负责创建卫生模范城市，这是县里的大事，让咱们工人有脾气别冲着他发，找县里的领导去，说聂局长现在连陈局长都能管，他可没那个本事敢去跟聂局长闹。”刘大爷说道。
“上次我见到你的那个工作证上好像就写的是水务局，我就琢磨着是你。”刘大爷说道这里似乎有些放松，“还好那天你给我留了电话号码的，要不然这可能会闹出大乱子来。”
“马副局长说了以后有人就开始闹腾了，说要上县政府让县大老爷给个说法！”刘大爷此时的声调就变得有些急迫起来，电话里还有不少的嘈杂之声传过来，应该是那些工人在骂什么东西。“聂局长我这跟着走了，本来这种事情我是不想参与的，不过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不去也不好，我琢磨着在里面还能给你看着点情况……我……我得走了，他们都过来了。”
“行，刘大爷，谢谢你！”聂飞颇为感激地说道，心说自己一时的善举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留下了个电话给刘大爷，人家也通知了自己，让聂飞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想到这里，聂飞就又给罗绍恒打个电话过去。
“罗局长，听说环卫所今天工人全体罢工，还要去县政府闹腾？”聂飞的口气比较生硬，倒不是说他直接冲罗绍恒发火，他这是在诈，想用这种生硬的态度探听罗绍恒的口气。“你是怎么弄的？分管环卫所的工作，居然搞全县环卫工人都罢工，这件事你要负责任！”
“聂局长，这件事我有责任！”罗绍恒听了聂飞的火冒三丈非但没有生气，也没有采用对立的情绪，而是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其实有些事情我也无法控制。”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什么事情？”聂飞听罗绍恒这副口气也将自己的声调给降了下来，看人看心，其实聂飞也能从罗绍恒的口气中也能听出那份无奈，这或许不是他的本意，正如刘大爷所说，实际上挑唆环卫工的情绪的是一个叫马副局长的人。
“这个我真不好说，也不能说。”罗绍恒低声道。“我佩服聂局长的为人，我只能跟你保证至少我没有在背后对你下黑手，聂局长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任何加害你的意思。”
“我相信你！”聂飞良久才说出这么几个字来，也不等罗绍恒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他能想得出来，应该是陈德满在这背后搞事。
“唉！”罗绍恒拿着电话久久没有放下，点燃一根烟又躺进办公椅里望着天花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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