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也太突然了。”杨德凯便说道。“现在我身上的处分还背着呢,这我怎么能爬得上去?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这个位子拱手让给别人嘛,我真怀疑这是不是张县长那边提前安排好的,就是瞅准了咱们这个节骨眼,好往经开区这边安插人手进来。”
“有这个可能!”马光严点头道,县里每年都组织体检,今年的体检刚过没多久,曾连发身体也还行,就只是单单地年龄到限罢了,现在突然提出身体吃不消想提早退休,十有八九就是张国忠在后面推了一把,一个县长让一个在几个月后就该退下来的干部申请提早退休,那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咱们把话说明白点,德凯你现在是跟着我了,那就是跟张国忠对着干。”马光严很满意地点点头,他很满意杨德凯能在他面前旗帜鲜明地说是张国忠在背后搞鬼,这也是一种表忠心的表现。
“既然你跟着我干,经开区是个多么重要的底盘张国忠心里清楚得很。”马光严又道。“体制不外乎就是讲究一个妥协和制衡,现在没有妥协的条件,所以经开区那边,张国忠就只能选择制衡,安插一个人进来跟你对着干,而且张国忠这一手玩得非常漂亮。”
“他知道我有些手段,能帮你把处分拿掉,所以他等不到曾连发正常退休了,到时候你的处分拿掉了他再推他的人上去那就会出现竞争,现在你背着处分,不能受到提拔,正好他就可以将他的人给推到那个位置上去。”马光严将事情给分析了一下。
“县里有谁能做那个位置?”杨德凯说到这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神色的。“经开区的水,深得很,马县长,县里不管哪个科级干部过来,那都玩不转。”
“错了!”马光严就摆了摆手。“你难道忘了还有一个人,斗战胜佛聂飞!”
“不可能吧!”马光严的话让杨德凯都觉得这不可能。“聂飞是去年七月才进入体制的,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年多几个月罢了,张国忠就能把他给提到经开区党工委书记上来?他觉得在洪涯县能服众?”
“有什么不能服众的?”马光严轻笑道。“你看看现在洪涯县的这些干部,有谁愿意去轻易招惹聂飞?陈德满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就算是梁局长现在对聂飞也是能不动就不动,暗中找机会,张国忠把聂飞推过去,谁会说话?”
“再说了,咱们也得承认一点,聂飞这个家伙敢闯敢干,而且还擅长打组合拳。”马光严就说道。“至少说在目前为止,他是全县干部中唯一一个让你老杨栽了跟头的人,张国忠这个人有一个特点,聪明,知人善任,像聂飞这种闯将,他肯定会用在最需要的地方,那就是插进你管委会的心脏!”
马光严的话让杨德凯感觉到了一阵紧张,他心道好险,以前他还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一点,因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没有让聂飞担任党工委书记的条件,可是他却忘记了一点,这种对于基层行政机构的任命,只需要经过县里讨论审议通过就可以了。
这一年以来,聂飞在洪涯县已经树立起了自己的盘子,而且以前刘坤民就支持聂飞,现在张国忠也支持聂飞,相当于哪怕是在班子领导会议上,这两个人的票数和起来也能把聂飞给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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