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聂飞立刻就说道,不过想到对方是张国忠,聂飞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直接了,便又婉转了几分。“张县长,我不是有意针对您,只是我觉得做这两年干部,我似乎也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其实走多高多远,我现在都没有什么想法了。”
聂飞这话说得是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其实自从上次秦雅路跟秦继业父女俩为了聂飞的事情被他给偷听到了之后,聂飞对再继续在仕途上打拼显得有些退却之意了,他觉得这样太累了,不光要做实事,还要防止被人算计。
后来那天晚上跟罗伊吃饭的时候被那女人一劝,聂飞反倒想明白了,既然老子都已经这样了,那干脆就做一个比别人还要正直的好官,说破大天,自己也无非就是被别人搞得没办法升职罢了,再差一点,那就是被一撸到底而已,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在这个岗位上,就该做点自己这个岗位该做的事情。”聂飞此时说话也很轻松,。“其实从这两次美多集团愿意来咱们洪涯县投资来看,就可以看出其他县份其实压根就没有白送美多集团地皮的打算,既然人家都不乐意送,为什么咱们洪涯县要来当这个傻子和冤大头?”
“行了,你也不用说了,这事情你看着办!”张国忠就呵呵笑道,打断了聂飞的话。“虽然你是刘书记提拔起来的干部,但这两年我也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也不要怕我有什么想法!”
“这些年,在体制中妥协的人越来越多了,是该有一个丁是丁卯是卯拿着政策和法律来说事的干部了。”张国忠就不禁叹了口气。“你放开手脚干吧,这件事最大的官无非就是一个周焕山,我要真跟他较真起来,他还真拿我没辙!”
聂飞的一番话,看似平淡无奇,却将张国忠心中的那份火焰给点燃了,正如每一个刚刚踏入仕途的人来说,相信绝大部分人都是怀抱着大理想、大抱负,也有这不畏强权、坚持正义的思想,可是到最后,在经过风沙的打磨下,很多人都开始变成老油条,锋利的石头也开始变得犹如一块鹅卵石一般圆润。
聂飞的一番话看似平淡,在张国忠心中实则慷慨激昂,听得他心中都泛起一阵阵的波澜,所以张国忠也乐意聂飞自己去打拼这些事情,回想这一两年,聂飞为什么会在洪涯县体制内这么出名,其实不正是因为在这随波逐流的体制中,聂飞成了一股独特的清流吗?
况且张国忠也有他自己的考虑,那就是何中美的态度,何中美为什么会给他来这个电话,要知道经开区是属于自收自支的单位,他们的钱县政府基本上没怎么管过,既然连何中美都知道了这件事,那就证明肯定有人给他汇报过相关的情况。
按照正常人的角度来说,不管这个人是市长还是省长,知道了这种走表面程序的事情,他们采取的态度那一定就会是装作不知道,免得以后有麻烦上身,因为这本身就是违法法律政策的事情,可是何中美为什么要给张国忠说呢?还让张国忠去告诉聂飞,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既然何中美都是这个态度,所以张国忠就更加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聂飞了,他坚信,就算聂飞搞出再大的动静来,也动摇不了什么,因为这件事是何中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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