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难道您就不担心我们会认为您跟聂飞有利益牵扯不采纳您的证词?”彭云就笑问道。
“利益?”林海月微微一笑。“我是什么人?彭书记,讲句不好听的,我跟省领导的关系恐怕比你跟省领导的关系还多还熟,在京城某些领导见了我也是客客气气的,我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厂子来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额……”彭云就显得有些尴尬,林海月说得也算是不太给他面子,虽然在海通市,作为纪委书记的彭云能够让地厅级以下的干部谈之色变,可是对于林海月来讲,人家可是能接触到省一级领导的人,他在京城的生意,连很多京城的领导都很给面子的,而对于这些关系,彭云根本就接触不到。
“讲难听点,就算你洪涯县的县长书记都换了,我说想来投资一座工厂,难道新来的书记县长不欢迎我?不把我当座上宾?我有必要跑你跟前来撒谎?”林海月再次说道。
“是,您说得很对!”彭云就笑了笑,见到书记员已经把询问记录都写好了便拿了过来指了指上面签字栏。“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您看一遍,签个字就行了。”
林海月快速扫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便刷刷刷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还按了个手印,算是例行公事。
送走了林海月,彭云便回到房间派人去做了几件事,等到晚上的时候派出去的人便有消息传回来了。
“我们查了轻工机械厂附近街道的监控,查不到聂飞的车辆进出。”侦查员回来报告道,“我们也询问过公安机关,轻工机械厂那边是老家属区,本身以前是有监控的,根据警民、联网政策,所以那附近就暂时没有装,但是因为经费欠缺,家属院监控早已经年久失修也没有上报,所以根本就拍不到任何情况。”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林海月说的是假话?”彭云就问道,侦查员便点了点头,彭云抽出一根烟来点燃了就开始思索起来。
照这样看来,聂飞的这个案子也就可以结案了,虽然从林海月的话中不免可以看出,这些话是有不可信成分在里面的,可是不得不说,这无疑是对举报信上关于对聂飞种种指控最好的推翻。
毕竟从这一层面上来说,林海月身为一个大老板,到洪涯县来不用自己的车,却坐客车过来这太不符合常理了,但是人家就说我坐客车过来的,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而且林海月这话说得很清楚,我做证明,和跟聂飞是不是有利益关系根本不重要,林海月这话也说得对,像她这种身份的人,不管走到哪个县哪个市,甚至是省里,只要说一句我要过来投资,那绝对是被当地领导奉若上宾,人家犯得着为一个小副主任来讲话背书吗?
所以,其实林海月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聂飞跟罗伊之间的关系,别人就是利用这一层关系来整聂飞,虽然不能把聂飞整得怎么样,只要不能证明聂飞的清白,就会给他留个污点在这里。
因此林海月便用了同样的手段,只要你们没办法证明我的证词是假的,那么聂飞的嫌疑就彻底洗清了,这就是林海月的目的。
“另外我们也对机械厂家属院进行过走访,他们对林海月是否去过都没什么印象。”侦查员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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