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生还在这里等着,毕竟聂飞本来说休息的,却突然又要去调研,弄得他有些担忧,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没过多久,葛经平就来敲门来了。
“怎么样?今天有什么聂飞和施东两人有什么不同吗?”罗安生就看向葛经平笑着问道,手一伸,一根烟就从他手里甩了出去。“看你的样子,好像不高兴啊!”
“能高兴得起来吗?”葛经平一伸手就接过了罗安生扔过来的烟,又反手把罗大县长的烟给点了便坐在罗安生的对面。“这个聂飞简直太狂妄自大了。”
“怎么个狂妄自大?”罗安生就笑着问道。
“那家伙,今天从早到晚都是在批判我们丰城县的不足之处,还说……还说您和张书记简直就是没有具体的规划和发展方向。”葛经平就说道。“这难道不是狂妄自大吗?他聂飞算个老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敢跑到咱们丰城县来对两位领导的工作指手画脚?”
说了这些,葛经平就不着痕迹地暗地里看了罗安生一眼,想看看罗大县长的反应,这家伙实际上就是跑过来讨个乖巧的。
“今天聂飞和施东这么一说,我就驳斥了他们,说他们完全就不懂得咱们丰城县的实际情况,罗县长和张书记现在定下的发展策略已经是最适合我们丰城县的了。”葛经平又继续拍马屁道。“这事实本来也如此,外面的成功经验,哪里能一成不变地复制到咱们丰城县来,他们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
葛经平跑来说这些话,实际上就是来拍马屁的,这家伙想在罗安生面前给自己营造一副为了维护县领导形象而跟聂飞大干了一场的印象,体制中永远不缺乏马前卒,而像葛经平这样的,简直就要把自己给塑造成看门狗了。
“他要讲就任由他讲嘛!”罗安生就笑着道,仿佛对这件事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但凡是咱们这种贫困的地方,总是被其他地方的人看不起的,他们都以为扶贫很简单,其实不知道扶贫是一件长期的工作,短期内是看不到效果的,所以到贫困地区来任职,就要做好打长期攻坚战的准备,更要做好被别人误解、看不起的心理准备!”
“罗县长高风亮节,我真的是自愧不如!”葛经平继续拍马屁道。“不过我有点不太明白,这聂飞和施东前几天都挺好说话的,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刁钻了呢?是吃枪药了啊?”
“不是吃枪药,是这个!”罗安生就笑着拿起桌上的那张纸虚空摇了摇,“省委党校有通知,聂飞他们这些交流干部必须提出相应而且独到的经济见解,为当地的发展建言献策,甚至要全程参与到工作中去,这也是以后晋升的考核,我反倒是能够理解聂飞和施东为什么这样做了。”
不得不说,唐新坤帮聂飞弄的这张通知还是很及时的,要不然聂飞今天发难,罗安生还会觉得奇怪呢,现在有了这张通知之后就完全不觉得奇怪了,反倒还很好地诠释了聂飞和施东为什么前几天都还死活不想上战场今天端着枪嗷嗷叫地往上冲的原因。
说到底就是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没好处的事情,这两人是绝对不会干的,所以罗安生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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