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个人,给你们算一层楼的办公租房,在丰城县这个地方,给你们算十万一年,已经算够高了!”聂飞又继续算道,“那也就是一百四十万,咱们再算一笔账,就算每人年底再发五千的年终奖金,也才十五万左右,再给你们算一个二十万的接待费!”
“咱们再算上商务局的其他开支,包括汽车……”聂飞就在脑子里想了想,“据我在丰城县政务网上查到的信息,商务局目前有公务用车五辆,每年的办公费用,车辆维修保养费用算下来十万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商务局每年的开支为一百八十一万。”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估计了,我相信如果真正三公费用根本用不到这么多,这么算下来,还剩下四十五万!”聂飞就说道,“我想问一下,这四十五万商务局是怎么解决的?”
“这哪能这么算账的?”罗安生心中就太气了,马匹的,这聂飞哪里是来干扶贫工作的,简直就是来算账要砍财政预算的,有句俗话说得好,当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现在哪个单位不想把财政预算弄多点,所以都想方设法地巧立名目,增加各种合情合理的开支。
“招待费不光是要接待上级,而且还要招待联系的那些企业家们。”罗安生就插嘴道。“那些企业家们可不是一顿简单的饭菜就能打发掉的,我们一般都是到武元市去宴请他们,这些都是有发票报账的,难不成聂副县长觉得商务局在暗中克扣财政开支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啊!”聂飞笑着双手一摊。“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商务局宴请了多少企业家?最后拉到的企业又有多少家?不知道赵局长能不能说一下!”
“聂飞同志,咱们不需要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下去了吧?”罗安生这时候已经在气急败坏的边缘了,要不是还有点大县长的忍耐力,恐怕是早就要暴走了。“我们还是谈谈你们工作的问题。”
“是啊,我觉得这件事的确事关我们工作的问题!”聂飞就笑着道。“来丰城县之前,党校的老师就曾经告诉过我们,让我们要全身心地投入到交流当地政府的工作当中,要在扶贫、行政等各个方面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我比较擅长扶贫,所以我现在就谈的这个问题!”
“罗县长,商务局拿了这么多年的财政预算,就算前些年他们一年花几十万去宴请那些客商,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拉到一笔投资,你不觉得奇怪吗?”聂飞就笑着问道。
“又或者说丰城县的领导们是在故意当睁眼瞎?”聂飞又笑着环视了一眼,将眼光停留在了张伟涛和罗安生的身上。“眼看着商务局的人每年拿几十万出去吃吃喝喝,然后一点正事都没干?县里的某些领导们就当看不到?”
“哗!”聂飞话音刚落,下面坐着的这些干部一下子就开始议论纷纷,马匹的,这聂飞还真敢说啊,要知道罗安生和张伟涛在丰城县那就是个土霸王,谁敢说他们的不是?聂飞一个外地来的小干部居然敢这么说他们。
这已经不是在什么含沙射影地批判了,简直就是赤果果地批判,商务局是罗安生的管辖范围,这单位一年拿几十万出去招待而没弄回一点成绩,这种现象不是存在一年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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