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两种办法,一,你们继续晓之以情,把他的话给套出来。”张桐思索了一下道。“第二,纪委直接秘密介入,从他嘴里套出事情来,不过这样一来,这件事咱们秘密进行了这么久,就很有可能败露。”
聂飞就陷入了沉思,他是跟纪委打交道比较多的人了,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纪委秘密介入,虽然带有秘密二字,但还有一条,就是要当事人也保密才行,如果说省纪委的人下来,找周自强做工作,可这家伙不小心给暴露了呢?毕竟不可能把周自强给限制住人身自由,那样就更加暴露了。
“还是施东同志继续跟他接触,希望从这方面找到一个突破口。”张桐思索了一下到,“聂飞同志你这边还是先按部就班地展开工作,等我这边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你再出手,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啊!”
“对了,你今天跟那个煤矿老板接触,发现什么没有?”聂飞就问道,按理说如果张桐发现了什么的话,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啊。
“原本我们的设想,这个煤矿可能是县里的干部在经营,或者说是他们的亲戚在经营。”张桐就说到,毕竟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这个煤矿有两个老板,一个姓张,一个姓罗,这简直就太巧合了,正好县里的一二把手也是这个姓。
所以他们的工作重点就围绕着这两点在展开,不过今天见到那个张老板,完全就把张桐的思路给打乱了。
照理说哪怕不是一二把手在经营,就算是他们的兄弟哪怕是堂兄弟在经营,一个家族的,多少也有些相同的基因和长相,而且在回到酒店之后,张桐就跟省纪委联系,通过系统查询了罗安生和张伟涛的户籍。
把他们家祖宗八辈都给查了个遍,找出来的这些人当中,也没有一个人能跟张伟涛的那些亲戚对得上的。
“会不会是他们故意释放的烟雾弹?”聂飞就问道,“本来这个人姓罗,但是他故意说姓张?虽然这个看起来不可思议,但却也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好办法。”
聂飞担心的是罗安生或者张伟涛的兄弟在经营,为了掩人耳目,本来是罗安生的亲戚,却直接说自己姓张,那么就有可能误导张桐的调查方向。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考虑到了。”张桐就说到,“我让省纪委那边把罗安生的户籍信息也都查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跟这个张水发一样长相的。”
“这就奇怪了啊!”聂飞就疑惑地道。“难道这个煤矿跟丰城县的领导没什么关系,就是一个私人开的煤矿,县里提供了庇护?咱们都弄错了?”几人正说着呢,突然张桐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立刻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就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刘处你说!”张桐就笑着说道。“是不是有信息了……嗯……好的,谢谢你了刘处……知道了,我这边再看看。”
“怎么说?”刚才张桐接电话的时候,聂飞和施东都望着张桐,看样子好像是查出什么信息来了。
“有点难办啊!”张桐就陷入了一阵沉思。“我们这边让民政系统的人给查了一下,这个张水发不管是跟张伟涛还是跟罗安生,都没有任何的血缘以及亲属关系。”
此话一出,房间里就出现了一阵沉默,施东就看了聂飞一眼,这家伙也挺难接受的,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县里的人只是这个煤矿的保护伞?而不是直接或者间接的经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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