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周自强就莫名其妙地看了施东一眼。“这关你什么事?”
“我在想是不是罗安生给你的一个警告。”施东就尴尬地笑着道。“我爸昨天跟赵金川去林海乡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我也没说是你说的,也就简单地提了一下煤矿,都是话赶话给赶出来的,估计是赵金川回去跟罗安生讲了,而且我也跟赵金川明说了,是我吃烧烤的时候听别人讲的,这话我也没说错,这事情的确是这样,以前跟聂飞没闹矛盾的时候,不光我听说过,聂飞也听说过,只不过我们都没当真罢了。”
施东之所以要讲这话,倒不是说他有意承认,实际上周自强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肯定要去找罗安生问个清楚,到时候他一句让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周自强就什么都明白了,所以还不如在这里就承认了,免得到时候罗安生来点破,还影响了两人的关系,事情做在前面和后面,那效果都是不一样的。
“周老哥,我真不是故意说出去的。”施东就指着三个手指头道。“也是那赵金川,说什么丰城县发展不起来,我就顺嘴接了一句可以考察看看有没有煤矿铜矿什么的,而且我都没讲是你说的,所以我怀疑是不是说道赵金川心头去了。”
施东自然不会讲他主动提起来的,这么一说,就显得不是他故意泄露出去的,而是施东提了一个发展建议,本身煤矿就是罗安生心头的刺,他们对这个都比较敏感,对方也不是笨蛋,施东这么一说,罗安生自然要怀疑到周自强的头上。
所以说,讲话是有技巧的,施东这么讲,一来,是主动承认这件事跟他有关,而且还表达出是自己不是有意说出去的,只是顺嘴这么提了一下,施东要保证在能和周自强保持最好的关系,而且他也不追究的前提下,能将周自强和罗安生弄得彻底反目。
“那就可能是了,煤矿是县里的一个绝密的东西,大家伙都当那个地方不存在,你跟我经常一起吃饭喝酒,这话从你嘴巴里讲出来,罗安生和赵金川就自然认为是我讲给你听的了。”周自强便点头道。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施东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把茶杯都给震动得弹跳了起来。“明天我就去找罗安生,他这人做事太不地道了。”
“算了,既然是这样,你也别去找他了。”周自强看了施东一眼便叹了口气。“明天我去找他谈谈!”
“周老哥,这事儿我对不住你!”施东便很有哦诚意地看着他道,周自强则是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件事。
“有些事情很复杂,你也不要陷在这些事情里面。”周自强便说道。“在体制中想保持独善其身难,在混乱的地方,你越是独善其身,就越容易成为别人攻击的标靶,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煤矿的事情也就不要再问了,安安生生地到交流到期赶紧走吧,丰城县不太适合你待。”
“哎!知道了。”施东就叹口气,看了一眼周自强,他反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今晚的挑拨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看来还得下来多观察观察啊,没过一会,菜品就上桌了,周自强也不再谈这个煤矿,施东就更不好问了,只是一个劲地全周自强喝酒,不要为了这些事情气坏了身子,同时也说罗安生不是个东西,公报私仇。他也不怕得罪罗安生,反正就是在这里只待十来天了,他也不怕罗安生知道他说这些话给他差的评语,现在省纪委的领导都知道这是案情需要,怕个屁啊!施东觉得,这样做事可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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