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赵开元看到这眼神就觉得背后有股想要流冷汗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聂飞只是个小年轻,他却非常害怕聂飞。
而且他也知道,聂大书记把自己单独留下来,可不是来叙旧的,跟他也没什么可叙的,说白了,就是要了解这次事件的经过,他这是要对马光严采取反击了啊!
“聂书记,实话告诉您吧。”赵开元就哭丧着个脸看向聂飞。“马县长那边,我惹不起啊!虽然您说过,一切以管委会的行文通知为准,但马县长毕竟是县长,他要是想搞我,那是轻而易举啊!”
“再说了,您能一辈子在这里当书记?”赵开元又哭丧着道。“可是我这厂子,却是一辈子在经开区啊!”
赵开元不是笨蛋,他知道就算自己把马光严在背后挑拨离间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足以掰倒他,相反,自己还要遭受马光严无情的攻击,这种事情不能干啊。
“你怕马光严,难道就不怕我?”聂飞就冷冷地看向赵开元。“赵总,你要知道,县官不如现管啊!”
“这话是没错!”赵开元又道。“聂书记,您就算杀了我,这事情我也没办法说,虽然我不是你们体制里的人,但跟体制打交道也不少年头了,知道一些东西。”
“我这儿又没留啥证据,就凭这些想要治马县长的罪,顶多也不过就是个警告处分,或者连警告处分都捞不到。”赵开元就道。“您要真拿这些把柄去干马县长,没用啊!”
“谁说我要去干马光严了?”聂飞就看了他一眼。“我还是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去跟一个大县长对干着玩儿?我也得有那个胆量啊!”
“原来是这样啊!”赵开元就笑着道,做出了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道狗屁,洪涯县认识你的人谁不知道你斗战胜佛的诨号?你跟马光严对着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说没那个胆量,整个洪涯县的基层干部里,恐怕就你聂大书记最有胆量了。
当然了,这话赵开元也就心里想想,不敢拿出来说。
“怎么?你还要对我隐瞒吗?”聂飞就看了赵开元一眼道。“我想马光严虽然是县长,但他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吧?”
“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赵开元就知道自己不坦白是不行了,而且看这样子,聂飞是要刨根问底了,问这句话就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马光严不可能直接认识他们,那肯定就是有人在中间撮合。
“其实这件事是杨副主任把我们这些人给引荐给马县长的。”赵开元就说道,看了聂飞一眼,又急忙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有可能是马县长让杨副主任来找我们这样的人。”
“直接说过吧,马光严给你们许诺了什么好处。”聂飞就问道。
“省里的工业产值补贴计划!”赵开元就低眉顺眼地说了一句。“说为了提高工业产值,省里拿出一个亿的资金投放到几个市里的工业区来。”
“嘿嘿,马光严还真够下本!”聂飞就冷笑了两声,他也知道这个计划,省里之所以会出台这个计划,就是针对一些生产订单多,但是目前无力购置多余的机械设备的企业,然后再以每年的返点返还给当地县政府,然后再逐级返还。
虽然上头会全程监控,但这钱估计到了这些人手里,最后都还不回来,这就跟当初聂飞在港桥乡申请的那个微型企业补贴一样,都是属于政府拿人民的税还钱于民的政策之一,只不过以前是针对普通民众,这次是针对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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