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谋看了马光严一眼,心道这家伙今天可不会松口啊,宪政政府征地,一般都是按照户口本上的人头来补偿了,毕竟前些年经济开始好起来,有一些人就开始转移户口到城市,政府机关这样做,从本意上来说,也是可以节省一笔钱,而且还是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节省。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地方一听说要征地了,就赶紧把户口给迁移回来,甚至还有很多搞假离婚的都有,有的时候想想,其实要说怪政府机关算得太精,也是没办法,现在的群众也算得太精啊,谁都知道,只要是地目变更的征地,那都是红花花的钞票,大家伙都知道,政府有钱,能捞一笔就是一笔,捞到手了,房子车子全都有了,所有不少人也是玩得花样百出。
“如果说按照实际土地来进行分配的话,那钱可就更多了,估计得多花出去几百上千万呐!”马光严又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县政府虽然有点钱,但县里还是要发展,今年县里南城街道有三条街道要修,另外,今年还要翻修两条到乡镇的快速便道,以便发展乡镇。”
“蒋书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马光严就苦笑着说道。
“光严同志,咱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蒋天谋看向马光严,他在这里叫苦喊愿的,无非就不想掏钱罢了,“说吧,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改变征地形式?”
聂飞和马光严都看了蒋天谋一眼,两个人都有同一种想法,就是蒋天谋这已经是在很明显地向马光严妥协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愿意改变征地方式,那么我就可以从其他的地方照顾你的情绪,在一些问题上进行妥协。
聂飞对蒋天谋的这个做法实际上是很感动的,当领导的,能为下面的下属考虑得这么周到,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体制里有多少个这样的领导啊,大部分的领导都是安排了工作,你下面的人就必须得干好。
“蒋书记,你这就是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啊!”马光严呵呵笑着说道,又换了个坐的姿势,显得很洋洋得意,“既然咱们今天把话说出来了,那咱们就抻开了说。”
“不光体制里,就连老百姓都知道一句话,书记管帽子,县长管票子。”马光严笑呵呵地说道,“不知道的,以为我这个大县长手底下管着多少钱。”
“但实际上呢?我能管多少?”马光严又说道,“全县的人事,你作为书记来讲,可以插手干预,但是县里没钱了,我能找你这个书记要吗?”
“今年几条街道需要修建,几个乡镇的连接道要修建。”马光严开始诉苦,“蒋书记,你说,我能从县委那边拿到多少资金的支持。”
“我知道,我说这话那是违心了,而且也是违反原则。”马光严继续说道,“但是你要想想,事情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你可以让我做事情,但是我却无法要求你做事情。”
“我作为管票子的县长来说,只能是尽量在原则、政策、法律允许的架构内,尽量地能节省一分钱算一分钱。”马光严又继续说道,“几条街道不修,南城那边的地皮卖出去了,咱们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跟不上,民众生活怎么办?”
“几条乡镇的连接道不修,以前的老公路三番两次地翻车出事故,民众已经怨声载道,甚至不少民众已经在市政府公-开信箱里投诉了。”马光严又说道,“难道这笔钱我还要去找市政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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