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聂飞也知道周明泰说的是实话，现在精雕艺术玻璃的铺陈量的确比较小，主要是市面上可以替代这种产品的东西太多了，家装和工程装饰方面，技术革新是非常快的。
“怎么样？聂老弟，还有其他的什么需要了解的没？没有的话就在这移交书上签个字，咱们就两清了，这是我们销售部草拟的一个章程，你先拿回去看看，如果说没什么问题，就签字然后到侯总那边报备！”舒景华又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来地给聂飞，张娜赶紧过来接下了放好。
“好了，没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过去了。”舒景华淡淡地笑着说道，朝着周明泰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出了这个销售小组，顺手还将门给带上了。
“这下咱们就等着慢慢看好戏吧！”周明泰进了办公室便小声地笑着说道，顺手敬给舒景华一根烟，反手给他点上。
“他还真以为这销售这好搞，慢慢玩死他！”舒景华也淡淡地说了，“老贾那人啊，手段上不得台面，当初一腔热血，结果被聂飞三两下就给玩空了。”
“可惜了那个大客户啊！”周明泰又叹息了一声。
“有什么可惜的，九头鸟能不能吃得下来还不一定。”舒景华又说道，“再说了，就算他能吃得下来又怎么了？那正好给聂飞造成麻烦。”
“我说舒总，咱们这么坑精雕分厂，是不是太过了点？”周明泰就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要是让上头知道了，恐怕……”
“你以为侯总为啥现在对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舒景华嗤笑一声，“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或许在公司这些人眼中，包括市里面的某些领导眼中，别说是一个精雕分厂，哪怕就是整个通海公司给倒了，都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周明泰就点点头，之所以侯忠波他能容忍贾副总他们这么搞，实际上就是把精雕分厂作为一个主战场，他贾副总要是敢把平板玻璃厂或者说钢化分厂、家教分厂拿来这样搞，估计侯忠波就会大发雷霆了。
有一个成语叫做跗骨之蛆，说难听点，在侯忠波看来，这精雕分厂也就跟那跗骨之蛆一般差不多，说好听点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精雕分厂的生意越来越差，主要是因为市场的渠道和铺陈量越来越小，因为可替代的东西太多了，或者说很多年轻人搞装修，都很少知道精雕玻璃这种东西了，有的是整个市都没有一家卖这种产品的。
所以从侯忠波内心里来说，他是希望把精雕玻璃分厂给关停的，但是这关停也得有理由和条件呐，工厂一百二十号员工，十五个月的工资，那算下来得四五百万的资金呢，从哪里来？
所以侯忠波是想让精雕分厂这么慢慢地枯萎下去，实在是搞不起来了，这是要逼迫市政府那边出手来收拾烂摊子啊！说难听点，精雕分厂现在开始逐渐转变为一个吸血鬼一样的角色，每天都趴在工厂身上吸血，那一百多号工人总不可能不管不顾吧？
少了这一百多号工人，那就相当于一年能节省下来四五百万的工资，算上其他分厂的收益，就可以慢慢地把其他分厂欠工人的工资给发掉，侯忠波就是抱着这种想法的，有点想壮士断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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