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洪,你他娘的当你是傻子,还是当我们是傻子?”赵洪亮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椅子靠背上,都这个节骨眼了,你他娘的居然还说可能吧?有这种可能吗?
“我问你,当初我们审查来义县胶鞋厂的时候,看到过这笔机械采购款的流水账户。”聂飞看了孙立洪一眼说道,“显示的是你们通过一家中介机构买的机器,连采购款也是付给这家中介机构的吧?”
“那么请你告诉我,购买机器的这笔钱,究竟给谁了?”聂飞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来,“这一份,是沿海某省份的那个机械厂家销售经理以及他们的安装工人以及负责人的证词,证明他们是来你们厂子里安装的机器。”
“这一份,是来运制鞋厂给机械厂家汇款的流水账单,各项证据都表明,你们的冲压机是来运制鞋厂给购买的,孙总经理,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聂飞起身,直接将几份证据都放在了孙立洪面前。
“更何况还有来运制鞋厂总经理贾全贵的证词,证明来义县胶鞋厂的车间主管、工人都是他的员工,你能不能再找借口给搪塞一下?”聂飞居高临下地问道。
“我……我……”孙立洪我了好几个字都没能我出一句囫囵话来,在铁的事实面前,已经不容许他再抵赖了,证据确凿,他根本就无法抵赖。
聂飞之所以要审问他,是为了为接下来审讯高德伟和吉川贵打下基础,至少说现在他们手里的确切证据,只能是表明来运制鞋厂跟来义县胶鞋厂之间的关系,只能涉及到孙立洪这边,还无法涉及到高德伟和吉川贵。
物证方面,来义县委县政府的资金流水还在查,那只是物证,还需要人证,所以孙立洪就是这个人证,当然了,贾全贵也是人证,只要认证物证聚在,相互印证,高德伟和贾传贵就没办法抵赖了,有旁证,有嫌疑人自己的交代,这个案子才算完美。
“你还不想交代?又或者说想给县里的某些领导把事情扛下来?”聂飞冷冷地看向孙立洪,“你觉着能扛下来吗?”
“只要你们干了违法乱纪的事情,只要涉及到资金上面的流动,只要上头铁了心地要查你们,你觉得他们还能跑得掉?”聂飞又继续说道,“你认为最后查不到他们头上去?你要想过清楚,你现在坦白主动揭露他们的罪行,你还有立功的机会,如果说等到我们查出来,你连立功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我坦白!”孙立洪艰难地看了聂飞一眼,他知道这件事已经没办法再隐藏了,以前他们之所以有底气,不外乎两个方面。
第一,审查的范围不同,海通市只是针对国营企业的经营状况审查,不可能扩大到对别人的银行账户的审查,那样牵扯的面太广了,没有证据,根本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对人家的账目进行审查。
第二,那就是聂飞他们根本不知道来义县胶鞋厂的真正底细,因为从表面上看起来,那就是一家运转情况非常好的工厂,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家工厂除了厂房地皮是来义县的,其他的从原材料到半成品以及一切机器设备和工人,全都是属于来运制鞋厂的,就连这些工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老板是来运制鞋厂,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来义县胶鞋厂的员工,保密工作就是做得这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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