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邑跺了跺脚,底下硬邦邦的,土层不知有多厚,存在地底下更不现实!
萧鼎倒也没说元家存在地底下,他只是说比较特殊而已。
“找找看吧,实在不想找人问问,相信当地的居民应该知道。”
林邑有些愁了。
“你看这方圆几里像是有人的样?就我们刚刚路过的那几栋民房,蜘蛛网都能当被子盖了。”
“可也没其他办法了不是么?”
“真服了,就这种家族还玩什么放逐计划,说句难听的,让我呆我都呆不下去。”
没辙,二人只好继续向前寻找。
太古的地实在熬人,林邑二人足足找到正午,依旧没见地理面貌有什么变化,人倒是被晒了个不轻。
林邑不禁向天空望去。
“这太阳够毒的,怪不得上面一个人都没有,这晒个十年八年,人不得被晒成干了?”
萧鼎此时早已汗流浃背。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边的阳光确实不太正常。”
“所以元家还是藏在地里了,大家族的人,可不会遭这种罪。”
林邑几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再度向下跺脚,而这一次,意外出现了!
林邑仅是轻轻一跺罢了,光秃秃的土层,就好似变成流沙一样,以二人为中心,唰唰唰的向下倒灌!
失重感令萧鼎大惊失色,他慌忙抓住周围的枯枝,可也就在他稳住重心的瞬间,林邑在下拉了他一把。
“你想继续晒吗?下来!”
扑通!扑通!
不知过了多久,顺着“流沙”向下的二人,落在了一片大草原上。
俩人都没什么损伤,但是看着周围与之前完全相反的一幕,两个脑袋瓜都写满了问号。
平原下面是草原,这种事情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离谱,莫非我们陷入幻觉了?”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就在林邑二人对眼前的景象感到迷茫之际,一只小小的手,突然从后拍了一下林邑的肩膀。
林邑回头,就见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一位大概七八岁的孩子。
“哥哥,你坐在牛粪上了。”
“呃?”
“那位哥哥也是,很脏的,快点起来吧。”
这不是幻觉,这有人在!
林邑二人连忙起身,也顾不上衣服裤子脏不脏,挨住孩子的肩膀,就连声问道:“你家大人在吗?”
孩子弱弱的点点头。
“哥哥是想跟我回家吗?”
“废话!哦不,就是哥哥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的父母。”
小孩子没什么戒心,得知两个从天而降的大哥哥要去自己家,他犹豫了三秒,便爽快应下了。
林邑与萧鼎对视一眼,这下好了,没事了!找个人问问,太古到底什么情况很快就能知晓!
跟随孩子的脚步,二人很快来到了一座草房之中。
孩子的父母此刻正在屋里忙碌,见自家小儿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脸色都相当的惊愕!
“你们是……”
“冒昧打扰,我们过来就是想问一问,这是太古吗?另外,你们知道元家在哪吗?”
起初两位大人还对陌生人的来历抱有警惕,可随着林邑提及元家的字眼,他们都释然了。
不仅如此,先前有多惊愕,现在就有多兴奋!
“你们是从上面下来的?”
“对,所以不确定我们来的是不是太古,还望二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孩子的父亲笑呵呵的给二人倒了杯茶,之后,大大方方解释道:“这里就是太古,你们先前踏足的那片土地是人造的。”
“嗯?”
“二位从上而来,又是找元家,想必是放逐计划的一份子吧?真没想到竟然真有人能找来,你们两个这些年的造化不一般啊!”
这普普通通的农夫,竟然也听说过放逐计划?
林邑为此感到不可思议!
反之萧鼎就没什么情绪波动,他在纠结对方刚刚所说的人造平原。
“叔,你说上面那地是人造的?这么大一块地,现实吗?”
“有什么不现实?为了在你们回家路上设限,别说地了,就元家的财力,把路修到太阳边上都不足为奇。”
萧鼎错愕!
所以说,上面那块地也是元家的手笔,为的是把找来的子嗣挡在门外?
元家是有多么不想流浪的子嗣回家?又是派人暗杀,又是设这设那。
林邑没想太多,既然确定这就是太古,那接下来就该询问元家的所在之处了。
他直言问道:“叔,感觉你对元家好像很了解,该不会你也是元家的一份子吧?”
农夫摇摇头:“我的命还没这么惨,之所以了解,是因为放逐计划在太古不是什么秘密。”
“哦?那不是元家人我就放心了,过分打扰不合适,还望叔能告诉我们元家的方向,了解清楚我们就走。”
农夫显然是个热心肠,亦或者他对到来的两个浪子充满着好奇。
对此,他表示可以送林邑二人过去。
如此再好不过,林邑欣然接受!
农夫向妻子简单交代了一番,便去准备牛车了。
林邑和萧鼎还是头一次坐这种交通工具,一路上,二人对太古这座城市有了个详细的了解。
这就是座建立在草原上的城市,目光所及一望无边,但坐落在草原上的“小土包”和“竹楼”,还是很好的在这草原之上产生着烟火气。
牛车行驶了很久,终于,随着农夫给牛喂了把草,车子停了。
“到了,接下来的路你们得自己走,我这种身份的人,还没资格踏足元家的领地。”
“那就是元家么?”
“是的。”
林邑和萧鼎的两双眼睛,此时就眼巴巴的注视着远处的“宫殿”!
二人还是把元家想得太简单了,草原是属于外面这些平民百姓的,元家的权贵,可不会靠放牛生活!
宫殿之中,应有尽有,和丹州、洋城的豪门世家没什么两样,甚至地方豪门没的,他们也有!
这就是古族,光是远远一望,就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和辉煌!
“谢了叔,这钱你收下,劳驾你送我们一趟。”
“诶!”农夫并不收取,“你们是第一批从上面下来的,我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现,钱就算了,举手之劳而已。”
“一码归一码,还是……”
嗖!
噗嗤!
林邑正要将钱强塞进农夫手中,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利箭,却当着林邑二人的面,贯穿了农夫的胸膛!
农夫口鼻溢血,瞪大双眼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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