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厮们说仆妇浆洗衣物的那口井曾发生过怪事,请问管事可否告知那怪事的缘由?”暮云来到案前,将那罐膏药放置案上问道。
裴衍合上书,抬头问,“你似乎对这口井很有兴趣?”琪儿是他的内侍,沈氏总是在井旁徘徊的事瞒不过他。但他不知这女子是何用意。就连上次说找项链一事亦然。
暮云心想要是自己说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估计裴衍一个古人不会相信就罢了还会把她当做妖怪,目前那口井已经恢复往常,离她能离开的机会渺茫,她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受不了疯掉。
“这个自然,我自小对精怪传闻很有兴趣,我上次也是不小心落水后醒来后却不记得那些事了,我想会不会那口井有什么魔力害我掉进去也不好说。”暮云眼睛骨碌一转,笑着谎称道。
裴衍站起身来,看着床前的月色道,“十几年前那口井的井水曾往外溢水,一浆洗的下人于井中见一鬼脸之后便被吓出了癔症不治身亡。数月前,一道惊雷击中了那口井,井水变成黑色,我便吩咐下人们不得靠近,如此,算得上是精怪吗传闻么?”
他回头见暮云捂着胸口变了脸色,见自己回头便起身走到他面前,急道,“那么,是否有人从那种井出来,亦或者有什么人跳进那口井中消失不见?”
她如此急促,竟不觉抓住了他的衣襟,女子馨香扑鼻而来。
裴衍皱眉,“不曾。”半响不解又道,“从那口井出来又消失?你是看了什么鬼怪话本么?”
暮云怔怔地,心口处像是突然有条弦崩断了,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却连如何回去的方法都找不到,她该怎么办?一辈子留在这里做个绣娘?这里是古代她对一切都陌生和不适应更无眷恋。她要是回不去了她的父母怎么办?指不定现在正在发了疯地全世界找她。
一想至此,她的眼眶就红了几颗泪在眼眶不停徘徊,最终落下。末几,竟捂着嘴呜咽出声。
裴衍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你怎么了?为何哭泣?”他有些头大,他向来不喜看人哭泣,尤其是女人的。他向她递了一块锦帕,无奈劝道,“你,你别哭啊?你先别哭。”
琪儿刚好端了一杯茶进来,在门口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便好奇的门口张望不敢入内,只见他们裴大管事急的正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地又是扶额又是叹气,而沈氏则蹲在地上低声呜咽,眼泪像金豆子一般吧嗒吧嗒的不停往下掉。
“我的老天爷,天下第一奇事。”琪儿本在心中默念,没想到却脱出而出了。裴衍一个眼色扫了过来,冷声道,“滚。”
他们裴管事平时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就算发脾气也是很有风度,琪儿吓了一跳,哈腰赔笑道,“是是。”
前脚正准备走,只听后面裴衍的声音道:“去打盆水来。”琪儿哪敢不尊,放下茶杯就去打水。
暮云忽然惊醒,才察觉自己失态。赶忙擦干净眼泪,低头不敢看裴衍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琪儿很快打了水回来,看着屋内只剩裴管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沈姑娘也不在。心中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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