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墨冷笑,“你跟你父亲不一样,你小小年纪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要不这样,你喝了这几瓶酒,我就答应你!”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箱子。
箱子里有七瓶酒,酒精度不高,但全喝下去,一般人也承受不住。
毕竟就算是水,一口气喝三点五升也承受不住。
余笙暗暗扯了扯江岑的裤腿,他不想让江岑替她受过!
起身想说什么,但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江岑按了下去,他拎了瓶酒,笑笑,“陆先生请我喝酒,我那可得好好喝!”
仰着脖子,不到一分钟便喝光一整瓶酒。
陆明墨双脚搭在茶几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继续。”
江岑利落的又打开一瓶酒,一饮而尽。
余笙几次想站起来都被他按下去,陆明墨看出来余笙的举动,冷声,“难道你想帮江少一起喝?如果你也喝,那就得再加七瓶了。”
“小姐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就好。”江岑给了余笙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开了两瓶酒,一起喝下去。
四瓶酒下肚,他稍微有了点醉意。
强撑着连开三瓶。
全都倒在醒酒器里,一饮而尽。
他摇摇晃晃差点站不住。
“行了,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陆明墨摆摆手,用脚尖踢了踢江岑的鞋尖,“江少也得把我的那件事办好,否则——”
“我知道,陆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江岑放下酒杯,脸上挂着笑。
余笙看晃了眼。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江岑吗?
才几天没见,怎么像完全变了个人?
“还不快滚!”江岑偏头看了她一眼,余笙咬了咬牙跑出去,她走的很慢,果然,还没进电梯,江岑追了上来。
他一把将她拽进电梯,双手把她撑在电梯角落,眼圈猩红,“谁让你来的?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余笙咽了口唾沫,“我来这边有事,再说了既然敢做,我就没想毫发无损的回去。”
反正她已经把指甲大小的窃听设备放在他身上了。
不管能不能捕捉到他陷害爸妈的信息,但凡能收集到一点旁的信息,让他坐牢也是好的。
“陆明墨有多狠,还需要我告诉你吗?”江岑更生气,但电梯门开了,他脱掉西装盖在她头上,揽着她一路出了夜总会。
上了车,江岑脸色更黑,“如果今天我不在这边,你会是什么下场,有想过吗?余笙,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冒险!”
余笙:“……”
“答应我!”江岑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酒气冲的他说话舌头都在打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来,但是……这些事交给我可以?我是男人,我不能让你亲自动手。”
余笙骇然,原来江岑来这边是为了她。
“你接近陆二少,就是为了帮我调查?”余笙哽咽,“傻不傻,你还只是个学生,而且这些本来就是我的事,怎么能让你做。”
“因为。”江岑想抱她,又移开手,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她的方向,扯出了大大的笑,笑的又单纯又帅气,“因为我喜欢你啊。”
余笙有点恍惚,江岑说他喜欢她?
可她有什么值得江岑喜欢的?
咬了咬唇,“那你更傻了,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不会,余笙,其实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好希望你做我女朋友。”江岑抱着方向盘,“我很开心能为你做点什么,等我拿到了你想要的信息,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其实我每天都想找你,可是我没有理由。”江岑拍拍额头,脸上泛着酒精上头的异样的红,“余笙你说,以什么理由找你才不会让你怀疑呢?”
“我现在很差劲,你肯定不会选我的,我有什么资格找你呢。”
“不要这样说自己。”余笙四周看了看,找了纸巾递给他,“擦擦汗。”
江岑乖巧接过,“如果你知道我喜欢你,你是不是连朋友都不跟我做了?你会不会很讨厌我?”
“从来没有。”余笙叹了口气,“你喝醉了,休息会儿,我就在这里陪你。”
江岑喝的酒太多,酒劲上的很快,这会儿眼睛都睁不开,趴在方向盘上昏昏欲睡,嘴里还念叨着,“余笙,如果我也有权有势,你能选我吗?”
“好好休息。”余笙开了车内空调,靠在车座靠背上,透过挡风玻璃看外面的天空。
她没想到江岑对她是这样的心思。
她哪里值得呢?
江岑睡觉很乖,哪怕喝醉了呼吸也很浅,没什么存在感。
余笙扭头看他,良久,笑了笑,“江岑,今晚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过,你值得更好的。”
“不要,我一定要帮你查到真相,不要拦我。”睡梦中,江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余笙把他的座椅调了调,扶着他躺下去。
她不能让江岑再帮自己查了,陆明墨太危险,不能让他冒险。
而录音设备能拿到有用信息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她必须再想别的办法,双管齐下。
她绝不能让唯一对她好的这个人出事。
江岑睡到凌晨四点钟才醒,余笙便陪他到凌晨四点。
揉揉眼睛,“余笙?你怎么在这?”
很快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眼睛猛然睁大,“余笙你没事?昨晚我喝完酒了吗?陆明墨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别担心。”余笙挤出一抹笑,“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头是不是很痛?找个地方给你做点解酒汤?”
“行。”江岑跟她交换位置,挠挠头,“余笙我昨晚没说不该说的吧?我只记得喝酒,后面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
“你说接近陆二少是为了帮我调查真相,还让我夸你酒量好。”余笙刻意没提告白的事。
“我这个都说出来了吗,可惜我还什么都没查到,余笙你再等等,我很快就能得到陆二少的信任!”
“不用,这件事我会自己调查,你好好学习就行。”余笙一边说一边导航去药店,打算买点熬解酒汤的中药。
“我知道你辞职了,是为了调查陆家吧?我们是朋友,让我怎么对你的事无动于衷?”
“喝完这个解酒汤,我的事你就什么都别管了,可以吗?你说了我们是朋友,那我可以再告诉你,你不只是我的朋友,还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你为我冒险。”余笙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
江岑吓的不行,忙帮她擦眼泪,余笙抬起一只手挡住脸,胡乱擦了擦,“我没事,你只需要答应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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