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霍大哥说要素色的?”余笙调了调想要的颜色,娇软哼了一声,“你当时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吧,根本不是让我绘图的。”
霍霆聿拧拧眉,他当时说要素色的吗?
余笙回头盯他一眼,“干嘛这个表情,忘记啦?”
“忘了。”霍霆聿很认真的点头。
余笙:“……”
行吧,当时的事都是误会,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霍大哥现在有喜欢的图案或是想要的图案吗,可以给你画,反正你的衣服还没做出来,好像还在染织面料。”
话落,她的手被抬起来,十指相扣。
他看着她略带疑惑的表情,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腰——
余笙眨眼的功夫,自己的位置就被霍霆聿取代了,而她正坐在他的腿上,十指相扣。
“画这个。”霍霆聿朝着他们的手昂了昂下巴。
……
面料做出来后,按照惯例要先送给客户看看,确认无误再裁制衣服。
快递都是助理拆,整理好送到霍霆聿办公室。
他看着那块面料惊奇的不行,上面的突然好像是……助理大夸特夸,“霍律师你这上面画的是锤子吧?好像还是螺纹锤?象征着司法公正以及您伸张正义为弱者发声!”
霍霆聿看着摆在桌角的面料,目光又像看傻子一眼扫向助理,“看不出来是十指相扣?”
什么螺纹锤!
“啊?十指,是您的吗,跟谁?是孟小姐还是余小姐?”
果然,大家都以为他会跟孟诗在一起,不怪余笙不相信他说他跟孟诗都过去了。
递了两份文件给助理,“交给当事人,还有我跟余小姐正在交往,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们造谣。”
助理缩着脖子接走文件,说他跟孟诗在一起就是造谣了吗,这么严重?看来霍律师很在乎余小姐呢。
这些事余笙都不知道,她每天除了画画就是画画,自从跟马萍签了合同,余笙做了LUMA的设计部副经理,工作量就大了很多。
不过她很开心自己的画作能发挥价值。
因为余笙在A市,所以这边的客户定制都找她,有时候约定在LUMA坐落于A市的办公室会面敲定样式文案,有时候由余笙自己定。
她腿还没好,霍霆聿今天又不在家没法送她去公司,便让客户来这边见她。
来了两位客人,应该是熟人约着一起的。
“余小姐,客人来了。”佣人帮忙开门,转头大声汇报。
余笙回头,差点石化在原地。
来的人居然是孟诗,她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看上去年纪至少四十岁,长相跟孟诗有几分相似。
“看余小姐的表情是不待见我们?”孟诗很自然的笑着打招呼,“早就听说余小姐入职LUMA,把品牌私人订制业务做的越来越大,所以我也很想要一件定制的服装,余小姐应该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吧?”
余笙挺讨厌孟诗的,毕竟是她害的自己绕了这么大弯路,还差点废掉自己的膝盖。
但霍霆聿都帮自己处理过了,她不好再说什么。
伸手示意沙发对面的位置,“孟小姐请坐,不知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被提到的那位女士眼高于顶,看都不看余笙。
孟诗拍拍对方的肩膀,扬唇介绍,“这位是我母亲,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喊阿姨。”
“阿姨请坐。”余笙大大方方说道。
落座的时候,孟诗恶狠狠的盯了余笙一眼,还以为余笙看到她会气急败坏,没想到居然这么能忍。
那就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这是我们从品牌那边选的面料,余小姐按照我们的要求画纹案,我想要中式水墨风。”孟诗把面料推给她。
余笙捂着鼻子,怎么感觉这面料上有股苦味?
“作为品牌工作人员,你自己都嫌弃自家面料?”孟诗抱着手臂,笑的很自然但说话很不客气,“还是余小姐嫌弃的是我,不想服务我?”
“钱给到位就行,孟小姐一直觉得我不想服务你,是你没给钱还是对我做了亏心事心虚?”余笙抿唇,“我会按照孟小姐的要求作画,三天内面料寄给你查验。”
“快递可能会出问题,我到时候自己来拿。”孟诗努力维持着笑容,余笙嘴巴还挺毒的,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那块面料,呵呵。
孟诗拉着母亲的胳膊起来,“我们走吧,余小姐你慢慢画,我不着急,画好了联系我就行。”
余笙觉得面料有问题,跟马萍联系了一下。
“正常是不会有味道的,不过孟小姐想要茶苦味,我们这边给添了味道,可能就是你闻到的茶苦味。”
“不过笙笙你若是觉得有问题,我这边可以给你换一块,反正还剩下几块面料小样。”
“好,我让霍大哥下班过去拿一下。”
“你跟霍先生关系越来越好了哦,什么时候能吃你的喜酒?到时候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马萍朗声笑了几声。
余笙突然想到上次给霍霆聿定制衣服,马萍非要带她过来,难道当时是她有意撮合?毕竟晚宴的时候,马萍见到她跟霍霆聿在一起……
余笙没点破,“多谢萍萍姐。”
挂了电话,她给霍霆聿发了消息,然后让人把孟诗带来的面料用保鲜膜包的密不透气,放到柜子里了。
味道太难闻,受不了。
而且她看到孟诗临走时表情又得意又放松,担心面料被动了手脚。
余笙将最近几幅个人画作上传微博,边看评论边等霍霆聿回来,等来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一通陌生电话。
“余小姐,我们家主让我给你带句话,要么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查案,要么霍霆聿死,你自己做选择。”
“你们要对他做什么?”余笙一瞬间心跳加速。
“不是我们要对他做什么,而是你要对他做什么,霍陆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是你把霍霆聿搅合进来的!”对面很生气,说话掷地有声,恨不得用语言把余笙撕碎。
余笙深吸一口气,不会的,霍霆聿是霍家唯一的孩子,而且那么优秀,陆家人怎么敢对他下手?
肯定只是吓唬她。
“我们陆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余小姐最好赶紧让霍霆聿撤案,否则后果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对方挂断了,余笙再拨打也拨不出去。
她的手都在发抖。
好不容易求得霍霆聿答应帮她打官司,结果……她真的要拿霍霆聿的命作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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