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接,余笙的声音被打碎,霍霆聿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她声音柔软娇媚,显然情动了。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
也正因为太了解,他很清楚余笙能对高权译有这种反应,说明她喜欢上对方了……
他霍霆聿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
理智一点点被剥夺,霍霆聿抱起余笙扔在床上,余笙哽咽着想坐起来,她想抓开领带,不想再继续了!
“呃——”双手还没触碰到领带,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攥住高举过头顶。
男人俯身。
他的吻密密麻麻,带着野蛮的占有欲。
余笙双手挣脱不掉,只能无力的扭动试图逃脱,在霍霆聿看来是她情动到难以自制……
“别着急。”霍霆聿低头冷眼扫了扫她的身体,手指搭在她的锁骨,一路往下,随后轻轻用力。
浴巾被解开。
余笙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皮带扣碰撞的金属声。
怎么感觉高权译身上有霍霆聿的味道?
而且刚刚好像听到霍霆聿的声音。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肯定是幻觉。
他怎么会来找她呢,就算来了也不可能找到这边。
趁着他力道松懈,余笙想坐起来,但头还没抬起来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托住,紧接着细细密密的吻又落下来,这次的吻比刚才的简短,很快便从唇瓣移动到锁骨,然后是皑皑雪山和人鱼线。
隐秘的小铃铛拨动,全身血液像汇聚成两条线,拉着她一上一下像海浪一样翻涌。
他开门而入。
没给她多少反应时间,意识猛地从脑海中抽离。
……
再次醒来,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余笙睁开眼睛想下来,挪动的时候浑身的骨头像要散架了一眼,她甚至怀疑自己被高溪名的人打了!
揉揉额头,扶着床沿坐起来,环顾四周,她已经换了个房间,这个房间更大更豪华,窗帘都是繁复的波斯手工绣制。
身上的浴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她没在这边看到过的睡衣,很合身的丝绸睡衣。
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好像梦到高权译对自己做那种事,后面快晕倒的时候,她要求高权译把岛上的人救出来。
她相信高权译不是那种人,他说只是制造声音就绝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假戏真做。
难道自己昨晚睡着了,没能配合他的表演,导致高溪名的人发现不对劲了?
那又是谁给她换的衣服?高权译人呢?
意识回归,余笙有很多事想不通,但目前最害怕的就是高权译出事。
跳下床,跑到门边尝试开门,没想到门没锁,她很轻易就打开了。
房间外用金碧辉煌形容都不为过,走廊跟围栏都是用的奶白色汉白玉,她所在的位置大概是七楼,左右两侧也是同样规制的楼栋,三栋连接起来的楼被水晶吊顶罩住,吊顶映照着下面的样子,余笙抬头从上面看到了自己。
正对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能看到外面碧蓝的海和拍打玻璃的惨白的浪花。
所以,她在游轮上?
可是这艘游轮跟高溪名那艘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带她来的人是高溪名还是高权译,余笙躲着服务生往下走,冷不丁看到三楼走廊尽头的阳台甲板处坐着个人。
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
看背影像是高权译?
余笙快步上前,推开玻璃门,“高先生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吧?”
话说出口的瞬间,她意识到不对劲。
高权译头发稍长些,而且身上气场温润,戾气没有这么重。
霍霆聿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毕露,回眸,眼睛中有失望有不甘,但这些情绪很快归于平静。
冷静自持的神情跟余笙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几乎重合。
余笙错愕,“你,霍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看了眼周围,这边只有霍霆聿一个人,那高权译呢?
“醒了?”霍霆聿起身,转身靠在栏杆上,他看到余笙光着脚。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高权译,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她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
如果昨晚他没有过来,她跟高权译是不是已经修成正果了?
余笙仍然站在门边,“你知道高先生在哪儿吗?还有高溪名,他被抓了还是……小岛上的人都解救了吗?”
虽然跟霍霆聿的感情已经结束,但不得不承认,看到他的时候,她整颗心都安定下来。
有他在,说明她完全脱离危险。
“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霍霆聿心跳很快,他可以面上如常,但控制不住心。
“可是他就在小岛上,他没找到我不可能走的,他不会已经……”余笙摇摇头,“霍先生你就告诉我吧,他在游轮上还是被困在那儿了?”
霍霆聿胸口很疼,温润濡湿。
余笙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异常,紧张的眉头皱成一团,“是你带我上船的吗,谢谢你……但我想回去找他,能给我用这边的小艇吗?”
她不好意思让霍霆聿送自己回去。
“呵。”霍霆聿心口被狠狠刺痛,提起一侧唇角,“你回去也没用,你的高先生已经死了。”
她居然想自己驾小艇过去找高权译,还真是为爱奋不顾身!
他霍霆聿彻彻底底输了。
余笙嘴巴微微张开,半晌没有缓过神,“你是在开玩笑吗?”
高权译怎么会死。
怎么能死。
“高溪名拿他当人质,被H国警方一起射杀。节哀顺变,说不定现在已经变成呱呱坠地的婴儿。”霍霆聿耸耸肩,朝着余笙走来。
余笙唇瓣颤抖,“怎么会,怎么会……”
“让开。”霍霆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失控的样子,冷脸道。
余笙错开身,霍霆聿径直越过她出去。
他步伐很稳,一次也没回头看余笙,走到离阳台最近的房间开门进去。
无力的靠在门后。
“霍律师你怎么了?”刘勤正在统计从小岛上解救出来的人,听到动静忙跑过来,只见霍霆聿胸口渗血,隔着黑色西装看不到颜色变化,但脱下衣服……
衬衫一片殷红。
“您不是说自己没事吗,怎么这么严重!”刘勤吃力的扶着他坐下,“早知道昨晚说什么都把您送到直升机上,船只靠岸至少还要一天时间,您扛得住吗?怎么不早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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