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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陆宴景每次都要把她折腾的真情流露尊严扫地,才肯放过她。

“滚吧。”是陆宴景格外开恩的声音。

季浅撑起身,她快速拉好自己的内衣,可衬衫扣子少了两颗,衣领耷拉在锁骨下。

季浅是狼狈的,可坐在办公椅上的陆宴景却矜贵散漫,形象体面。

他没穿外套,搭在扶手上的手臂衣袖挽起半截,修长的手指间松散的夹了只烟。

他兴致来了,随时随地都能让她供他发泄。

陆宴景在淡薄的青色烟雾中抬眸,语气讥诮凉薄:“怎么,舍不得走?”

季浅打了个哆嗦,她怎么敢再来一次。

可她只想要一件蔽体的衣服,毕竟外面......

对上陆宴景冷下的眸光,季浅握着衣领扭头冲出办公室。

听到关门声,总裁办前的秘书团一个个抬起脑袋,眼睛带雷达一样在季浅捂着的地方扫过,又撇撇嘴互相对视一眼,无声交流鄙夷的情绪。

季浅打开水龙头,简单清洗了自己,抬起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黑色微卷的长发被蹭的有点毛躁,眼尾泛红透着艳色,尤其是敞开的衣领下,指痕遍布,新旧交错。

不管是多酣畅的床事,陆宴景从不会失控亲吻她。

亲吻是对爱人做的事,她......显然不配。

季浅拿了新的衬衫去洗手间隔间换。

有人走进来,嘲笑声由远及近。

“她可真是越来越不顾忌了,大白天的装都不装。”

“有什么用呢,陆总又不会对她负责。”

“万一怀孕了呢?”

“怀孕?她爸带她畏罪潜逃时,出了车祸,给她留了点后遗症,她不敢生。”

另一人好奇的支起耳朵:“什么后遗症?”

“咔哒”一声,季浅推开隔间门出来,把两人吓得脸都白了。

“季秘书......”两人声音忐忑。

虽然她们都是秘书,但季浅是总裁秘书,整个秘书部都归她管,要想给她俩穿小鞋易如反掌。

季浅向来不苟言笑,这样的事儿她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

“你可以去人事部结算工资了。”

赵妍瞪大眼睛:“凭什么!你这是公报私仇!”

季浅道:“所以呢?”

赵妍气的哭着跑出去:“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公司姓陆不姓季!”

季浅没管她,回到办公室手指在键盘上熟练的操作着,然后将一段视频拷贝在U盘上。

刚弄好,林卓果然来了。

他敲了敲门,提醒季浅:“季秘书,陆总找你。”

“好。”季浅坦然起身。

还没进总裁办季浅就听到赵妍抽抽搭搭的哭泣声。

等她进去后,赵妍噘着嘴,委屈又愤恨的瞪了季浅一眼。

有她好看的!

赵妍又不傻,知道陆总会偏心季浅,所以进来前,她就在外面的秘书部哭过了。

同为打工人,大家都气愤季浅穿小鞋的做法,赵妍要是被辞退,季浅只会被众人的吐沫星子骂死!

陆宴景从文件上抬眸扫过季浅,冷漠的把签字笔盖盖上,

这个动作说明,这件事他认真了。

“季浅,我听说公司改姓季了,我这个位置是不是得让给你坐?”

季浅扫了眼赵妍,这个爱搬弄是非的女人告状时肯定没少添油加醋。

季浅如实道:“陆总,赵妍还在实习期,实习是否合格一直是由主管做考核的。”

处置赵妍是她的职责所在,不是越俎代庖。

陆宴景嗤笑,往后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坐姿散漫:“季秘书这点权利不用在业绩上,倒是把你爸的假公济私学的透彻。”

季浅一颤,血液一瞬间涌到脸上,烫的生疼。

陆宴景骂她是应该的。

如果她爸只是普通的假公济私,陆宴景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可她爸害的人是陆宴景的父亲。

当年她爸私吞了一笔工程款,利用职权推陆宴景的父亲背锅。

他爸被讨薪人逼的跳楼,血溅了陆宴景一身。

那个场景季浅忘不掉,陆宴景也不会忘。

季浅脸上热度未减,她把话题又拉回来:“我是不是假公济私,陆总可以看过这个再说。”

季浅上前,把U盘放在陆宴景面前:“这里面是赵妍意图窃取公司数据的证据。”

赵妍本来要反驳,她什么时候要窃取数据了?

可她突然想起来,她去季浅办公室时,确实翻过她的包。

该死的季浅,她不会把这段监控截下来了吧?

没错,在赵妍说出她的病情时,季浅就知道自己的包被翻了。

她截得监控很清晰,甚至能看到她包里的病历。

她私心里想,如果陆宴景知道了她的病情,会不会对她好一点,放过她?

毕竟,他曾经也爱过她。

季浅交上证据后,陆宴景就沉下脸,冷笑道:“窃取机密,这操作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唰的一下,季浅的脸由红转白,仿佛方才还燥热的血被瞬间抽空,让她头晕目眩。

陆宴景会这么恨她,不光是父辈的恩怨,还来源于他对她的误会。

当年他父亲会被诬陷就是因为数据丢失,而他一直认为偷数据的人是季浅!

这些年季浅解释过无数次,他从不信。

陆宴景对赵妍道:“偷东西这事儿你得向季秘书学习,她就不会留下证据。”

赵妍急道:“我真没偷数据,我只是看到了季秘书的病例单,一时好奇才......”

病历单?

陆宴景看向季浅,眸中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他起身随手把U盘扔进水杯里,然后让赵妍出去。

他知道季浅不会说谎,但他也不想看她的证据。

季浅看着U盘沉到水底,就像她这些年的辩解一样,陆宴景不听不看。

他知道赵妍的对错,但他更喜欢让季浅吃瘪,看她求助无门。

陆宴景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他靠在办公桌上,皱眉看季浅:“你病了?什么病?”

季浅转眸,像下了决心:“妇科。”

陆宴景一顿,刚拿出来的烟被他无意中捏扁。

他意识到失态,又不动声色的将烟捏圆,咬在唇边,浪荡又薄情:“怀了就打掉,我可不要杀人犯生的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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