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府。
柳氏匆忙走到佛堂,见安阳王妃正跪着念经,不敢上前打扰,走进屋里,站在门边候着。
安阳王妃早听出柳氏的步子,开口道:“有什么事说吧。”
柳氏这才开口,怕安阳王妃生气,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王妃,世子给沈二姑娘送去一幅画,吴老的,我打听了下,比珠宝可贵重许多,还是从王爷那讨要的。”
安阳王妃撵珠子的手停了下来,睁开眼望着玉观音佛像,良久没说一句话。
柳氏心下拿不定安阳王妃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发声,免得触了王妃的眉头。
“去打听一下王家,还有沈家长子和常氏,”安阳王妃说罢特意叮嘱,“寻些鲜为人知的事。”
柳氏应下,“我省得的,王妃放心。”
安阳王妃嗯了一声,继续闭上眼念经。
查王家是想看看沈皓霜和王家结亲的可能有多大,查沈家和常氏则是找个把柄,若沈皓霜执意纠缠世子,也有个胁迫她的东西,柳氏虽从来没帮安阳王妃处理过这类事,可在王妃身边多年,猜也猜得到王妃的心思,沈皓霜这姑娘,要说先前还有可能做世子的妾室,自她那一番话后,王妃半点也瞧不上她了。
柳氏吩咐跟踪李域的探子先缓下来,去查王、沈两家,要结果越快越好。
翌日,沈府。
沈皓月拿着酒窖图纸去找祖父,常氏回避她多日,半点没有将先前暂交代她管的铺面庄子还给她的意思,且总以自个忙或祖父暂未决定为由,她这就直接去问祖父。
沈老爷闲赋在家除却日常见从前的同僚、学生外,所有时间都用在归整旧农作与手工的书籍同时编撰新书上。
沈皓月到书房时,沈老爷正在为新书画图,同木尺子定点,细笔勾线,聚精会神的,连沈皓月来都没有发觉。
画完筒车转轮,沈老爷扶着腰抬起身子,这才看到沈皓月站在门口,她确有心不打扰,不然不会连门都不进。
“来了多久了?”沈老爷招手叫沈皓月进来书房。
“也不久,瞧着祖父用心画图,皓月怕进来扰得祖父画错一笔,这精细的图就前功尽弃了。”沈皓月走到桌前,朝沈老爷福了一礼。
沈老爷满意点头,指着沈皓月手中微黄的厚皮纸,“你手里拿的也是图纸?”
“是了,这是一副酒窖图,还请祖父指教。”沈皓月将手中卷轴的图纸递给沈老爷。
沈老爷在桌上展开图纸,一副完整的酒窖图并几个细节图,“画图纸者重美观,这图纸酒窖是好看,有些细节并不好。”
“不知祖父能否修改一二?”沈皓月问。
沈老爷除编写新书外也没其他事,修改个图纸不在话下,只不过问道:“这图纸是谁的?酒窖要建在何处?”
“是孙女叫人画的,孙女想在观山庄子建个酒窖。”沈皓月道,“长安城内酿的酒大多味道不好,其他处运来的酒,一则运输费人费力成本高,二则损耗大,且不诚信的卖家时常提价,观山距长安城近,孙女叫人去看过适合建酒窖,若能建成,临江阁每年采买的酒钱就能省下千两。”
沈老爷见沈皓月讲起这些生意经来,眸中都有光,难不成真如他小儿子那样,适合做个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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