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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缺乏证据


  伤痕明显!
事不宜迟。
深夜警察厅特务股众人朝着马迭尔宾馆赶来。
马迭尔宾馆内多有外国旅人。
早年搜查常常遭遇阻挠。
近年来情况略有不同。
宾馆不再能“包庇”躲避抓捕的人员。
一行人进入马迭尔宾馆内直奔夏婉葵所在房间。
此房间内另有一北平伪政府方面官员陪同。
见警察厅警员深夜到访他心有不满。
“大晚上有什么事?”
“今日夏婉葵小姐突遭不测是我等警卫失职,连夜联系冰城著名医师,前来为夏小姐检查身体。”盛怀安言道。
“就不能等明天?”
“耽误不得。”
“夏小姐已经休息。”
“麻烦通报一声。”
今夜就要查。
避免夜长梦多。
担心打草惊蛇以及为方便检查,盛怀安叫来了一名警察医院的女医生。
北平伪政府官员无奈前去敲门。
夏婉葵早就被外面动静惊醒,穿好衣服由内走出。
盛怀安示意女医生上前。
“请夏小姐坐下,我来号脉。”
“中西医都精通吗?”夏婉葵笑意很坦然的询问。
“略懂些。”
将手腕伸出。
欺霜赛雪!
白皙无暇!
根本没有麻绳摩擦的痕迹。
女医生看似号脉实则感受手腕处是否有遮盖。
但指尖触感明显,并无任何遮盖。
要求换手依然如此,女医生借口查看脚踝处,同样未能有所发现。
“夏小姐并没有大碍。”女医生起身说道。
“多谢盛股长深夜关怀。”夏婉葵话说时声音与唱戏截然不同。
登台唱戏难辨雌雄。
生活言谈婉转动听。
“是我们警察厅应该做的,既然没事那就不再打搅夏小姐休息了。”
来到马迭尔宾馆大厅。
金恩照奇怪说道:“怎么手腕、脚踝处都没有任何擦伤呢?”
“夏婉葵今日行头内衬袖口都长,或许麻绳并未与皮肤直接接触,因此没能留下明显痕迹。”李衔清分析觉得擦伤细节,也在对方算计之内,故而提前避免。
目前缺乏证据。
此刻整件事情推断已得结果。
政府官员携带南部十四式手枪进入厚生会馆。
后将手枪交给夏婉葵。
夏婉葵上台前在换衣间中准备好绳索,等答谢时击杀特高课课长,后将手枪藏在指定地点跑入换衣间,手脚钻入提前放置好的绳结内,挣扎收紧后撞晕自己伪造被凶手打晕的假象。
日满政府官员则趁乱将枪收回。
目前看来就是这样的行动手段。
两人配合。
通过弹道测试应当可以确定凶器,便可锁定同党。
同党如果指认夏婉葵则万事大吉。
可遇到宁死不屈之辈,不将夏婉葵供认出来,也是麻烦。
“股长,目前凶手已经锁定,不妨直接汇报宪兵队、警察厅、警务厅等。”李衔清给出建议。
盛怀安明白他的意思。
证据现在是没有。
但凶手八九不离十。
特务股调查无疑是成功的。
一天时间不到便有所斩获,盛怀安起码不用再被责怪。
至于证据!
或许日本人会给特令。
没证据也能抓人审讯。
“金恩照你负责监视夏婉葵,她不可脱离视线,任何人与她见面都需记录,包括北平政府方面人员。”
“是,股长。”
“其余人可以回去休息。”
原本打算连轴转。
现在基本调查清楚也就没有必要。
盛怀安前去向傅应秋汇报目前调查情况。
站在马迭尔宾馆门外,池砚舟面带喜色道:“李叔今日立大功。”
绳子一事由李衔清发现。
自然超越金恩照一头。
“可惜没有直接证据。”
“凶器确定之后都会水到渠成,李叔此次帮股长解决了大麻烦,我看日后这队长之位……”
“不要胡说。”
“明白……明白……”
其实今日李衔清确实心情不错。
机会他抓到了。
且还是在金恩照失误的前提下,作用则更大。
中央大街分别目送李衔清离开,池砚舟并未马上朝着家中走去,他知道金恩照会找他。
果然警员下楼喊他上去。
再度于夏婉葵门前见到金恩照。
“队长。”
“绳子一事你为何不通知我?”金恩照放池砚舟在李衔清身边,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需要他通风报信。
可今日他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属下还在熟睡中,李衔清猛地说要绳子,本来是我去会馆内取,自然有机会给队长您打电话通知。可偏他小心谨慎没让我去,而是直接给会馆打电话,让负责会馆执勤的警员将绳子送回厅内。”
“他不信任你?”
“不知是担心耽误时间,还是对我有所防备。”
金恩照本想逼迫李衔清出手。
免得对方隐忍积蓄力量更难对付。
可谁成想会发生特高课课长遇袭一事,金恩照被打的措手不及。
别说他。
池砚舟同样如此。
此前帮助李衔清无非是想要平衡天平。
但目前天平的倾斜居然是已经偏向李衔清,速度之快叹为观止。
池砚舟想要金恩照输,但却不想李衔清赢。
他要做最后赢家。
见四下无人池砚舟低声说道:“队长不必着急。”
“嗯?”
“夏婉葵与北平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金恩照瞬间明白池砚舟的意思。
如果证明夏婉葵有问题,李衔清自然功劳不小。
可若夏婉葵最后平安从冰城离开,那李衔清便里外不是人。
池砚舟现在是想通过两人争斗,给夏婉葵创造一些脱困的机会,但他也明白很渺茫杯水车薪,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此话题金恩照没有继续,而是交代:“机灵点。”
“明白。”
金恩照、李衔清都让他机灵点!
下楼回家路上池砚舟也在考虑,如果金恩照倒台太快,自己要依附李衔清吗?
并不!
他想要李衔清的命。
如今不过是用对方吸引金恩照的火力罢了。
看来此事过后要配合金恩照有所行动,遏制一下李衔清的势头。
此时天都快亮,回到家中却看客厅内亮灯。
走进见徐南钦依坐在沙发上。
“伯父怎么还未休息?”
“睡不踏实又起来了。”
“身体不舒服吗?”
“听妙清说你去厚生会馆执勤,白日里又得知厚生会馆发生大事,见你晚上没回来有些担忧。”徐南钦说道。
“公务缠身没能给家里打声招呼,害得伯父跟着操心。”
“发生什么事了?”徐南钦好奇询问。
“有人在剧场内袭击日军高官。”这事不算秘密,在场百来人亲眼得见,池砚舟说出来无妨。
“人没事吧?”
“死了。”
“死了!”
“伯父可不要出去讲。”这等丢人现眼之事日伪岂会宣扬。
“那凶手应该当场就抓到了吧?”
“还在调查。”
“跑了?”
“调查中。”面对这种问题池砚舟便不能多谈。
虽能满足徐南钦好奇心,但也容易带来杀身之祸。
安全起见他选择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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