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搜捕,进展可观。
如今日满加大调查力量欲意再有斩获,此举应能见效。
导致陆言对继续调查郑可安兴趣缺缺,早前他是怀疑郑可安不假,甚至因与郑家暗有矛盾遂全力调查。
可时至今日各种调查手段尽出,甚至引来许固等人入局,新京谣言更是沸沸扬扬。
这都未能有所斩获,甚至增大嫌疑的线索皆无。
陆言很理智的打算放弃针对郑可安的调查,狂妄不代表傻。
显而易见郑可安处没有额外的疑点,你又在新京弄的风言风语,郑家此刻只怕已经火冒三丈。
你再针对郑可安穷追猛打,郑家若是还能息事宁人才是奇怪。
此番本意就是借助赵玉堂将郑可安定罪,现如今既然不行就只能放弃,无需再浪费时间。
“潘股长等人正在股长办公室内,陆主任若是想要见,需等待片刻。”池砚舟拦住陆言脚步说道。
“潘股长也该启程了吧?”陆言问道。
“电报已经发去新京,想来今日命令就会下达让潘股长等人回去复命,猜测要将许雯、赵玉堂一同带离。”
“让他们回新京慢慢算糊涂账吧。”
不多时潘坚诚在盛怀安的相送下从办公室出来,两人在门外告别,方言紧随其后跟着离开。
陆言上前说道:“股长,既然审讯赵玉堂一事告一段落,针对郑可安的调查只怕也难有寸进,属下申请回特务系负责调查红党会议代表。”
“这几日有劳陆主任,你且回去负责便可。”
“分内之事。”
说罢陆言就从警察厅特务股内离开,池砚舟跟随盛怀安进入办公室内说道:“禀告股长,电报已经令警员发往新京,针对郑可安调查一事,是否要向科长汇报。”
“你去向科长做汇报。”
“是。”
傅应秋负责郑可安一事,最终结果需要对方确认,不能越俎代庖。
池砚舟从股长办公室内前去科长办公室,由门前警员通报后进入。
问好后开始做详细汇报,傅应秋听完说道:“既然如此就结案处理,我今日向住田晴斗课长提交最终调查结论,想来也是课长乐意见到的。”
住田晴斗虽然让调查不容情面,但他其实不愿看到郑可安有问题,免得还要面对郑良哲。
经过缜密调查确定没有问题,住田晴斗肯定会心中欢喜。
见郑可安处的问题迎刃而解,池砚舟松了口气。
同时郑可安清白,他这里则没有被怀疑的理由和依据,加之许雯又主动来到警察厅内,池砚舟就更不会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
就目前来讲他已经完美抽身。
甚至不曾留下隐患。
这要得力于组织的协助,和自身的警惕。
但赵玉堂这里的情况现在不确定,许雯要求见赵玉堂是为通过暗语确定身份,让对方明白这是省委的安排,希望他可以配合。
也不知现在情况进展如何。
池砚舟没有陪同过去是因为避嫌,许雯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你不能保证她的行动会不会出现问题。
市委方面要求池砚舟不可受到影响,同时许雯也不知郑可安身份,只是确定赵玉堂的身份罢了。
因此行动需要在保密的环境下进行,池砚舟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许雯见到赵玉堂,其他的则不必再管。
至于说挑断手筋脚筋一事,陆言方才离别前让池砚舟代劳,他笑着答应实则知道难以完成。
傅应秋这里不打算多做等待,通知警员安排车辆现在就去宪兵队特高课,将调查结果交给住田晴斗。
算是将这一次跨越时间如此之久的甄别调查,画上一个句号。
就在傅应秋打算离去,池砚舟想向盛怀安做汇报时,见杨顺急匆匆跑来。
“队长。”
“怎么?”
“许雯非要我们释放赵玉堂,且看我们将赵玉堂打成那副摸样,在关押室内对我们拳打脚踢,几个兄弟脸上都被抓烂了。”
杨顺脸上也有一道红印,看起来算是躲得比较快。
许雯如此行事池砚舟猜测,应是故意将警员打出去,好独自和赵玉堂说话。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你们几个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弟兄们束手束脚。”
基层警员便是如此,面对许雯你不知道要不要态度强硬,池砚舟不到场就是方便许雯行事。
不然面对那种混乱情况,杨顺等人可以退出去,池砚舟作为队长必须解决问题。
他不在场则没有主心骨,杨顺还需跑回来询问。
“现在人呢?”
“许雯在关押室内要求我们释放赵玉堂,立马送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这女人怎么脑子不正常,现在还为赵玉堂说话?”
“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等着,我去找股长。”
让杨顺原地等待,池砚舟去向盛怀安汇报。
“股长,科长目前已经动身前去特高课,向住田晴斗课长做结案汇报。但许雯这里出了一些问题,她对赵玉堂的遭遇很不满,在关押室内有些过激行动,股内警员不知该如何处置,同时她要求我们将赵玉堂送去医院接受治疗。”
“赵玉堂如此行事,她却还关心对方?”
“杨顺讲许雯对赵玉堂充满爱意。”
“爱意?”
“是。”
“看来是有些冥顽不灵。”
“都说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是盲目且愚蠢的,现在看来能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总结的非常到位。”
“镜花水月。”盛怀安这样的人是不相信爱情的。
甚至都不相信忠诚!
但他见过很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女人,所以对许雯的做法他不奇怪,尤其是年轻女人为了爱情做出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说理解不表示接受。
可许雯又不是盛怀安的女儿,接受与否和他没有关系。
盛怀安想了想说道:“许科长让我们将赵玉堂弄残废送去新京,可看许雯现在这样子只怕困难。”
“其实不难,许雯毕竟小姑娘,我们将她支走或是哄骗一下,就能完成许科长的要求。”池砚舟是故意这样说,因他知道盛怀安不会同意,就算是同意他也能让许雯死命拖住。
果然盛怀安说道:“就许雯目前的状态对赵玉堂是盲目的爱,我们如果做出伤害对方的举动,那肯定会遭到对方记恨。
虽然她的记恨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麻烦,只是说她娇生惯养,许科长在她面前也要听话,到时候我们里外不是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做。”
你说赵玉堂是反满抗日分子,盛怀安不会留情。
可对方不是。
那么你许固是新京的科长,我也不必巴结你,何必因为你惹麻烦。
你说挑断手筋脚筋!
你女儿自己拦着不让,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
盛怀安现在的态度就是不管,谁的问题谁处理,他压根懒得理会。
有这精力还不如多关注一下,调查红党会议代表的任务,于是说道:“让股内的医务人员去治疗一下,稳住许雯就行。”
你说送去医院就要牵扯很多问题,盛怀安觉得让医务人员去一趟就行,等到新京电报传来就立马交接给潘坚诚,让他们启程回新京便可。
只要交接手续一签字,就和冰城警察厅特务股再无任何关系。
“属下这就去办。”
得到命令后池砚舟从办公室出来,对等在一旁的杨顺说道:“让厅内的医务人员去关押室内,给赵玉堂处理一下伤势。”
“属下明白。”
杨顺前去找医务人员,池砚舟则没有去关押室,毕竟对方刁蛮任性,你进去自找没趣吗?
所以池砚舟今日就躲着许雯,他的做法是非常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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