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里面被掺了东西,虽说只有那一批有事,可之前买了胭脂的人也不敢再用了,都纷纷嚷着退货。
婉晴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与这边的掌柜商量过后只能安排那些女子先退货了。
对此宁安倒是没有说什么,女子除了注重名声之外,另外最注重的便就是容貌了,这用在脸上的东西会毁了容,她们自然是不敢再用。
只是如此下来,这胭脂铺子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人了,不仅如此,百姓们都知道,这些铺子是在她名下的,那她其它的一些铺子也必定会受牵连。
而这些宁安也没有办法,他现在手头上最要紧的,还是朝廷这边去赈灾的货物。
现在棉衣棉被到库房这边宁安已经加紧了守卫,药材那边宁安也打算再请好一些的镖师。
毕竟棉衣棉被没有了还可以赶工补出来,可药材若是没了,那才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宁安解决完城西那边的事情后,便回了酒楼的书房。
在酒楼不过单了两个时辰,宁安便能明显的感觉到酒楼里的客人少了许多。
从前傍晚饭点的时候,下面的大厅几乎坐满了人,而今天却空出来了一半。
宁安心里发愁,只是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织布坊那边,目前仍然是白天和晚上轮流做工,快天黑时宁安便又过去了一趟,清点了一下今日的库存。
等宁安忙完后,外面又已经月至中天。
宁安本还想再看看账本的,紫鸯劝道:“姑娘,这账本你今天已经看过许多遍了,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听到紫鸯的话宁安又把手中的账本放下,随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账本她今日确实已经看过许多遍了,可以说这两天他一直在反反复复的看着账本,也早已将账本的事情熟记于心。
或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心里太过于焦躁不安,以至于让她总想忙点什么。
宁安出神的站了一会儿,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我们回去吧。”
路上马车里,紫嫣和婉晴分别坐在宁安的两侧,只是两人都没有说话,马车内静谧万分。
婉晴最近都感觉忧愁的快不行了,讲那些歹人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骂了上千遍。
她当初被宁安留在侯府用来打探消息时,她的心里都没这么难受过,现在只想能尽快的抓出背后的歹人,然后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酷刑!
到了宁府门口,马车刚停下,你呢?掀开帘子便就看见宁父宁母又迎了上来。
宁安心中有些无奈:“爹,娘,不是让你们早些歇息不用等我吗?”
宁母过去拉着宁安的手,说道:“娘今天听说城西的饭馆和胭脂铺子出事了,让人去看看时说你已经解决完了,可我这心里就一直担忧的不行,怎么都睡不着。”
宁安:“你不用担心的娘,这些事情我都能解决,你现在只需要在家里好好的打理家事,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便好。”
从灾情到现在以来,或许是宁安做的准备足够充足,宁父宁母两人到现在一次病都没有生过,这也是目前宁安心里最宽慰的一件事了。
宁母前几日便想出门跟她一起打理外面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宁母的年纪到底是有些大了,宁安依稀想起去年冬日时,宁母好像生过一次病,所以这次便就没有让宁母出门,只希望她能好好的。
而宁母听到宁安的话,露出一个心疼的笑容,伸手抚着宁安的头,说道:“我的小闺女真的长大了,爹娘在这上是帮不了你什么,但是你要记住,无论如何爹娘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哪怕就是这些铺子,我们不开了,爹娘也不会让你饿死。”
宁母说着说着眼睛里便染上了泪花。
宁父附和道:“闺女,实在不行咱这些铺子就不开了,爹的年纪也大了,你已经快到了,要告老还乡的年纪,大不了爹这破官也不当了。
你娘之前一直想去南方看看,我们便可以迁往南方,去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百姓的生活,爹也一直都觉得那样很轻松惬意。”
宁安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只是这暖流似乎也涌上了眼眶里。
宁安点了点头说道:“好,等女儿要是真的撑不住了,一定会跟你们说的,而且以女儿现在经商的本领,我们换一个地方,只开一家小饭馆,或开一家首饰铺子,女儿也一定可以让我们一家过得很滋润。”
紫鸯在宁安的身后听到这些话,强忍着哭一说道:“姑娘,老爷夫人,那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带着奴婢,奴婢从小便跟着你们,奴婢愿意伺候你们一辈子,你们可不能把奴婢丢了。”
晚晴也急忙说道:“还有我还有我,虽然我是前几个月姑娘从青楼买来的,但是我心里一直感激着姑娘将我带离了苦海,我也愿意姑娘,老爷夫人一辈子。”
听到她们的话,宁安终于破涕为笑,应道:“好。”
而宁安笑了,宁父宁母也跟着笑了,宁姆看着两人,笑着说道:“好,既然你们提了,我们自然就不会丢下你们。”
说罢,一行人回到府里,宁母带着宁安去了膳厅,说又让厨房里炖了些汤,让宁安好好的补补。
宁安也为了让宁母宽心,这几日每天晚上宁母送来的汤她都喝了。
有了宁父宁母安慰她的那些话,宁安夜里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甚至还梦到与宁父宁母去了南方。
梦里的南方四季如春,花草常开,美的不能再美。
他们一家三口,甚至还有萧翎都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美好而又惬意。
紫鸯和婉晴早上伺候宁安起床,看到宁安嘴角的笑意,两人心里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只是出了侯府到了铺子里,氛围便又凝重起来。
昨天城西那三家铺子出的事现在终于牵连到了这边。
而这件事也已经在京城里扩散开来。
若说棉衣棉被被毁,那是背后有歹人所为。
锦溪镇诸多百姓被冻死,也并不能全都怪到宁安的身上。
可是昨天城西的那两家饭馆和胭脂铺子里出的事,那可都是实打实的了。
前面那两桩事没有挨在京城百姓的身上,他们可以不在意,可这饭馆和胭脂铺子,他们便不能不去防范了。
因此一时间,百姓所知道的宁安手底下的铺子纷纷都门可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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