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呀。”
南时初不假思索接道,“这点职业操守还是要有的~”
不过南时初没有直说,发现他喜欢吃酸涩口味,不光是在东湖谷的时候。
以前在那个地方,野外经常饱一顿饥一顿,那时候厉妄琛就爱摘果子充饥。
南时初印象很深刻,有一次午餐是吃猎来的鬣狗,南时初实在是吃不下躲远了,是厉妄琛走过来,递给她几个小葫芦似的果子。
他那时双腿安然,那么高壮的身子站在她跟前,直接把头顶热辣辣的太阳遮得严严实实。
“吃不吃。”
在饿死和垫巴几口之间,南时初没骨气选择了后者。
厉妄琛见她接过,自己拿出剩余的几只果子,一口咬了大半个。
南时初瞅着他,也跟着咬了一大口。
第一口的时候整个人都囧了,酸得她舌头直流口水。
头顶上的男人发出低笑,“这东西越吃越好吃。”
南时初:“……”
她抱着怀疑的态度,啃完了整只果子。
吃到最后,整个口腔都是麻的。
刚开始吃还只是酸,吃到后面简直涩得不像话。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厉妄琛是喜欢这口味,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南时初毫不犹豫的回答听得厉妄琛眼底划过一抹深色。
他意味不明讥笑,“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么热爱你的职业了。”
南时初听出他的嘲讽,想着带他出来就是哄他的,也懒得跟他拌嘴,连连点头,“嗯呐,爱一行干一行。”
她都牺牲这么大,连反驳都没有,大魔王总该舒坦点了吧?
事实证明,南时初想得太天真。
厉妄琛胃口很好吃着酸汤锅,但对着南时初的时候,那张冷脸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了。
南时初任劳任怨给他烫肉烫菜,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好好的,厉妄琛怎么生那么大的气,难道是……
对啊,他本来说好在外面用餐,可回来就是摆着臭脸没胃口了,肯定是这样没错了!
福至心灵的南时初忍不住多嘴,凑到厉妄琛跟前问了一声,“少爷,今天是跟那位神秘小姐约会了?”
厉妄琛皱眉,“谁?”
“哎呀,少爷还装傻。”
南时初一眼看穿,“那天闻公子在接风宴上问的那位啊,少爷那时候缄口不提,还拿我挡枪,看来那位小姐对少爷来说很重要呢。”
厉妄琛盯着她的表情反应,“如果我说是,又怎样。”
他坦然的的承认,倒是让南时初始料未及。
她顿时哑然,“没怎么样,少爷和佳人有约,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她也不理他了,把刚刚想着给他烫的那些肥牛卷一股脑全都夹到了自己碗里,大口大口吃得起劲。
丫的,自己约会被别人惹得不痛快,一回来就找她茬,敢情把她当出气筒呢?
呵呵呵!
看着南时初略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厉妄琛眉尾微微一挑。
这女人不是装得很不在意,现在生气什么?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厉妄琛心情很好,这会儿开始自己动筷子,时不时也给南时初夹两筷子——他不爱吃的。
南时初:“……”
她非常有理由确定,大魔王就是存心找她出气的。
看看现在他眉眼春风得意的样子……
她拳头好痒。
吃饱喝足,南时初起身去买单,顺便跟老板娘道别。
“不用不用,你难得回来,就当我请你们吃的。”
南时初不听老板娘的推脱,直接扫码把钱转过去。
老板娘无奈摇摇头,“对了,小初你等我一下。”
只见老板娘进了屋,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
她手里抱着个小玻璃罐子。
“这是酸汤原料,这里够做好几顿,你们想吃了就在家里做。”
南时初哑然,难却好意,接过来抱着,“谢谢老板娘。”
“这有什么的。”老板娘一脸笑容,“小初啊,你男朋友人还挺好。”
“老板娘他真不是我男朋友啦……”
“傻孩子,我可是过来人,以前我追你老板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傲娇不爱搭理人,但是眼神看着我的时候,就是不一样的。”老板娘一脸我懂的模样,“他对你呀,是上心的。”
南时初正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清楚,又听见老板娘说,“不过你们年轻人呢,还是要节制一下,我看网上有科普,脖子那边挺危险的,你下嘴轻一点呀。”
“……”
什么鬼!
那不是她……
啊不对,还真是她咬的。
可是,可是……
南时初欲哭无泪,这件事她怎么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对劲。
老板娘看着南时初憋得脸上涨红,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羞赧的模样,咧着嘴笑得更开了。
她以前还说小初大大咧咧,在男女关系上不懂门道。
现在看来,是以前那个小伙子入不了她的眼,现在小初不就无师自通了?
要是南时初知道老板娘心里想的这些,估计撞墙的心都有了。
回到东湖谷,已经近凌晨时间。
旭白和李伯一直在门口等着,见两人安然回来,这才松口气。
吃了满身的火锅味,南时初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之后肚子还是胀胀的,她索性打开笔记本,在上面飞快打字,不知不觉熬到下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
南时初刚进教室门,就感觉出了班级里诡异的气氛。
视线在班内扫了一眼,南时初微微挑眉。
前几日,南漪漪闻碧儿徐夏月三人组可谓是班级的核心小队,她们在哪,周围总是围绕着讨好和凑热闹的学生。
休息了几天的徐夏月,今天也来上课了。
一反常态,南漪漪闻碧儿依旧是班级中心,而徐夏月……
自己一个人坐在前排的位置,孤零零的,从整个班级团体割裂出去了那般。
南漪漪看见南时初,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得紧紧。
昨天齐东峥追着南时初,被南慕海打了一拳,她本可以以女朋友身份,去质问羞辱南时初!
可南慕海出来坏了她的好事,南漪漪哪里还敢去招惹她?
她甚至不敢直视南时初,只能拿眼角余光偷偷观察。
见南时初一如既往坐在那个位置上,也没有要来找她质问的样子,南漪漪悬了一晚上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想了想,南漪漪又觉得自己过于杞人忧天。
就算南慕海把东西都还给了南时初又怎样?
她哭一哭,掉一掉眼泪,南慕海就答应她,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南时初又能怎么样?
她再不服气不甘心也好,闹上南家也罢,会有人相信她么?
何况,打死南时初也想不到,那些东西的用处,就是用来吸她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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