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大周人无耻,没想到居然这么无耻。”
陆丰气的不行,江州知府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过,还假惺惺的派人出来,说是要尽地主之谊,让他们在江州住两天。
陆丰脸色阴沉:“殿下,大周人此举一定又在耍什么花招,要不我们强闯算了,这帮大周人就是太给他们脸了。”
他也是一时气话。
才和大周签订了合约,这个时候强闯,搞不好就会开战。
裴濯那条疯狗,怕是巴不得要咬死他们呢。
“不能强闯。”
陆丰皱眉:“那该如何?”
萧策说:“大周人此举无非就是想要钱。”
天高皇帝远,大周的某些官员贪婪无比,什么都做得出来,在萧策看来,他们就是想要银子罢了。
只是……
萧策又想,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陆丰很认同萧策的话:“这帮贪得无厌的蛀虫,要银子给他们就是了。”
他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派人给江州知府送了银子,可惜还是不许通过。
陆丰怒道:“简直无法无天。”
他们总不能返回京城去,万一回去了,不说能不能告状,告状了大周的皇帝肯定是向着自己的官员。
而且……
这次出来已经是费了一番功夫,就怕回去了,再也回不来。
萧策这下就越发觉得有猫腻了,他想尽快走,可走不了,最后只能留在江州。
“咱们就待两天,两天后江州知府还不放行,我们只能强闯了。”
陆丰去和江州官员交涉,然后他在官员中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忽然他想起来了。
庄玉清?
他怎么在这里?
庄玉清也看到了陆丰,还热情的过来打了个招呼,态度好的就像两个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搞的陆丰一肚子火都没发出来。
“我们家大人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很喜欢南越的文化,听说三皇子殿下对书画颇有造诣,所以想请三殿下指教一下。”
庄玉清话说的漂亮,陆丰也没好拒绝,回来和萧策说了,萧策也摸不清他们的意思了。
江州确实很用心,给南越使团准备了最好的府邸,伺候的人,结果南越不需要,于是这帮人退了回来。
晚上,江州知府设宴款待,萧策和陆丰以及八公主都去了。
八公主是座上宾,她冷眼看着底下的人,一杯一杯的酒往肚子里灌。
江州知府也是十分豪爽,嘴上一直说仰慕三皇子的才华,一边倒酒,可萧策一口不喝,说是身体不好,陆丰也不喝,冷着脸一看就不好惹。
就是这样,江州知府都能面白改色的和他们谈笑风生。
八公主摇摇头,刚要拿酒,一个丫环粗手笨脚的和她的手臂相撞,一壶酒全倒在了八公主身上。
“殿下恕罪,奴婢这就给您擦擦。”
八公主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不用,忽然一块帕子递到了公主手里,公主盯着帕子看了一瞬,将帕子收了起来。
湿了衣服,她说无心坐着要回去了。
她的脾气越发不好,周围人也不敢再惹怒她,只能由着她去了,八公主就这么走了,江知府想和她招呼,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回到府中,她换了衣服,就对伺候的丫环说:“都出去,本宫困了。”
人都出去后,八公主才打开了那张帕子……
萧策和陆丰很晚才回来,萧策经过这么一遭,显然体力不支,看起来十分疲惫,陆丰满脸怒气:“一个小小的江州知府,居然也敢如此对待我们,他算什么东西?”
萧策摇摇头说:“庄玉清出现的很不寻常,我记得在京城的时候,他和裴濯关系最好。”
陆丰道:“好也是表面的,官场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萧策说:“正因为如此才可疑,庄玉清来江州几年了,他难道就不想回京城?若是这个时候,来个能帮助他升官发财的人……”
萧策脸色苍白,今天的晚宴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强撑着对陆丰说:“去查庄玉清。”
陆丰出去了,然而查的很不顺利,因为这是江州,是江州知府的地盘,江州知府一直派人看着他们。
南越人只要出门就有人跟着,别说打听人了,自己的行动都受到了牵制。
陆丰只能失望回去。
萧策冷笑:“裴濯来了。”
陆丰一怔:“他怎么会来?那边不是说他永远不会来了吗?”
萧策却说:“凡事都有可能,不然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江州知府冒这么大风险扣押我们。”
若是引起两国战争,江州知府也难辞其咎。
可江州知府显然不在乎这一点。
这就说明,有更大的利益吸引了他,让他铤而走险。
“阴魂不散。”陆丰说:“我去看看许宁。”
萧策点点头。
只要他们看好了许宁,江州知府还能上门抢人不成?
裴濯还能怎么样?
而且,从他的角度看,就算是见面了,裴濯和许宁也永远都不可能了。
谁会再爱一个伤害自己的人。
爱之深,恨之切。
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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