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中的李雪雁突然惊醒,抬手便是一个肘击,准备给背后之人来一记狠的。
“雪雁,别回头,我是房大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击打的动作顿时一顿。
“房大哥,你回来啦!”李雪雁脸色无比的欣喜。
“嗯,我回来了!”房俊回道。
“房大哥,你……”李雪雁顿时俏脸一红。
“别回头!”房俊叮嘱道。
“嗯!”李雪雁压下心头的羞涩,点了点头。
感受着这妮子那光滑细腻的脊背,盈盈一握的柳腰……
…………
一刻钟之后,李雪雁转头痴痴的看着房俊,美眸泛红,泪光盈盈。
“怎么了?是不是怪我刚刚……”房俊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脸上满是歉意。
“没有!雁儿本就是房大哥的人!我只是看到房大哥平安归来太高兴了!所以才哭的!”李雪雁慌忙摇头。
“嗯,我就知道我的雁儿最乖最听话了!”房俊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柔声道。
“房大哥,你不在的这两天我好害怕!害怕你回不来!要是房大哥回不来,那我也不活了!”李雪雁一张俏脸满是激动。
“傻丫头!我只是进城办些事!能出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
咱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咱们的人生才刚开始呢!
我希望等到咱们满头白发之时,依然能像现在这般!”房俊拢了拢她额头闪乱的秀发,安慰道。
“房大哥,等我们满头白发之时,估计咱们的孙子都出世了,咱们还这样,像什么话?”
李雪雁想到刚才那羞耻的一幕,一张俏脸瞬间滚烫如火,这房大哥真是坏死了。
“雁儿,人生如白驹过隙,咱们活在当下,就应该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咱们自己活的开心快活就好!”房俊洒然一笑。
“嗯,房大哥说的不错!”李雪雁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之上。
“房大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李雪雁仰起头看着他。
“快了!最多一年!我就迎娶你过门!”房俊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我等你!”李雪雁看着他那如刀劈斧凿一般的俊朗面容,美眸痴痴。
“雁儿,你……”房俊看着她那娇艳的双唇,目光灼灼。
“房大哥,怎么了?”李雪雁疑惑的看着他。
房俊低头附在她那晶莹的耳旁轻声低语了几句。
“呀!”李雪雁失声惊呼。
“雁儿,不行就算了!别勉强自己!”房俊有些失望的说道。
“房大哥,我……我愿意!”李雪雁见他如此模样,咬牙道。
…………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中军大帐。
“二郎,你说什么?你说服了苏毗末羯与我们结盟?”刘弘基怔怔的看着房俊。
“嗯,没错!拿下松州城便在今日!”房俊重重点头,“那火药已经埋好了!只需拉动绳子便能炸开城门!”
“好!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吃饱一点!一会咱们就攻城!”侯君集眼神闪烁,大手一挥道。
想到房俊竟然说服了苏毗大小女王,如此天大的功劳,竟然被这小子给得了,他就嫉妒的不行。
但想到如今的局势,他只能无奈作罢。
“呜呜~”
号角声响彻长空,大唐兵卒迅速集结。
“儿郎们!能不能拿下松州城便看今日!
吐蕃贼子犯我大唐,屠戮我大唐百姓!我们要让他血债血偿!”点将台上,侯君集怒声吼道。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攻城连连受挫,大家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终于要全军出动攻城了,众人瞬间斗气昂扬,士气大涨。
“报!马本,唐军集结!他们准备攻城了!”一名斥候快步上了城头,朝钦陵赞卓急声说道。
“慌什么?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钦陵赞卓瞪了他一眼,挥手道:“再探!”
斥候领命而去。
“吩咐下去!全军备战!既然唐军想送死,那咱们就成全他们!
城门必须守好了,谁要是敢后退一步,那就让他们提头来见!”钦陵赞卓看向一众传令兵,狞笑道。
一众传令兵立马将他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随着命令的下达,整个松州城的气氛瞬间便紧张了起来。
擂石、滚木、金汁等大批量的搬上了城头。
守城的吐蕃兵卒一个个刀出鞘,弓上弦,死死的盯着前方不远处正在往这边快速移动的唐军。
“大相,看来这次他们是来真的了!”松赞干部看到这一幕,心头一凛。
“他们粮草不足,跟我们耗,最终只会死路一条!放手一搏,或许还有机会!”
禄东赞看着不远处那军容整齐,杀气腾腾的唐军,皱眉说道。
“阿爸,他们哪来的底气攻城?这松州城城高墙厚,就算他们攻城,也只是徒劳送死罢了!”钦陵赞卓看着蜂拥而来的唐军,一脸的疑惑。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又何况是人?”禄东赞苦笑道。
“今日这一战,咱们必须要打疼他们!让这群不知死活的唐人知道我吐蕃儿郎也不是泥捏的!
噶尔.赞卓,吩咐下去,杀一个唐军奖励牛羊十匹,杀十个唐军,奖励牛羊百匹,官升三级!”松赞干布沉声说道。
钦陵赞卓看着杀气腾腾的松赞干布,心头一凛,连忙让传令兵将这道命令传达下去。
随着命令的传达,吐蕃兵卒士气大振,看着离城墙越来越近的唐军,仿佛像看到了猎物一般,一个个目光火热。
唐军来到距离松州城百米之外,便停了下来。
接着,四万兵卒一分为四,朝松州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狂奔而去。
唐军的这一波操作,顿时将松赞干布一行人看懵了。
唐军能战之兵不过区区四万,要是能集合一处,以唐军的战斗力,或许还真有可能攻破城门。
可这分兵四处,这简直就是取死之道啊!
“去检查一下火药可有异样!检查完之后,马上回来汇报!”房俊吩咐道。
程处亮和萧锐一行人立马分成四组,去查看火药拉绳。
那些绳子被埋在了地下虽然短时间不会被人发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一刻钟之后,消息传来,四个城门的火药拉绳都没有问题。
“好!以我烟花为号!烟花一响,你们就炸城门!老子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房俊沉声说道。
二十人重重点头,很快便四散而去。
又是半刻钟过去,房俊让人点燃了烟花。
一众吐蕃兵卒愣愣的看着天空中爆开的烟花,一脸茫然。
“轰!轰!~”
就在这时,一道道炸响响彻天穹,大地震动。
“不好!唐军炸城门了!”钦陵赞卓看着城头下的城门被炸得四分五裂,顿时心头骇然,惊呼出声。
“大相小心!”随着猛烈的炸响声响起,城墙都在晃动,禄东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差点跌倒,好在一旁的松赞干布眼疾手快,将他给扶住了。
“他是如何做到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禄东赞呆呆的看着那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城门,双眼猛然睁大,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是啊,这也没见他们点燃,这火药竟然就炸了!还有这火药他们是什么时候放到城门下的?”松赞干布也是一脑门的问号。
显然,这一炸直接将他们给炸懵逼了。
“好!城门已开!儿郎们给我冲!”候君集见到城门被炸开,顿时欣喜若狂,便准备摇动战旗,下令冲锋。
“慢着!敌我人数悬殊太大,现在冲上去就是送死,咱们得先来一波火力覆盖!”房俊连忙摆手道。
火力覆盖?
众人听到这四个字,都是一脸疑惑。
“房俊,你敢临阵抗令!你……”
“轰隆隆……”
侯君集话未说完,便被巨大的轰隆声给打断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看的在场的唐军是一阵毛骨悚然。
几十架砲车呈一字性摆开,将一颗颗犹如拳头般大小的火药,疯狂的往城头上抛射。
那火药犹如雨点般密集将城头上的吐蕃兵卒炸的是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快趴下!”钦陵赞卓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一个个儿郎倒在血泊中,顿时是睚眦欲裂,大声喊道。
这火药爆炸,站在那里简直就是活靶子呀!
众人闻言,瞬间反应了过来,纷纷趴在了地上。
火力覆盖了一波之后,城墙上的吐蕃兵卒能站起来,不足一半,大部分都被炸成了飞灰!
没想到小子竟然还有这等骇人手段!侯君集看到这一幕,对房俊越发的忌惮了。
“咱们可以进攻了吧?”候君集咽了口唾沫,看向房俊。
“不急,再让火药飞一会儿!”房俊摇头。
“你疯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组织兵力出城反击,那咱们就会被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候君集怒声说道。
“天呐!大家快看,松州城中心竟然着火了!”就在这时,一名大唐兵卒指着松州城中心位置,失声惊呼。
“钱大宝得手了!”韩威欣喜若狂。
“你是说他们的粮草被烧了?”候君集急声说道。
“没错!这场大火一起,他们的粮草被烧,城内必然军心大乱!”房俊重重点头。
“不好,咱们的粮仓着火了!”城头之上,松赞干布望着远处那升起的浓烟,一颗心瞬间跌入了谷底,手足冰凉。
“我早就说了,这钱大宝留着就是个祸害!这个该死的!我要活剐了他!”钦陵赞卓怒声吼道。
“不要慌!镇定!将咱们的人分成两拨,一拔去救火,一波守城!
记住,我们千万不能乱,要不然就彻底完了!”禄东赞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开口说道。
松赞干布和钦陵赞卓闻言浑身一震,重重点头,忙叫过传令兵,传达指令,调兵遣将。
“兄弟们,城门已破!杀进去!”房俊手中长枪一挥,骑着阿黄便如一阵疾风一般朝城门窜了过去。
大唐兵卒见他这么猛,顿时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朝城门处蜂拥而去。
“上擂石!滚木!泼金汁!”钦陵赞卓见状,大声喊道。
很快,犹如脑袋般大的石头,重达百斤的木头推下了城墙,朝蜂拥而来的唐军身上狠狠砸去。
还有那烧的滚烫的粪汁朝城墙下泼去。
“啊~”
三管齐下,城头下的唐军顿时惨叫声不断。
那重达百斤的木头砸在人的身上直接将人砸了个稀巴烂,还有那烧的滚烫的粪汁落在人的身上……
“二郎,不好了!城门被他们堵上了!”程处亮指着被堵上了城门,朝房俊怒声吼道。
“投弹手!给我将城门炸开!快!”房俊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百名投弹手冲上前,拔掉拉环,疯狂的朝城门扔去。
“轰!~”
如雨点般的火药在城门处炸开,不到片刻,堵在城门后的石头便炸得四分五裂。
“快冲!谁敢墨迹,老子就砍了他的脑袋!”房俊大手一挥,朝城门口急冲而去。
城头之上,擂石、滚木、金汁犹如雨点般落下,在下面多待一刻,都是死路一条!
“冲!”
众人见状,紧随其后。
不多时,房俊便带着5000先锋军杀入了松州城。
“给我封守城门!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唐军逃出去!”
就在这时,钦陵赞卓怒声吼道,接着无数的吐蕃兵卒蜂拥而出,组成了人墙,将松州城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其中还有不少兵卒正在搬动巨石,准备将城门再次堵起来。
“候君集,你还在等什么?快杀进去!”刘弘基看到这一幕,顿时急了。
“你没看到城门都被堵死了吗?现在过去就是送死!”侯君集怒声吼道。
“那二郎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吗?!“牛进达杀气腾腾的说道。
“侯君集,你敢贻误战机!二郎好不容易撕开一道口子,你们中军竟然半天不动!
你这是想害死他呀!你个无耻狗贼!”李清婉美眸圆瞪,气的是浑身发颤,指着侯君集怒声骂道。
“你懂什么?他们这是请君入瓮,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要是我们冲进去,那就是中了他们的计呀!”侯君集大声说道。
房俊啊,房俊!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
侯君集心中冷笑不止。
这松州城粮草已烧,吐蕃军心已乱,大势已定,夺回松州城是迟早的事,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房俊给铲除了,那这功劳就是他候君集一个人的了!想想都激动!
至于事后追究,他也不怕,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他作为一军主帅,自然有临场调度之权。
而且眼下这形势有目共睹,这确实是吐蕃人做的一个局,目的就是将房俊引进去,请君入瓮!他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搭上将士们的性命!
“候君集,你不得好死!”李清婉看着城门处越聚越多的吐蕃兵卒,气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放肆!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一再辱骂本帅!来人!将她抓起来!”侯君集朝身后的一众心腹兵卒,大手一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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