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一掌 灭世盘异动
四周光阴长河闪烁的光景。
依旧如此眩目。
那些熟悉的岁月,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再次充斥在了唐羽的脑海之中。
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
此刻再次清晰了起来。
只是过去的岁月依旧还是没有他的存在。
“是我在过去的印记被抹掉了。”唐羽低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被抹掉的记忆,比因果之力更加的让他感觉到了恐惧。
尤其是那个男子还说,他是不属于过去的。也未必是属于现在。
那么未来呢?
此刻唐羽突然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念头。
过去,现在,未来。
都不属于,那他是什么?
不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过去的印记被抹掉了?”小树愕然的开口,声音老大:“这怎么可能?虽然现在看似是过去,可过去也是真实的存在的。谁能够在过去的岁月长河抹掉属于一个人的痕迹呢?而且这似乎不是抹掉了一个人的印记,很有可能是抹掉了整个过去。因为这样的事情本身就带着强大的因果之力的。”
“可如果真的如此。你的印记是被抹掉的,那么造成的因果关系,足以覆灭过去的所有和你有关的一切。”
小树用树枝指着光阴长河之中的画面:“可为什么,这一切又如此的真实的存在,却偏偏没有了你。”
如果印记真的被抹掉,那么比因果的消失更加的可怕。
因果的消失是属于唐羽的一切消失。
而印记的消失,足以巅峰所有的过去。
让一切都不复存在,重回万古虚无之时。
“而且你如何的断定不是因果之力,你被抹去了。而是你的印记被抹去的。”小树询问道。它的声音在颤抖,似乎有些紧张。
“我自我道融入的那一刻,看到了一个人,看到了九朵花……”
“时间九夜花。”小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个人就是萱儿的哥哥吧?”
唐羽点了点头:“不错。是他所告诉我的,不是因果,是印记被抹去。”小树沉默了下来,好久后才说道:“哦,原来是他告诉你的。”
以那个人的修为,应该不会说谎的。
“他是一道万古岁月前所遗留下来的投影。但是让我感觉奇怪的是,突然间的苏醒,定然是和我有着什么关系。”唐羽无奈一笑:“我也向他询问了,但是却没有告诉我。”
小树低声说道:“其实你应该是萱儿的哥哥吧?有没有可能,那是你自己所遗留下来的残影,以此来提醒你什么呢?”
唐羽一怔,如果按照小树这么说,那么未必不是万古前的自己所遗留下来的残影,来提醒自己。
但这一切,得建立在一个条件之上,他就是萱儿的哥哥?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唐羽平静的说道。向着四周闪烁的那些熟悉的画面看了一眼。
他从时光长河之中而出。
再次进入到了诸天。
轰轰轰。
黑暗祖地突然间有些颤抖了起来。
唐羽神念一动。
又有着一位黑暗老祖的苏醒吗?
黑暗祖地整个祖地都在颤抖着。
黑暗存在顿时都有些欣喜了起来。
这定然是老祖要苏醒所造成的威势。
但是转而一盆凉水突然间从头顶淋下。
让一众的黑暗存在豁然清醒了过来。
哪怕就是老祖苏醒又能如何?
也奈何不了唐羽。
原本有些欣喜的情绪,在这一刻荡然无存。随着黑暗存在的查探,才发现,造成整个黑暗祖地震动的不是老祖苏醒的威势。
而是灭世盘的颤抖。
原本在灭世盘内沉睡疗伤的御空,直接从灭世盘内而出。
此刻它更显狼狈。
灭世盘突然爆发出的恐怖的力量,不要说它如今这个水平了。哪怕就是巅峰时期的它都承受不住。
直接再次重伤,最后一点微弱的灵识,都黯淡无光,看起来犹如一团随时都会熄灭的微弱的火光。
御空有着一种想笑的冲动。
伤在了唐羽的手中本就没好。
这一次灭世盘的恐怖气息爆发,再次伤上加伤。御空知道,自己废了。
再也回不到巅峰的状态了。
甚至这一丝微弱的真灵能否重聚都是个问题。
一双平静的眼神在它仅剩的那一点点神魂之中浮现。
沐清风平静的看着御空。
“你的伤势不轻呀。”
“你是来嘲笑我的?”御空平静的回应着。
这一刻它的内心竟然平静如水,这般的平静让它都感觉到了奇怪。
沐清风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出现做什么?”御空的声音带着叹息:“这一次的重伤,我恐怕再也回不到巅峰了,甚至连以前的修为都有可能恢复不到了。”
它呵呵一笑,笑声带着自嘲:“我无敌纵横万古诸天,高高在上,俯视一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我会落到如此的下场。真是让人感觉到可笑。”
“其实这般的下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因为我不认为谁能够杀死我,哪怕就是修为跌落到了这个地步,当时我依旧还有着信心可以重回巅峰的状态。”
“可现在想来,却让人感觉到了如此的不自量力。”
“我原来也是一个蝼蚁一般的存在呀。可同样的可以重伤,可以被人杀死。”
沐清风静静的听着它说这些东西,并没有开口打断它。
“当年我超越大道,误入于此。在黑暗的气息的洗礼之下,让我整个人的修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其实,我不怕告诉你,我也曾与诸天之内,庇护过众生,也曾为他们征战过的。”
“后来却又是我葬灭了那些我曾经保护过的人。”
御空呢喃自语,仿佛是在对沐清风说着,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着:“原来什么都是假的。所有的情谊是如此。唯有实力才是万古不朽的。”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才能真正万古不朽呢?”
“原来我以为,我们这样的实力就已经足够了。”
“可后来才发现,道的面前依旧如棋。”
“我们将所有的一切视为棋子,我们是执棋之人。”
“但总有人跳出这盘棋局之外的,从而脱离我们的控制。”
沐清风接话说道:“唐羽。”“不只是他。”御空声音平静了下来:“是昔年的那个人,虽然分属敌对,但是我依旧钦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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