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四十四章 苦吗
“哥。”
“哥。”
仿佛是生命之中最沉重的回响，在无尽的岁月长河之中不断的轰鸣响彻着，震动着唐羽肝胆俱来，心神颤抖。
他茫然的抬眼看去。
已经再不见萱儿的身影了。
唯有那朵漆黑的九夜花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在向着属于自己的那朵九夜花注入而去。
唐羽踉跄后退着。
他突然间跌倒了下去。
只是他却依旧还在怔怔看着那朵黑色的九夜花，似乎想要从中看到什么。
可却没有了萱儿的身影，萱儿彻底的消失了。
突然间，唐羽瞪大了眼睛，他呆呆的看着那朵九夜花：“萱儿，你骗了我，你骗了我呀。”
萱儿化作了最初的九夜花的力量，融入到了自己这朵之中。
但却感应不到了萱儿的任何的本源气息。
属于她的生命的痕迹彻底的消失了。
而且唐羽似有似无的感应到，属于她的因果的气息都在消散。
唯有自己才能够感应的到。
宁若和小树在这一刻茫然了起来。
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她们脑海之中被抹去，在消散。
“萱儿。”唐羽在无助的嘶吼着，哽咽出声：“你骗了我，你骗了我呀。”
他骤然间看向了那朵白色的九夜花。
其中玲儿最后的身影浮现，她在微笑着：“老弟，走了。是的，我们骗了你，万古后所有的一切的重现，不会再有我们的身影了，因为我们就是九夜花，我们本该如此，属于一切的痕迹，属于众生的烙印会消散，但是你会记得，只要你还记得就好，老弟我相信你不会忘记我的。”
“走了。”
玲儿最后的声音响彻在了耳畔，带着少许的哽咽。
唐羽豁然的出手。
强大的法力穿过了九夜花。
他似乎想要从其中留住一些什么。
但却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本身的九夜花的力量所吞噬。
他的法力是穿过了自我的九夜花。
在玲儿化作的那朵白色的九夜花之中。
有着一个世界的呈现，那是一个点，但那一个点，却包含了无数的星域，于此而延伸，化作了一道道因果秩序的程序，蔓延到了一颗颗古星，交织出一方诸天的大世界。
轰。
仿佛是惊雷在其中炸响，发出剧烈的轰鸣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仿佛是响彻在了唐羽的内心。
那一个世界呈现开来，散发出的光，淹没了周围无数的星域。
一个小女孩从其中浮现而出。
她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
眼中闪烁着弱弱的光灿。
她在红尘之中游走着，只是看着繁华的街道，那热气腾腾的小吃，她却不由的暗暗咽着口水。
她眼中满是渴望，可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
低着头，弱弱的走开了。
脚下的鞋子已经露出了脚趾。
在大雪纷飞的冬天。
她一身单薄的衣衫，衣衫上还有这窟窿。
寒风冷冽入刀。
她怀抱着肩膀，一点点的走开了。
只是那小小的身影却在瑟瑟发抖。
漫天飞雪的打落而下。
将那道小小的身影掩盖，仿佛要将她掩埋在这样的狂风暴雪之中。
小小的身影瑟瑟发抖，脸颊被冻的通红。
一次次的跌倒在了雪地之中，又一次次的站了起来。
她大口的喘息了两声。
突然间快速的i向前奔跑着，用尽全力的奔跑着。
似乎想要以这样的办法，来激发身体的热量一样。
那小小的身影在漫天飞雪之中奔跑着，只是却泪流满面，呜呜的哽咽了起来。
看的让人心碎。
如此的可怜。
那道身影走入到了一个残破到了极点的茅屋之中。
她盖着露出的发黄棉絮的被子，卷缩在了里面。
寒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进来。
那小小的身影瑟瑟发抖。
唐羽愕然的看着眼前所呈现而出的光景。
目光带着难以置信。
玲儿也是如此？
始终都在红尘之中流浪。
画面在不断的闪烁。
最终唐羽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孤独在时间流浪。
看到了自己的出现。
他低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玲儿：“饿不？”
然而那个小丫头却满是防备的看着他。
从小的流浪。忍受着的世间的疾苦。
自然也知道了人性的邪恶。
“别怕。”
那道身影走到了一旁，买了几个包子递给了小丫头。
小丫头稍稍犹豫，还是将包子拿了过去，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小丫头抹了抹嘴：“你是谁？”
她的眼中依旧还在闪烁着弱弱的光。
甚至不由的后退着。
依靠到了墙壁。
似乎这样才能够给她少许的安全感。
“苦吗？”
那道身影看着那个小丫头说道。
小丫头眼中泛起了茫然，似乎有些不懂。她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想要吃饱饭。”
她不要挨饿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命贱，和他人是不同的。
远处有着烟花炸响。
元宵的节日，热闹非凡。
每一个节日她都看到过有着孩童穿着新的衣服，手里拿着漂亮的玩具，或者冰糖葫芦，以及各种零食。
而她却只能低着头走开。
因为她和他们不一样。
她的命贱。
曾经她听到了太多次。
有人说她是贱命一条，即使打死她，就像是踩死一只蝼蚁一样。其实她也知道。
她就是如此。
说不上什么时候就饿死，或者冻死了。
都没有人知道。
她命就是这么贱，犹如蝼蚁一样。
那道身影微微一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那你增哼一切吗？”
“什么是憎恨？”小丫头歪着脑袋有些不解的说道。
人之初，性本善。
小时候的人是分不清爱恨的。
“就是你有没有讨厌的人？”那道身影继续问道。
小丫头想了想：“有呀。有人欺负我，打我，我都很讨厌他们的。”
虽然分不清爱恨。但却知道了好坏。
其实好坏没有那么大的区别。
无非是以自我而言。
你对我好，那么就是好的。
你对我不好，那么就是不好的。
那道身影轻笑了一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
“那你想杀死他们吗？”那道身影继续问道。
小丫头脸上泛起了一丝纠结，可还是摇了摇头；“不想。”
正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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