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陆非一个没忍住,刚喝进嘴巴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不是他不厚道,实在是忍不住啊。
一个中年大胖子,在夜晚的街头裸奔。
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好好的恐怖故事,怎么最后变搞笑故事了呢?
“笑吧,笑吧,笑不死你!”刘富贵气呼呼地瞪了虎子一眼。
不过,被虎子这么一搅和,惊恐的氛围减轻不少。
刘富贵自己也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
陆非憋着笑,让虎子给刘富贵倒了一杯热水,压压惊。
“不过话说回来,没脑袋那不就是鬼嘛,老刘你为啥说她是妖怪?”虎子不解道。
“你见过哪个鬼能在白天出现的?我亲眼看到小美大白天在外面走,而且脚底下还有影子。”
刘富贵斩钉截铁地道。
“最主要是,我跟她一块睡觉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的体温,身上的肉是软的,摸得着看得见。”
“鬼,应该不会有这种手感吧?”
“我又没摸过鬼,我哪知道!”虎子白了他一眼,转头道:“老板,你说那小美到底是个啥东西?”
不是人,也不是鬼,脑袋摘下来还能活动,真挺邪乎的。
陆非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腮帮子,正色起来,道:“我没亲眼见过,还真不好说。”
“我说她就是妖怪变的,专门吸男人的精气。”刘富贵唉声叹气,“离婚以后我就没找过,还以为遇到了第二春,没想到是个妖怪......”
“小陆兄弟,叔为邪字号鞍前马后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没事,你昨晚不是没让她吸着吗?你还有一口气在,死不了。”陆非拍了拍他肥厚的肩膀,安慰道。
“可这太脆弱了也不行啊,万一留下后遗症啥的。”刘富贵忧心忡忡,“我那还藏着一根老山参,要不我先炖了给自己补补?”
“你要是想噪点见阎王你就吃!”陆非立刻道,“你现在身体亏空得厉害,处于虚不受补的状态,这时候吃大补的药,等于吃毒药。”
刘富贵又快哭了:“那该咋办?”
“我先稳住你的阳火,只要阳火好起来,一切都好说。”
陆非起身,去卧室拿了一道爷爷留下的辟邪符,做了一杯符水给刘富贵。
刘富贵虽然爱财,但为邪字号办事还是尽心尽力的,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看着不管。
“喝完这杯符水,你再去正常吃点东西,回家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阳火就能慢慢恢复。”
“回家我也是一个人待着,太不安全了!小兄弟,我先住你这吧!”
刘富贵也赖上陆非了,一口气喝光了符水,连渣滓都不放过,然后拿出两百块让虎子去买点好吃的回来。
并大方的表示,他住在邪字号的日子,大家的伙食都由他包了。
虎子看着那两张钞票,直摇头。
“我老板在外面出手一次就是几十万,光你刚才喝的符水就好几百。你这二百,够谁吃饭啊?”
刘富贵面皮抖了抖,忍痛又掏了三百出来。
“这还差不多。”
虎子一把拿过钱,去外面打包了一顿异常丰盛的早餐回来。
刘富贵拼命地吃,生怕亏本似的,一个人就吃了大半。
陆非不禁笑道:“老刘,钱没见你少赚,你这么抠干什么?”
“我虽然跟前妻离婚了,但孩子是我亲生的,我不得给孩子多攒点?”刘富贵叹了口气,没有多说这个话题。
吃过饭。
虎子把剩下的钱都上交给陆非,陆非只收了二百符水钱,剩下的让虎子留着吃饭用。
然后,他让刘富贵休息,虎子看店,自己一个人出门。
城区。
陆非跑遍了所有的书店,把所有研究古文的书籍全买了下来,准备带回家慢慢研究。
爷爷的线索,他绝对不会放弃。
提着沉甸甸的书,陆非站在路边等车,脑子里正想着那幅地图的事,耳边忽然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他回过神,看到是一对面容憔悴的夫妻在发传单。
“小兄弟,这是我儿子,你行行好,要是看到他的话,一定给我们打电话,必有重谢!”
男人毕恭毕敬地将一张传单递到陆非面前,通红的眼中满是恳求。
上面是一则寻人启事。
印着一个小男孩的照片,以及走失的相关信息。
那孩子六七岁的样子,虎头虎脑很可爱。
“好,我有线索一定联系你们。”陆非腾出手,收下传单。
“谢谢!谢谢!”
夫妻俩千恩万谢,继续去发传单,逢人便求,态度十分卑微。
陆非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由自主想到自己的父母。
父母出意外的时候,他也才六七岁。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
车来了。
陆非摇了摇头,不允许自己沮丧太久,提着东西乘车离开。
当铺。
刘富贵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翻了个身,不想接,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他只得眯着眼睛按了接通键,没好气地问:“谁啊?”
“你个死鬼,还不过来看我?”
娇滴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像一股电流划过耳朵,让他浑身酥麻。
“来,我马上就来!”
刘富贵喜滋滋地从床上坐起,正要出门呢,忽然发现自己人在邪字号,顿时浑身一凉。
“完了,又来了!”
他慌慌张张跑出客房,大呼小叫。
“虎子,小陆兄弟回来了吗?来了,小美的电话又来了!”
“至于吗,一个电话就给你吓成这样。”虎子在椅子上打瞌睡,刚做个好梦呢,就被刘富贵吵醒。
陆非合上研究古文字的书籍,揉了揉眼睛,从柜台后抬起头。
买完书他就回来了,刘富贵睡得正香所以不知道。
“她电话里怎么说?”
“她像没事人一样叫我去她家,我差点又着了她的道!要不是我发现我在邪字号,我肯定又心里糊涂地过去了!”
刘富贵使劲地抓挠着胸口。
“我这会心里刺挠得很,就想往那边跑,这可怎么办啊?”
“先忍忍呗,实在忍不住再说。”陆非道。
刘富贵满头大汗:“那我要是忍不住呢?”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陆非沉声道,“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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