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走到了秦风身后,她一身红色的晚礼服已经被血浸透,但此时的她看起来却比之前妆容精致的她还要迷人。
“全死了,看来是死士。”她道。
秦风叹了一口气:“可惜,原本以为能听到什么天大的八卦。”
夜凰愣了愣,随后笑了:“有时候八卦听多了对你也没好处。”
“罢了,反正也和我没关系。”
秦风耸了耸肩,跟着夜凰一起去收拾残局。
她出门打了个电话,武神殿的人很快就能赶到现场。
在场的宾客有几名受了伤,白老立刻让人送他们去了医院,并且承担了所有赔偿。
一场好好的盛宴,最后闹得流血收场,着实令人唏嘘。
武神殿的人一来,夜凰就换下了染血的晚礼服,进入了她应有的角色。
看现场一片忙碌,秦风也不想留下来添乱,和白老道了个别就先走了。
他原本也是想问问白老,这帮阳国人为什么执着于找到秦观山的孩子。
但既然这个秘密已经被死守了二十多年,他现在问了也无济于事,反而有点挟恩求报的意思。
正如夜凰所说,有时候秘密听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他直接打车回了家。
一进门,屋里竟然传来了唐可欣暴躁的声音:“你们两个……实在是太笨了!”
随后就是安九霄和苗禁的惨叫。
走进去一看,唐可欣一只手拽住一个人的耳朵,暴躁无比,秦淑芳则坐在沙发上笑意吟吟地看着。
“什么情况?可欣,他们俩欺负你了?”
听到秦风回来,唐可欣立马苦着脸过来告状:“我本来在写作业,他们两个非要缠着我学英语,结果……结果他们实在是太笨了!到现在连一个最简单的单词都记不住!”
苗禁默默地低着头没说话,安九霄捂着耳朵一脸委屈:“这也怪不得我们啊,这些什么哎比吸的,分开我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跟鬼画符似的……”
“不怪他们,可欣也是,你这个小老师太没耐心了,还好意思找你哥告状。”秦淑芳乐呵呵地站起来,走到秦风面前:“小风,今天的宴会怎么样?”
“还不错。”秦风自然不会说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这时秦淑芳脸上却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秦风:“小风啊,今天……你奶奶给我打电话了。”
秦风眉头一皱:“她还有脸给你打电话?”
“你看吧妈,我就说哥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吧?”
秦淑芳更加为难了:“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你们的奶奶,是我的亲生母亲,咱们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
“但是姑妈,那天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话虽如此……”
看秦淑芳一副为难的表情,秦风轻叹一声:“姑妈,他们是不是找你要谅解书了?”
那天当天,秦川和陈欣蓉作为始作俑者,自然是被抓进去了。
根据秦风的录像,他们两个完全可以被定罪,除非拿到了秦淑芳的谅解书撤诉。
“小风,那毕竟是你大伯啊……”秦淑芳有些羞愧。
秦风无奈了。
果然,那老太太无事不登三宝殿,上门肯定是为了这事儿。
“既然您都同意了,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秦风认真地说道:“只不过您要记住这次的教训,之后还是别和这帮人联系了。”
“要是他们就此收敛,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我可以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秦淑芳闻言松了一口气,连连答应:“好、好,我之后一定少和他们来往。这次假期一结束,我就带着可欣回川中了。”
见她都这么说了,秦风也不再多问,只希望那一家人消停点吧。
他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一身的血腥味才彻底被压制住。
刚打算找安九霄和苗禁来喝两杯睡一觉,曾可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明天就要离开申城去赶通告了,所以今晚约了秦风到夜色酒吧小聚,算是给她送别。
想到能把这位小祖宗送走,秦风十分爽快地按照定位过去了。
可是等他到场,没有看到曾可亦的身影,却看到了窦漪一脸局促地坐在卡座里。
秦风眉头一皱,正打算给曾可亦打电话,窦漪急忙站起来:“秦……秦先生,可亦没来,她已经离开申城了,是我拜托她把你约出来的。”
“噢。”秦风拔腿就走。
“等一下!”窦漪急忙上前,一把就拉住了秦风的胳膊:“求求你,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够了!就当看在可亦的面上……”
此刻的窦漪屈辱万分。
都怪她当初看走了眼,自以为嗅觉敏锐,却不曾想还是狗眼看人低了。
如果不然,或许他们家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秦风瞥了她一眼,女人秀眉微微皱着,俏丽的脸蛋儿含了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秦风拉开了她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说吧,你有什么事?”
他会留下来,不是因为窦漪可怜。
除了有曾可亦的因素,更多的还是因为那天窦漪虽然语气高傲了些,却也是真的在担心他的生死。
看到秦风坐下,窦漪松了一口气,但落座之后,她就忍不住掉眼泪了:“你能不能……把拿走的地盘还给我爸爸?”
秦风面色一冷:“如果你今天是为了这个,那就不用再说了。我拿走的东西,没有原物奉还的道理,成王败寇,你父亲身为江湖中人也该明白这个道理。”
窦漪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嘴角泛起一抹苦涩:“是啊,成王败寇……可是,失去了申城的地盘,我爸会死的。”
看她捂着脸痛哭起来,秦风问道:“怎么,你们被人寻仇了?怎么说你爸也背靠武盟,失去了申城的地盘,也不至于沦落到被仇家追杀吧?”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很多,但窦振隆还没到这一步吧?
手上有钱有人的,背后还有个大靠山,有什么好怕的。
可窦漪抬起一张哭花了的脸,绝望道:“要杀他的就是武盟。”
“他们给我父亲定罪,说我父亲擅自接受楚天阔的挑战,导致申城武盟丢人了。”
“所以现在他们要他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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