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帝并未与大长公主争辩,只留下一句:
“你以为自己是别人的主宰,却不知自己头上也栓着一根线!皇妹,把别人当棋子时,你已经身在局中了!”
这话深深刺激到了大长公主,他以为自己是一切的主宰,可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痴了般地喃喃着:“这天下是我家的天下,你们都该臣服于本宫!本宫是皇室正统,本宫才是真龙天女!还给我,还给本宫!”
景德帝无奈摇头,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一定是属于谁的,尤其是这天下!
不过他也不打算再与大长公主浪费口舌,有对牛弹琴的工夫,不如去找修逸下几盘棋!
于是,他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命人将沉重的寺门缓缓关上了!
除了大长公主,还有要处置的就是鄂贵妃和汕王。
其实鄂贵妃刚入宫时,景德帝就已经与她有了约定,他给她体面尊荣,鄂贵妃假扮宠妃,帮他阻止左老王妃不断往宫中塞人的心思。
可鄂贵妃还是担心她的养父和大长公主不会放过她,只能按照他们的吩咐,在景德帝的香囊上动了手脚。
好在沐云书早就给景德帝提了醒儿,景德帝知道鄂侯要有所行动,便将计就计,没有揭穿鄂贵妃。
鄂侯事败,景德帝并没有杀掉鄂贵妃,其实鄂贵妃与君颜等人一样,都是被鄂侯要挟的可怜人。
但他也不会将隐患留在身边,派人将她远远送离了京城,她的下半生不会有自由,但却能衣食无忧。
至于萧环山,私心里景德帝是不忍处死他的,可他不能给修逸留下隐患,再三考虑下,还是让海公公将一壶毒酒送去了天牢。
萧环山看到海公公端着毒酒走过来的那一刻,整个人抖得如筛子一般,他一个劲说着“我错了”,可海公公却恍若未闻。
他的仁慈,不会留给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对这种人心软,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他而丧命!
海公公没有与萧环山多说一句话,直接命人将毒酒灌进了萧环山口中。
萧环山倒下去的那一刻还在呢喃这:“这不是我的错……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我不会这样做……”
……
又过了半月,景德帝派人在城中燃放了焰火。
那绚丽的光芒将压在京城上空的乌云全部驱散,百姓们心间的阴霾也跟着缓缓消融。
沐云书依偎在墨归怀中,本就明亮的眼睛,被焰火映得更加漂亮。
墨归抬起修长手指,轻轻为沐云书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目光灼灼,轻声问询:“昭昭,若有重来之机,你可还会选择我?”
沐云书美眸微睁,满是不解:“为何要选择?”
墨归的心猛地一揪,下一刻,炽热的吻便落了下来。
这一吻,霸道而又深情,带着丝丝惶恐,似是害怕怀中珍宝会突然消失。
沐云书被吻得双颊绯红,身子发软,待呼吸艰难才轻捶墨归胸膛。
墨归恋恋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话语中带着委屈:“好好回答。”
沐云书这才知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佯怒着开口:“你以为我要都选么?你一个我都吃不消!”
随后又觉羞涩,轻咬他的肩膀,依偎在他肩头低语:
“自你出现的那一刻,我的选项里就只有你,根本不用做什么选择!”
墨归嘴角上扬,笑意直达眼底,双臂紧紧环抱住怀中的她。
“昭昭,修齐他们是不是太闲了,要不,咱们给他们生个侄儿、侄女,让他们照顾,好不好?”
虽是问话,他却等不及沐云书的回答,将人抱起后便朝房间走去。
沐云书笑得眉眼弯弯,此后,山川湖海是画卷,市井烟火是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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