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查到拐卖欣儿那些人的线索,便一路向西地追了上去,发现这一伙人竟是黑伢子,在干非法倒卖人口的勾当。
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我竟然没有勇气上前质问,一直想要等个恰当的时机再去寻找线索。
楚曼娘等了两日后实在等不及了,便自己跟过去询问,我不知道曼娘与那些大汉说了什么,那些大汉竟然同意带我们去寻找欣儿。
我觉得楚曼娘定是与那些男人进行了肮脏的交易,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这样好心!
从那日起,我对楚曼娘的态度更加冷淡,连一句话都不愿再与她多说。
我们跟着人贩子继续西行,眼看就要到达大奉边界,我这心里就越来越不踏实。
再往西,便是西秦了,难道这些人贩子将欣儿卖入了西秦?
听闻西秦人对大奉人很不友好,他们将曾经的大奉战俘训成了奴隶,拿他们当畜生一般对待。
说实话,我并不想去那种地方,可欣儿毕竟是我的孩子,我并不想让她受那份苦。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脱离队伍的时候,我和楚曼娘竟被人贩子给迷晕了,再次醒来时,我们已经来到了西秦的奴隶坊市。
是的,我们被骗了,那些人贩子根本没想帮我们找人,他们是想把我们卖入西秦。
因此我更加埋怨楚曼娘,若非她那么鲁莽,我们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我这一辈子,真是被她毁得彻彻底底!
因为楚曼娘面容姣好,很快就被几个贵族看中,拉去做了泄奴。
所谓泄奴,顾名思义,就是要帮主子发泄任何不快或是欲望。
因我不算魁梧,没有买主想将我带回,我本来还在暗自庆幸,谁料没有买主的奴隶竟是要送去黑矿山,没日没夜的挖矿,直到死亡。
我以为我这条命可能就要在这里画上句号的时候,竟然在坊市上见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
就是我那个在战场上失踪的大哥——娄熊义。
原来大哥并未战死沙场,而是叛逃了,因为懂大奉语,还在这里混到了一个管理西秦奴的小职务。
大哥也认出了我,但他没有让我说出我们的关系,只是将我买了回去。
我们本以为遇到大哥能结束悲惨生活,便劝说大哥与我一起返回大奉,可我的好大哥听闻我想逃走,瞬间就变了脸色。
大哥对我说,若还想活下去,就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他说既然来了,就得认命!
起初我以为大哥是有难言之隐,他一定是大奉的细作,怕暴露身份才这么无情。
可现实再次给了我一巴掌,大哥并不是什么细作,他是真的变成了走狗!
没过多久,他竟将楚曼娘也买了回来,但他并没有把她当妻子一般的善待,而是让她伺候不同的达官显贵。
至于我,则被他当成给西秦贵族逗趣的工具,他折磨我、戏耍我,我头上的铁制面具也是他给我戴上的。
终于,楚曼娘再受不了这种折磨,有一日她找到我,竟笑着道: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若没有那么贪心,是不是……就不会沦落至此了!”
听到这话后我很难受,其实曼娘的贪心,又未尝不是我给与的!
我还没有开口,曼娘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鹤筠,我打听了许久,并没有打听到欣儿的消息,她应该不在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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