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凝凝,不是娘亲,是,是观棋姐姐,她被人欺负了,快去帮帮她!”
芊凝那漂亮的眉毛顿时紧紧地皱到了一起,她拉起元正的手,神色紧张地说道:
“观棋姐姐在哪里?现在就带小凝姐姐过去好不好!”
元正紧紧地握住萧芊凝那柔软的手掌,他圆圆的脸蛋不由得微微一红,一颗心就像被施了法术一般,好像有无数个小泡泡在里面冒起来。
小凝姐姐的手好暖呀,要是能一直被她牵着就好了!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那个臭臭的谢公子真是个大坏蛋,竟然帮着钱幼玲欺负小凝凝,等我把铃铛养大,一定让铃铛去咬他的大屁股!
另一边,书院明德堂不远处的一座轩亭前,聚集了不少书院里的书生。
他们或交头接耳,或神色愤然,使得这原本宁静的角落变得嘈杂起来。
钱山长的次女钱幼玲亭亭玉立地站在亭中,她身着一袭淡雅的粉裙,裙袂随风轻轻飘动,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然而,此刻她那如新月般的蛾眉却紧紧蹙在一起,眼中满是忧愁,视线一直紧张地落在身边的谢怀远身上。
她为难地看向谢怀远,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远哥哥,今日之事闹得这般沸沸扬扬,这可如何是好呀?小凝姑娘毕竟是个女子,这要是传扬出去,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呀!”
钱幼玲的声音轻柔而又急切,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谢怀远听闻此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已经换了一件长衫,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只是此刻神情略显冷峻:
“她做了错事,就应当为自己的行径负责!钱姑娘,你莫要再维护她了。让她受些教训,也好让她明白,不能仗着与我的关系就肆意妄为。”
钱幼玲闻言,缓缓垂下了头,贝齿轻咬着下唇,暗暗地皱起了眉头。
她心中思忖着:谢公子这话的意思已然再明显不过了,看来他是真的有心要收那名医女做妾啊。
即便那医女犯下如此过错,谢公子也只是想略施惩戒,让她长点记性,并不打算与她彻底断绝关系。
钱幼玲的心中泛起一丝嫉恨,那医女生得太过美貌,若是留这样一个妾室在谢公子身边,日后怕是会有诸多麻烦。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她逐出书院才好。
这般想着,钱幼玲眼眶泛红,眼中似有泪花在打转,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哎,若是旁的什么物件,小凝姑娘拿去也就罢了,我也不会声张。可那对耳饰是我姐姐千辛万苦托人从京城给我带回延康的,对我而言,它承载着姐姐对我的疼爱,我实在是舍不得……”
看着钱姑娘这般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谢怀远和众书生心中的保护欲瞬间被点燃。
一书生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满脸怒容,冷斥道:
“钱山长心地善良,好心给那女医一个容身之所,她却不知感恩,竟然偷盗钱姑娘的首饰,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引贼入室啊!”
另一个书生也附和道:“我听闻这轩亭里的花草,也是钱姑娘的姐姐精心挑选送回延康的,那医女瞧见了,就心生歹意,妄图据为己有。不仅如此,她还大言不惭地说这些花草本就属于她,还把钱姑娘推下了水,若不是旁人施救及时,钱姑娘可就性命不保了,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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