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驿丞猜测这萧医女或许是哪家勋贵的千金,只是偷偷跑出来体验生活罢了。
既然她不想暴露身份,那他们可千万得守口如瓶。
况且萧姑娘说得在理,难道就因为出身不高,就该被人随意轻贱欺辱吗?
如此明显的栽赃,仅凭一句误会就想了事,这不是欺负人又是什么!
差役没有丝毫犹豫,赶忙让随行之人前往衙门去请负责查案的衙差过来。
其实这案子并不复杂,只要弄清楚耳饰为何会出现在花盆里,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而事情的关键就在于第一个发现耳饰的人,衙差过来后,找到那几个发现耳饰的杂役反复询问。
在衙役强势逼问下,终于有个胆小的杂役顶不住压力,将冬蕊让他们陷害萧医女的事情合盘交代了出来。
他们还拿出了冬蕊刚赏给他们的一角碎银,那银子明显是刚从银锭上剪下来的。
衙差很快便在冬蕊身上搜出了一小锭银子,银锭缺了一角,缺的那角正是杂役拿出来的那角碎银。
这足以证明杂役没有说谎,是冬蕊故意将钱幼玲的耳饰放在花盆里,以此来诬陷萧芊凝。
只是让萧芊凝感到意外的是,面对铁证,冬蕊并没有将钱幼玲供出来。
她只是说自己鬼迷了心窍,偷了小姐的耳饰,后来害怕小姐发现,才迫不得已想出这么个办法栽赃给萧芊凝。
差役们找不到此案与钱幼玲有关的证据,只能将冬蕊带回衙门。
钱山长得知此事后匆匆赶来,他严厉地惩罚了聚众闹事的书生,并且罚钱幼玲抄写一百遍《女诫》。
得知冬蕊才是罪魁祸首,钱幼玲含着泪,不断向萧芊凝赔着罪,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她起身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如同一朵凋花,晕死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就混乱的局面愈发失控。人们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原本对钱幼玲的指责声也戛然而止,只顾着赶紧将她送回住处。
钱山长则满脸羞愧地走到萧芊凝面前,朝萧芊凝作了一揖。
“老夫一直忙于书院的杂事,不想书院里竟会发生这等事,让姑娘蒙冤受屈,实在是老夫之过啊!”
说着,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诚恳,“这件事都是小女的错,老夫决定收拾出书院后山的一块空地,专供姑娘种花,聊表赔罪之意,还望姑娘海涵。”
萧芊凝心中冷笑,她心里跟明镜似的,钱山长若是真的有心主持公道,又怎会在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才现身呢?
萧芊凝心里清楚,钱山长定是把谢怀远当作了乘龙快婿,所以才把她视为女儿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既然他们彼此有意,她又怎会去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呢?
只是,她倒想看看,当钱家知道谢怀远不过是个郁郁不得志的落第举子,而且他的生母还是个不能进谢家门的外室时,又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萧芊凝正愁人手不够,无法好好打理那些草药,如今钱山长主动提出派人来帮忙,她便也没有拒绝,只是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她正打算带着观棋和元正返回自己的住处,一个身影突然蹿了出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小凝,你等等!”
那声音传入萧芊凝的耳中,让她那秀美的眉毛瞬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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